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和晓绾潜到一处岩石边,探头向林间看去,见林间一块平地有四个蒙面人围着一个深身血迹的大汉,旦庆见那大汉身形非常眼熟。
晓绾却焦急地对旦庆说:“不好,是滕大师!”
旦庆一听急忙从林中跃出,从怀中掏出铁枪,人还未到就将真气从枪尖刺向其中一个蒙面人。那人大惊,那股强劲的枪风,如一根锥子一般,如果被打中的话,绝对与被枪扎中一样。听到枪刺过来的尖锐风声,这个蒙面人在枪风未到就已跃开。滕大师见他这边露出破绽,一躬身,从这边退了出来。
晓绾也已经拔出铁剑,将一名想追过来的蒙面挡住,旦庆将枪一抖,分别刺向三人,那三人各用兵器格挡了一下旦庆。
滕大师退到两人之后,才立住身,将钉在左臂的一支镖拔出来,撕了一块布角将伤口包住。
旦庆一个人已经将一人的刀扫到一边,另外一人见状向第三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将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如云一般将旦庆眼前全部挡住。
晓绾的剑已经压制住对手的剑,不过要取胜非一时半刻的时间。
旦庆举枪将内力灌入枪杆,真气聚成一条青龙的模样,绕着枪扑向对方,那人一触之下即飞速退开,旦庆迎面见三点星光飞速射过来。
旦庆急忙用枪一刺向其中两点的中间,用内力将两点光芒震散,左手再一抄,将第三点用两根指头夹住,竟是第三个蒙面人趁之前那人用剑挡住旦庆的视线的时候,甩出的三支飞镖。
旦庆将镖夹在手上,枪未停轰向使镖的蒙面人,那个被旦庆震开的使刀的蒙面人见势举刀向旦庆劈过来。
旦庆急忙将左手的镖甩出去,那人听到风声,一低头让过飞镖。旦庆嘴角一笑,两手握枪再次轰向前面的两人,神识却在将镖甩出的时候跟着飞镖一起飞出,将飞镖从远处又一个飞旋给射回来了,射向使剑的那人的后脑勺。
那使剑的蒙面人,听到脑后有异急忙低头,飞镖飞过之后,就绕着他上下飞舞。使剑的蒙面人肝胆俱裂,显然旦庆是以御物术控制飞镖来对付他的。
紧接着旦庆的神识将另一枚落在地上的飞镖也操纵起来,晓绾看到旦庆控制飞镖去对付蒙面人,也受到启发,将另一枚飞镖也从地上御起,绕着她面前的蒙面人不时的偷袭一下。
滕大师包扎好手臂,本还想上来帮忙,一看旦庆和晓绾用御物术将他们打得手忙脚乱,也不急不着上前了,大笑了几声:“丫头,多谢了!看着我的剑,送给你用一会儿。”
说着将剑一抛,晓绾知道他是要给剑他使出御剑术来,不客气的用神识将滕大师的剑接过,控制着剑击向蒙面人。
那四个蒙面人没想到旦庆和晓绾能够这么强悍的使出御物术,心中大为惊恐,急忙喊道:“扯呼,点子的帮手太强。”说毕四人向后一退,相互为其他人将旦庆的枪和镖,及晓绾的双剑和飞镖各挡了一下,纵身向林中跃进去。
旦庆冷哼一声,喝道:“这么容易想走吗?”
话音还未落三支飞镖一齐向落在最后的那人射去,最后那人也知道要走不是那么容易的,反手一剑,将三支镖都劈开,借势就地一滚,钻进灌木丛中,一矮身不见一踪影。
旦庆却控着飞镖钉到了另一人的背上,那人大吼了一声,向前一扑,躲进了林中。
旦庆和晓绾摇了摇头,想要去追他们,又怕滕大师再人暗算,晓绾手一抄将滕大师的剑抓住,剑一反,将剑把递给滕大师,说:“大师,你的剑。你怎么样?”
