晓绾拉着旦庆进了大门,边走边问旦庆:“蛋清,你去泰山找到了你找的东西吗?”
旦庆这才从迷糊中醒过来,红着脸说:“应该说找到了吧!”
晓绾奇怪的说:“你这是怎么说,为什么说是应该?”
旦庆说:“我找到那件东西了,但是没法带走。”
“哦!”晓绾来兴趣了,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旦庆说:“之前是我们村的刘先生暗示我有件神器在泰山,我到了泰山,找了许久,偶然情况下才知道了是什么,不过却是个重家伙,拿不起。”说着,把在泰山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略过了传国玉玺和四大家族的事。
晓绾听着抚胸说道:“真是吓死人,还好你是个有福的小子,要不然我等一百年也等不到你了。”
说着两人走到一个小院落,晓绾说:“这是我爹给我安排的院子,我就住这里。等下我让人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旦庆看着自己的破衣服,说:“呵呵,确实该换了,又要让你破费了。”
晓绾说:“这没什么关系,衣服是小事情。你刚才说了那风伯教你御风术,等下我带你去见过我爹娘和有福叔他们之后,你得教我。”
旦庆说:“这个没问题,我还学了点其他好玩的东西,到时一起教你。”
晓绾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旦庆说:“刚才只把大概的事和你讲了,我还学了两个禁制的口诀,这个还没有和你讲。”
晓绾开心的说道:“太好了!你快点去换衣服,我去叫有福叔去。”
说完,晓绾叫来两个丫环带旦庆去换洗衣裳,自己一阵风跑出小院去。
等旦庆洗了澡,换了一身青色的袍子出来,晓绾和有福早已在院子中聊天等他。
旦庆和有福打过招呼见过礼,晓绾带着旦庆去见她爹娘,旦庆还有些不好意思,晓绾说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父母一定要感谢他。
旦庆想想,来了人家家里,不打个招呼确实不合礼仪。
三人一路在花园里转转折折,来到一处大厅房,这个房子和太清宫的大殿似的,不过没有这么高,顶上四个檐都雕着神兽,旦庆看那神兽头和螭龙一模一样。
到了厅房前台阶上,晓绾大声说:“爹娘,蛋清来了。”
旦庆看到里面走出来几个人,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部一指来长的黑须,浓眉阔嘴,鼻梁直挺,一副威严的好相貌。旁边跟着一个****和一个轻年男子。
旦庆想:“定是晓绾先让人通报了,这两位应是绾儿的父母,只是这位年轻人是谁?”
急忙上前施礼,中年人哈哈一笑,说:“不心多礼!绾儿这半年来没少提起你,果然一表人材。”
旦庆谦虚了几句,中年人让大家进来厅中,分宾主坐下,在上茶的间隙,晓绾介绍那个年轻人是她哥哥范俊,旦庆也行过礼。
晓绾的父亲举起茶来对旦庆说:“旦庆,我代表范家感谢你对绾儿的救命之恩,若是晓绾出事,对我们一家人的打击不可想象!”说完举杯向旦庆一礼。
旦庆急忙起身还礼。
那****更是千恩万谢,更让旦庆不知所措。
那年轻人哈哈一笑解围道:“多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旦庆兄有空就在我们家多住住,有福叔说你是个高手,我们也多交流交流。”
旦庆又谦虚了几句,晓绾的父亲也高兴的说:“俊儿说得有理,尽管在这多住几日。”
然后又摆下晏席,一桌山珍海味,旦庆连听都没有听过。席间晓绾的父母向旦庆了解家庭情况,旦庆一一据实回答。
一席之后,旦庆喝了不少酒,头晕晕的被带到一处院子去。
晓绾的父母回到后房中,那美妇说:“云哥,我看这旦庆就是出身差点,人品相貌都不错,你看如何?”
范云道:“这几日姚家的二公子向我提亲,我还没有回复他。不过,我看姚家对我们范家虎视眈眈,这次的提亲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那美妇说:“姚家的势力我们无法得罪得起,但也不能毁了绾儿的幸福。即如此,何不回他说,绾儿已经定了亲事。”
范云说:“这事不能这么急,还要从长计议。”
范云上次接到天民的传话,推测是有人觊觎他们范家的产业,上次应该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范云引出,再对他们范家下手。上次没有得手,对方肯定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自己也只有暗中准备,静观其变。现在姚二公子来提亲,如果姚家涉及其中,那将非常棘手,一个不好就是整个范家的倾覆。
范云思绪良久,对那美妇说:“美娘,你先去休息吧!”
美娘去后,范云叫人进来,低声吩咐了一阵,那人点头之后,一躬身出去。
旦庆回去之后,头还有一点晕,本来他的酒量还是挺可以的,但是顶不住有福和范俊等人的轮翻敬酒,他又执后辈之礼,没办法喝多了。
要说晓绾家的酒真是好,旦庆连喝了七八杯都没有上头,一晚旦庆喝了二三十杯。那范俊也是个豪爽之人,一看就是和妹妹的关系好,所以左一杯右一杯,把旦庆灌得头晕脑涨的。
旦庆被下人领到一处厢房中,他让人出去之后,就盘腿在床上打坐,直让这对阴阳鱼转了三百六十周才把酒力清除干净。
旦庆感觉肚子涨涨的,看来酒水喝多,要去小解一下。旦庆起来,推门出去,左顾右盼,想找茅房在哪。心中却是懊恼:“没想到这大户人家这么大,刚才忘记问下有福叔茅房在哪了,这回不知道到哪找去。”
旦庆走到回廊上,看来看去这些房间都不像茅房,走到回廊尽头,看到外面有一蓬树丛,心想:“先到那边解决一下,不过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旦庆运起乘风诀,轻手轻脚的闪入树丛中,刚解完手,听到有一阵衣服破空的声音,旦庆吓得头一缩,心想:“被人抓住就丑大了。”
旦庆小心的听着那声音,却不是向他这边来,而是跃向墙脚,旦庆心中奇怪,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要出去?
