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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脑袋、石头哪个硬?

洞外天空繁星点点,静谧的夜散发着和谐音律,洞内伶伦手挥紫竹箫在洞壁上忽上忽下指指点点,转眼之间从洞顶沿着洞壁出现一个“北斗七星”形状的图形。北斗七星最顶部那颗星外围留下一个小小的箭头,箭头所指的方位正对紫竹林深处那棵留下“大滔天、流而下、箜破石、融阴阳、寂无声、萧律成”鎏金篆书的紫竹树。

第二日清晨伶伦离开了易家塘继续自己的逍遥之旅。

千年以来,这片茂密的紫竹林经历着斗转星移、日月轮回。

千年以来,这块神秘的土地养育着这里的人们,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紫竹树越发的苍翠粗壮,棵棵紫竹树在风中飘摇着身姿竞相生长。

千年以来,伶伦老头留在那棵巨大的紫竹树上的文字经历着寒来暑往、风吹雨打、电闪雷鸣。

铁鑫此刻正站立在紫竹林深处那颗粗壮的紫竹树前,童年的时光一去不返,这里曾留下铁鑫无数快乐童年的记忆,那颗紫竹树上的鎏金篆字随着年月的推移愈加醒目,弯弯曲曲的文字生长在竹树之上与紫竹树融为一体。

很小的时候铁鑫就对那段鎏金文字产生好奇,但终究是孩子,好奇归好奇。长大之后铁鑫曾经无数次来这里,一天,他终于读出了“下”和“天”两个字,他确信那段歪歪扭扭的鎏金篆字一定隐含着什么秘密。

此时的易家中学内早已乱成一锅粥,保安和警察全体出动沿着街道找寻铁鑫,保安和警察的目的相同——找到铁鑫,保安在校长的叮嘱下:“一定找到铁鑫,保证铁鑫毫发无损,警察却奉命抓住铁鑫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

一阵风吹来铁鑫打个寒战,此时的他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大祸,但,有什么办法?他厌倦学校,厌倦被“禁锢”的生活,厌倦所有人的絮絮叨叨,他自己对生活有他自己的认识,渴望自由的他只能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治疗自尊心受到打击之后的创伤。

两天过去了,铁鑫感到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用菜刀砍了卖炭翁。这时的他因为肚子饿加之寒冷的夜风,整个人眼冒金星,浑身无力。于是他朝着紫竹山美女头部攀爬上去,童年时,那里有酸溜溜的野山梨子给铁鑫留下难以忘记的回忆,野山梨子也许可以填饱肚子。他这样想着一边向陡峭的山崖爬去,快接近山顶的时候铁鑫仿佛闻到了野山梨子的清香,他手脚并用继续攀爬,忽然间,铁鑫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落山崖,这一刻,铁鑫双耳呼呼响起风声,这一刻,童年的美好记忆在眼前出现,这一刻,被毛竹尖削掉脚趾的一幕出现,鲜血流淌满地,一幕幕从出生到他举起菜刀砍向卖炭翁以及逃离学校的画面在铁鑫眼前闪过……

铁鑫睁开眼的时候全身湿透,那潭水泛起涟漪拍打着铁鑫的衣衫,铁鑫站起来,望望夜色下紫竹山美女头部那陡峭的山崖铁鑫甩甩胳膊扭扭腰,奇怪,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痛,肚子也不觉得发饿,铁鑫感到浑身上下轻松无比。

学校操场上传来哀乐声,那里正举行着卖炭翁的葬礼,沉重的哀乐声之后,学校里的师生们向卖炭翁遗体告别,一轮轮的同学和师生朝卖炭翁鞠躬行礼。

这时,有一位副主任上前对着卖炭翁的遗体大声痛哭道:“我尊敬的师长啊!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讲着讲着那位副主任嘴中蹦出这样一句话:“你个老不死的,你终于死了,你死了我终于可以爬上主任的位子了。”他口中的话音未落站立在周围的同学老师露出了异样的眼光,他急忙改口道:“我尊敬的师长啊!你死后我有了疑问该找谁解惑?”忽然,嘴中又蹦出一句:“你个老不死的你压制了我多年,你该死,真该死……”他嘴里讲出这番话之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校长听后火冒三丈阴沉着脸瞪着他挥挥手示意保安,保安架起那位副校长离开祭奠卖炭翁之地。那位副主任一边走一边解释:“其实我是想说……”

对于副主任的这场闹剧有人窃喜有人脸红。只有一个人非常的开心,他看到这一切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人就是“卖炭翁”。虽然卖炭翁的遗体安放在棺材中,可是他的魂魄早已飞出肉体,先前那位副主任怪异的言语全都是他捉弄的结果。此时,卖炭翁身穿纱衣头戴斗笠就站立在校长的身旁,校长毫无觉察。捉弄完副主任之后卖炭翁又蹦又跳,看着一拨拨人上前又离开,卖炭翁觉得无聊之极。他想起了铁鑫。

“对,找藏獒铁鑫去。”卖炭翁自顾自地嘟囔道。

卖炭翁沿着街道一直找寻铁鑫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全然不见铁鑫的踪影。

混小子会不会在紫竹山?卖炭翁问自己。那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也许他会在那里找到他。卖炭翁边走边对自己说。

铁鑫站起来望望易家中学的方向。转身离开紫竹潭,再也回不到学校了,那个熟悉的地方有铁鑫曾经的欢乐,也给铁鑫带来无数的烦恼,铁鑫此刻心里非常的失落。也罢;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应该风雨兼程。铁鑫心里对自己说。

铁鑫沿着潭水流淌的方向一直向西走去。忽然,铁鑫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走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纱衣头戴斗笠,来人奇怪的装束引起铁鑫的好奇,铁鑫定睛一看,心咚咚跳了起来,是卖炭翁,的确是卖炭翁。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偶我了吗?难道我遇见了鬼?铁鑫自言自语。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发现我。于是铁鑫急忙躲藏起来。

混小子,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我非捉弄死你,卖炭翁还为刚才自己捉弄那位副主任而兴奋不已。

铁鑫虽然远远藏了起来,但卖炭翁的这番话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还好自己躲了起来,要不然被黑炭炭抓住就完玩了,铁鑫暗自窃喜。

卖炭翁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没曾想脚下一块石头将他绊倒,只见卖炭翁头朝地栽了下来,就在卖炭翁闭着眼睛准备迎接就要到来的嘴啃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卖炭翁闭着眼足足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是没有出现自己预料的嘴啃泥的状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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