滕大师哈哈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幸好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阴沟里翻船了。”
旦庆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滕大师说:“我也不清楚,我刚从宗室出来,就在这里遭到他们的暗算,被那狗贼用飞镖打中了手臂,要不然,这四小贼哪有这么容易能把我困住。”
旦庆说:“大师,这里离你那里不远,我们先送你回去,我们再让姬凤他们找人调查一下,看是什么人干的,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滕大师点头说:“嗯,先回我那边再说。”
三人纵身在林间来回穿越了一顿饭的工夫,回到滕大师的小谷,滕大师进来发现有异,怎么没有听到滕吉打铁的声音。
滕大师喝道:“不好!”
旦庆和晓绾对目一视,赶紧跟在滕大师后面,在谷中跑了圈,滕大师沉着脸说:“这些人太无耻了,可能把他们都抓走了。”
旦庆问道:“他们难道是来抓人的吗?”
滕大师说:“不清楚,不过,我工房里的那些半成品弓都不见了。”
旦庆说:“他们是过来抢弓的,那也没道理啊!”
晓绾说:“我在厨房门前看到地上有一滩血渍,可能起过一番打斗。“
滕大师问旦庆:“你们是怎么碰到我的?”
旦庆说:“我们本来是想来找你的,先到这里来过,看你不在,还帮小良子他们打了几只山兽,让滕吉收拾山兽的时候,往回的路上听到你的吼声才遇到你的。”
滕大师说:“那他们走不了多远,我们追过去。”
旦庆和晓绾点头道:“对。”
三人到厨房那边查看了地上的血渍,向谷边的山上滴过去。
三人沿着血渍进了山林,滕大师沿路看树枝有被踩过的痕迹,带着旦庆和晓绾直追过去,不久,在路上看到一具尸体倒在溪边。
滕大师走近一看,说:“是刘嫂。”
旦庆和晓绾默然道:“大师,我们再向前追过去,看能不能救下小良子他们。”
滕大师点点头:“嗯!随我来。”
说着沿着溪水向上追过去,不久滕水师摇摇头说:“我把他们跟丢了。”
旦庆一拍脑袋,对晓绾说:“快随我来。”
说毕腾身飞到半空,晓绾一看,知道旦庆的想法了,也随着飞到半空,举目四望。
两人看了半天,都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旦庆和晓绾只好落下来,对滕大师说:“大师,不知道这里附近有没有山洞什么的?估计这些人藏到洞里去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见了呢?”
滕大师说:“这些人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先将我们引到溪边,然后沿着溪水走了一段路,这样,我们就找不到他们痕迹了。”
旦庆说:“如果沿着水走,他们上岸的时候,一定会有水迹留下来,我们再返去到溪边找一找。”
滕大师说:“不错!”
三人又回到溪边,沿着溪水向上走了五六里路,看到溪边有一处灌木有被踩踏的痕迹,三人跟一段之后,到了一处山崖,滕大师说:“难道他们下了山崖?”
旦庆说:“我去看一下。”
说毕飘身落下,沿着山崖上下飞了几遍,又运起隐风诀查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才腾身回到崖上说:“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可能他们是将洞口伪装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晓绾问滕大师说:“大师,你知道这段崖上有洞穴吗?”
滕大师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没听过这里有山洞。”
旦庆对滕大师说:“按目前这样的情形来看,小良子和滕吉应该还没有遇害,我们先回去,让凤小姐派帮手过来。”
三人抄近路朝小谷回去,路上将刘嫂的尸身背回去了。
回到小谷,滕大师将刘嫂放在厅中,对旦庆说:“你们去找凤丫头吧!”
旦庆担心滕大师的安全,问道:“大师和我们一起去吧?”
