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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普通不能

“无所谓了,反正都这样。”

当政治试卷发到贾夏枸手上,那刚好死在医院门口的分数,他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习惯性的叹口气,毫不在意的塞进抽屉,趴在桌上继续他的春秋大梦,普通,太普通了,和大多数学生一样,贾夏枸也是那种认命的,可凡事都有个俗话说,太普通的他有一个绝对不普通的能力,就像这样……

苍泽兰绝望的望着天,那条空空的的巷子没有人,几个青皮混混淫笑着扯下他的校服……冰凉的地被染成了红色,苍泽兰躺在那,瞪大眼睛,却不知生气……

“卧槽!”贾夏枸突然拍桌而起,密密的小汗珠布满他的脑门,讲台上的政治老师一个不小心捏碎了粉笔,双手抖个不停,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贾夏枸同学,上课不要随意起立,拍桌,更不要骂、脏、话!”咬牙切齿的声音,贾夏枸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又点点头坐下,可坐着他也不安分,一个劲的死命盯着他的同桌,那架势,不看出个花是绝不甘心,而他的同桌却不争气的红了脸,政治老师深呼吸,这高二的课本来就没人听,何况还是政治哲学,算了怎么样都行,只要太过分就行了,于是,坚强如他,又开始了自说自话的讲课。

苍泽兰低下头,细细的问到“为什么要盯着我。”贾夏枸愣了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了,目光却也没移开,看见如此的同桌,苍泽兰的双眼渐渐雾起,“不要在看了好不好。”略带哭腔的声音让贾夏枸清醒了不少,“对不起。”急忙转换头,他又盯上了自己的书桌,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

苍泽兰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虽然眼眶还是红红的,可他也开始恢复听课记笔记的样子了,别的不说,看看他这把清秀的字,绝对的好学生,可就是性子和长相也如同他的字一般,而兰花,也是最适合形容他的,淡淡的,弱弱的,柔柔的,经不起任何的蹂躏,别人声音大点都有可能把他吓哭了,再配上他秀气小巧的五官和身材,半长的柔顺的头发,也经常让他被认成一个漂亮的假小子。

熬了差不多半小时,悠悠缓缓的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作为周末最后一节课的政治课,其实政治老师也不想多留,匆匆忙忙的说了声,同学们再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胡乱收了收书包,贾夏枸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拍了拍苍泽兰“苍泽兰,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家。”正在慢条斯理的理着书本的苍泽兰微微的抖了一下“可是,我家,和你家,不在一起。”“没关系没关系,今天我不回家,我今天去……朋友家,对朋友家,就在你家的那个方向。”贾夏枸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苍泽兰摇摇头,细声细气的说“可是,我是文艺部部长,今天还有文艺部的活动,会很晚的,会影响你的时间呢,你自己走吧。”贾夏枸抽搐的眼角,逼迫自己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文艺部?我还没去过呢,要不带我见识见识?”苍泽兰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脸“文艺部很普通的,没有什么好看的,真的就只是跳跳舞,唱唱歌而已。”耐心已经到极限的贾夏枸一把抓起苍泽兰刚刚收好的书包“没关系没关系,走吧走吧走吧!”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苍泽兰不禁有些疑惑,但也轻轻柔柔的慢步跟着。

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目不转睛,这就是现在的贾夏枸,当他和他的同桌来到文艺部时,他还很嫌弃很无聊的看了几个文艺部的小表演,并且认为文艺部无非就是几个姑娘几个伙子,唱唱歌,跳跳舞而已,可当他的同桌上场的时候,他惊讶了,平常也不怎么关注的,一直认为瘦瘦弱弱的苍泽兰,跳起舞来却是那么的有劲,该柔柔该刚刚,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行云流水,简直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当苍泽兰一舞毕,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下场时,贾夏枸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苍泽兰消息了一会儿,喝了几口水备好书包换好行头,用手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缓了过来,“哎呦我去,同桌呀,平常看不出来嘛!隐藏的还挺深!牛比耶!真是真人不漏相啊!”脸红已经红成习惯的苍泽兰又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轻步向前,贾夏枸大大咧咧的勾住他的同桌“哎呀,同桌,有你真是太好了,我那脸上的光!倍增啊!……”唠叨模式开启。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路上说个不停的贾夏枸在来到一条小巷时终于有了口渴的感觉,“那啥,我去买两瓶水,你在这不许动啊!”跑出几步又回头“一定不能动!”苍泽兰微微的点点头,目送着一脸不放心的贾夏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可人类终不是神灵,疏忽大意是人类都有的缺点,而悲剧往往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嘿嘿,还碰着个假小子,长的还挺不赖的嘛!一个人来走小巷,胆子倒挺大。”不知从哪里钻出三个青皮混混,狞笑着看着孤零零站着的苍泽兰,虽然很讨厌被人认错,可是在这个时候苍泽兰只能想着怎么保命。