“难道是那公子的内应?”旦庆想起偷听到王东等的话,心里多了一个心眼。
旦庆悄悄探头,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墙角,张头左右望了一下,就一纵身跳到墙头,然后翻身出去。
旦庆把青袍长摆一扎,运起乘风诀,脚尖一点,悄无身息的落在墙头,正看到一个人影在远处一座房子上左跃又跳,旦庆运诀悄悄的跟在后面。
只见那人跃到一处房之后,立定身形,回头四顾了一下。旦庆吓得一个猫身,趴在屋脊的黑影里。等那人身形不见了之后,旦庆才悄悄飘到那人刚才落脚的地方,他刚才听到风声,此人应该跃下地面了,估计进了房。
旦庆耳朵贴在那房子的瓦上,只听到屋里有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话,却听不真切,最后听那人说:“你先回去,没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要来找我。”
旦庆听到这,赶紧一飘身子,躲到另一间房的屋脊黑影中,不久就听到有人跃上瓦面的声音,然后沿回路回去。
旦庆等那人走远,又飘到那间房上,却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旦庆再趴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声音,心中奇怪,怎么也没有听到有人从房里出来。再过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声音,旦庆只好也沿着刚才的路,回到范家大院,悄无声息的回到房中。
旦庆心想:“看来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只是这事要不要告诉晓绾?”
第二日一早,晓绾过来找旦庆,一到院子就叫囔起来,旦庆其实早就起来了,他正在打坐练习乘风诀,听到晓绾的叫声,赶紧跳下来。
到外面一看,晓绾手上拿着旦庆给他打的那柄剑,正在院子里挥舞着。
旦庆叫道:“绾儿,这么早?”
晓绾说:“我当然早了,哪像有的人,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来,再不起来就饭吃了。”
旦庆嘿嘿笑道:“绾儿,你进来,我和你说件事。”
晓绾进了屋里,旦庆把门关上。
晓绾看他神秘兮兮的,问道:“什么事?”
旦庆低声将昨晚看到的事和晓绾说了,又说:“我在东平的时候,又遇见埋伏你的那伙人了,他们正在和人算计你们范家。”然后又把听到的话跟晓绾说了一遍。本来旦庆还不想立即把这事告诉晓绾的,但后来一想,现在不说,到时再说的话,可能就误了大事了,让晓绾他们清楚的话,也好做些准备。
晓绾听后,果然沉重的说:“这事我得告诉我爹。”
旋即笑道:“你老实交待,昨晚怎么出到外面去跟踪别人去了?”
旦庆一听,脸红了起来,看来这晓绾真是古灵精怪,可能猜到点什么了。旦庆扭扭捏捏的,吱吱唔唔,说了几句晓绾都没听到他说什么。
晓绾一板脸:“快点说,怎么回事?”
旦庆只好说:“我昨晚憋不住,到那蓬树里去撒了一泡尿。”
晓绾啐了他一口,忍不住哈哈笑道:“就知道你没干好事。”然后扯着他到一个屏风后,指着一个马桶,红着脸说:“晚上你可以在这里解决,白天会有下人来收拾的。”
旦庆这才恍然大悟,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自我解嘲的说:“幸好我昨天还不知道,要不然发现不了有内奸。”
晓绾说:“这事我得赶紧去告诉我爹,你不要和别人说,知道吗?”
旦庆说:“这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晓绾说完就跑去找她爹,旦庆一人没事就在院子里练拳,因为他的枪没有杆子,只好练拳了。才打了一半,就听到有人拍掌道:“好,好拳法!”
旦庆回头一看,从院门那边进来一个年轻人,正是晓绾的哥哥范俊。
旦庆赶紧停下来,一施礼叫一声:“范俊兄。”
范俊四平八稳的走进来,对旦庆说:“之前有福叔对你的拳法评价颇高,还以为他有夸大,今日一看,比他的评价还高一些啊!”
旦庆谦虚的说:“有福叔确实夸大,要不是他的指点,我的拳法还乱的没法入眼呢!”
范俊说:“昨天就说了,一定要向你讨教一番,要不然昨晚的酒白喝了。”
旦庆正想推脱几句,有福不知几时也冒出来了,拍掌道:“好,好。我来得正好。”
范俊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短装,看来是有备而来,旦庆早晨起来的时候也换了一身晓绾安排的青色短装。
旦庆一抱拳,道了声“得罪了”,就拉开架式,旦庆也想和人比试一下,要不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范俊却是未见任何热身,突然就爆发出一拳,没想到看他人斯斯文文的,拳法却和他的性格一样,如此豪放。
旦庆见势,却没有闪避,而是人向前,掌向范俊的拳头一兜圈,轻轻巧巧的将这一拳化解了,有福看到旦庆这一招,咦了一声。没想到半年不见,这旦庆的拳法又改变了许多,轻而易举的以柔克刚拆解了范俊的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