滕大师目中厉芒一闪:“哼!这群狗贼,让我再次遇上他们,定将他们挫骨扬灰,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他们敢来,没有十几二十个休想拿我怎么样。”
说毕两手一按贡桌,从桌子下托起一块石板来,滕大师将石板移开,抽出一只大木匣,从匣中取出一张弓。说:“你看这张射日弓,两边都是锋刃,即可以远射又可近攻,是我平生最得意的设计。今晚如果有人敢来,那就让他再尝一尝血的滋味吧!”
旦庆听是闻名天下的射日弓,仔细一打量,果然寒光闪闪,各处粗瘦得宜,光那根弓弦就如一根木绳一般,即使被刀砍中都绝对不有会有事。这张弓立起来到旦庆胸口这么高,比晓绾还胖。
滕大师既然这么说,旦庆相信他有十足的把握,这里肯定有的一些设置,旦庆对晓绾说:“绾儿,我先回苑陵。“
晓绾说:“我们赶紧让凤小姐去查清楚这事。”
两人出了客厅,滕身而起,旦庆携着晓的手说:“你刚才注意到没有?那四个蒙面人,头都用黑巾包住了。”
晓绾说:“嗯,你一说我也觉得可疑,这几个人要么是滕大师熟悉的人,要么是想将一些不想让人看见的特征遮起来。”
旦庆说:“你分析得有道理,还有一点,他们怎么能算得这么准滕大师会去宗室?”
晓绾点头道:“你是猜姬家宗室有内奸?”
旦庆点头:“很有可能。”
两人回到酉宅,见姬凤已不在宅内,问管家说到了县丞府。两人急急赶过去,进了府衙,找到姬凤和姬强。
他们两兄妹正在和酉大人商议明日弱冠礼的事,姬强见两人进来,正要搭话,旦庆对姬强说:“公子,我有紧急的事和你们说。”说着用眼扫了酉大人一下。
姬强会意,对酉大人说:“酉大人,此事我等下再和你商谈。”
酉大人起身告辞。
旦庆凑近小声对姬强和姬凤将滕大师那边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姬强一拍桌子,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
旦庆说:“为今之计是赶快想办法将小良子和滕吉找到,救他们出来。”
姬凤说:“哥,这事不能拖,你赶快派人给爹送信,我和旦庆晓绾去滕叔叔那里,你安排人过来接应我们。”
姬强说:“好,你们去吧!”
说毕召酉大人进来,说:“酉大人,你去把望公请过来。”
酉大人吃了一惊,这事如果惊动了望公,那肯定是大事了,赶紧亲自去请。
姬强说:“这边的事,我就让酉大人和望公来处理,我马上回宗室,这事说不定和今年比试的异常有关。”
旦庆和晓绾拉着姬凤从院子,直接腾身而起,又直奔小谷而去。
姬强等酉大人将姬望请过来,天都已经开始慢慢变黑了,姬强对两人交待了明日弱冠礼的事情,然后说:“望公,明日那二十七人先暂时不要带到宗室去,等我爹的通知再说。”说毕附在姬望耳边说了几句。
姬望点头道:“少主,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姬强说:“望公,这边就拜托你了,酉大人,这边一切听望公的。”
酉大人应道:“明白。”
姬强起身出去,带着一众随丛匆匆离了苑陵。
旦庆三人飞了半个时辰到了小谷,天已经黑下来了,刚落地,就听到有人低沉的声音:“来者何人?”
晓绾赶紧叫起来:“大师,是我们!”
黑暗中出来一人,正是滕大师。
旦庆说:“刚才我们在路上分析,那些人今天没有在路上劫持你,可能晚上还会来,我们先埋伏在这里,到时我们抓他们一个人就好办了。”
滕大师点头道:“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来了正好,先到厅中去谈。”
四人回到厅内,旦庆见刘嫂的尸首已经不在这里,想必滕大师已经收敛起来了。
滕大师从后厅端了一些糕点出来,说:“大家先吃点东西填下肚子,晚上就靠你们埋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