三个青皮混混走近了,盯着苍泽兰从上到下一直不停,那恶心的目光就像触手一样,在苍泽兰的身上移动,恶心的他全身发抖,看似领头的一个青皮混混眯起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哎呀,竟然是个男孩儿,他奶奶的长得也太标志了吧?”虽然他长相清秀,可确实有着男孩儿的特征,比如说小小的喉结。

领头混混的身后的混混老二无所谓的笑笑,“大哥儿,不就是个男孩儿吗,又不是没见过,又不是没玩儿过,不过长这好看的,还倒是头一回。”而离得最远的那个混混早就已经等不及了,特别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我说要上就快点上吧,这么标致的,就算是个小男孩儿又怎么的?老子可是忍不住了,大哥,你在不先,我可是要开始了!”领头的混混瞪了他一眼,“妈的,急什么急,咱兄弟三一起上!”老三听完这话,淫笑着冲上去,一把把苍泽兰按在怀里,使劲的揉,恨不得把他都揉进自己身体里,苍泽兰没想到这群混混竟然如此,他克制住自己,不听颤栗的身体,尽量冷静的说道“你们不要乱来,我还有朋友在这里,我朋友很厉害的,等会儿吃亏的可是你们。”可是混混,至少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油条子,怎么可能会信他的话,“小子,你都这么标准你朋友肯定也不差,来了一起玩儿个够吧!”这句话也引起了其他两个混混的共鸣,“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就在这个小小的无人巷里不停的响起,苍泽兰没有喊叫,有没有哭泣,他只能认命,因为一旦过了九点,这条巷子,几乎不会再有人经过,否则这几个混混也不敢那么的放肆,他只希望贾夏枸不要过来,他害怕几个混混身上有武器,他一人被害足矣,可不想再连累第二。

希望是希望,能轻易实现也就不叫希望,贾夏枸在买水的时候还正想着苍泽兰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要尽快赶回去,可当他付了钱,一阵寒意刺激到他的全身,糟糕!钱还没有补,水也没有拿,贾夏枸就心急火燎的跑走了。

当他看到已经被按倒在地,昏死过去的苍泽兰时,愤怒的同时,他也在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可想不了那么多“我草你吗的,都给我住手!”用力的把书包砸向那几个混混,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什么原因,一向精准度很烂的他,正正的砸倒了那个正在巴拉衣服的混混头,没有停下来开心,贾夏枸毫无章法地挥着拳头砸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混混,可是普通的学生,怎么能够是这些也算是刀口舔血的混混的对手,一脸横肉脾气暴躁的老三猛的站起来,一脸不屑的给了贾夏枸一大脚!虽然没有踹出像电影里飞出几米外的景象,可是也能踹到个普通学生吐血,“小杂种,活的不耐烦了老子的事都敢管!”刚刚爬起来的老大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被书包砸到的他离奇的愤怒,“曰你吗比的,整死你个小杂种!”抽出腰间的弹簧刀,毫不留情的刺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贾夏枸,来不及躲闪的贾夏枸也只能微微的侧过身子,可是锋利的弹簧刀还是没入了他的肩膀,混混老大还想拔出来,再刺一刀,可是他没有想到贾夏枸不怕死的抓住他拔刀的手,“妈的,刺小爷一刀还不够?”忍着痛,贾夏枸抽搐着脸发狠的把头撞向混混老大的头,一声闷响,晕眩的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剩下那两个混混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学生会不要命到这个地步,就在他们发愣的瞬间,贾夏枸晕叨叨的拔出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弹簧刀,整个人昏昏顿顿站立不稳,可他却怒目圆睁的冲向那两个站着的混混,“老子砍死你们!”那两个站着的混混也不都是省油的灯,反应过来后立刻伸手,想要夺掉他手中的弹簧刀。

就在混混的手要碰到贾夏枸握刀的手腕时,贾夏枸发现他不能动了,他周围的事物也像停止了一样,连空气都凝固了,唯一没有静止的,就只有那凭空出现,像萤火虫一样的光斑,它们淡淡的,飘飘悠悠的落到地上,没有风,却又像风带动一般的升起,安安静静,不带一点杂音的转动,美丽的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还有那个精致的少年,就那样踏出了萤火虫组成的空间。

那红色,不对,应该说是血色,少年全身价值不菲的服饰也抵不过他眸子的血色,像最耀眼的宝石,却也像刚喷洒出来的鲜血,令人欲望又令人战栗。

“小小的弹簧刀是可以砍人的,可是你还不够格。”少年抬起手,轻轻捻过似乎被贾夏枸握的很紧,并沾满他血迹的弹簧刀,“人还行,刀差了点,换一下吧!”那小小的弹簧刀就在他手中慢慢的变大,变形,一把像是斧头的黑色兵器出现在他掌中,“想要吗?”少年看着斧头,贾夏枸挣扎着想说话,可他出不了声,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少年戏虐的抬起头,“我知道你想要。”自问自答,贾夏枸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思想,他看着少年,少年像天使,送来了让他们生的希望,可少年又像恶魔,握着杀人的利器。

少年忽然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笑出现在他脸上,“我像天使?还真是谢谢啦!可惜,我的确是杀人的恶魔,我不但杀人,我还喜欢收集人的灵魂!不过我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灵魂拿走,一个有原则的恶魔,就算奸诈,我也会先给你你想要的。”打开贾夏枸的手,好让他紧紧的握住斧头,“好了,那么你和你朋友的灵魂可就是我的了。”贾夏枸本来认命交灵魂了,可又在听到还有苍泽兰时,贾夏枸变得有些愤怒与不解,少年微微一笑,“为什么还要连上他?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是恶魔,放高利贷的恶魔。”看着贾夏枸,少年又补了一句“反正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帮助,你同不同意,那是看我,不是你,认为我强词夺理?给你帮助再要你灵魂算好的了,你见过恶魔讲理?”

少年的自大让贾夏枸震惊,再他还没有准备好时,少年弹一个响指,两个混混就已经到了他面前,看见贾夏枸拿的弹簧刀竟然变成了斧头,混混发楞的同时也给了贾夏枸好机会。

有了合手的武器,面对混混,并且是赤手空拳的混混,贾夏枸也有了一定的底气,虽然过程是有些血腥和困难,但总归胜利的是他,看着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抽搐的俩混混和后冲上来混混老大,贾夏枸并没有感到恶心或是恐惧,一旁的少年欣赏似的拍起手,“不错嘛,竟然没有犹豫呢。”

精疲力尽的贾夏枸翻个白眼,扶起昏死过去的苍泽兰,喘着粗气,看着还一脸赞赏的少年“那个,你要了我的灵魂,我是不是要跟你走?”少年点点头“聪明,不过我是个仁慈的恶魔,一星期,给你一星期时间准备,一星期后会有人来接你的。”少年又环顾四周,“好吧,本恶魔送你个福利,善后工作我来帮你,以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拍拍贾夏枸肩上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快走吧,不然有人来的话就不好说了。”贾夏枸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只好点个头,托着苍泽兰快速离开,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还有血染尽的衣裤又变的干净整洁。

看着已经离开到消失不见的那两人,优雅的少年优雅的踢了踢地上肉人“妈的,这些垃圾根本不想管啊!”“那就不管了。”温文尔雅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尽管少年在他身上擦了擦粘有血迹的手,尽管他脑门上青筋暴起,可他还是笑的温和“为什么对这个贾夏枸那么好?还善后?”少年摆摆手,“就因为是贾夏枸啊!这可是难得的活下来的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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