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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夜声响

“十六岁了,哎。”靠在干摺的树干上,叹息时间的流逝,不知觉我就是十六岁的人了。

我,姓孙,名佑仟,孙佑仟就是我的大名。我,一名普通的初三学生,哦,现在是一名准高中生,我初三毕业了,我在四个月前过完十六岁生日。现在入列十六岁少年的队伍。

毕业后多半会有一个愉快的暑假,大多数学生都会出去旅游一番,或大人陪伴,或结伴而行。而我却一个呆在老家,忍受酷夏的炎热,蚊蝇的叮咬。还好有手机在手,聪明的我怎能没有先见之明呢?手机里早已下载了近百部小说。手机在手,小说可看,日子就可以过下去,一切痛苦的不是问题。放假起我几乎没出门,白天在空调的伴随下睡觉,夜晚拿起手机看小说,是一个纯粹的夜猫子。可总呆在屋里,是人都要发霉,寻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出来透透气。

呼吸着大地的气息,感觉身心放松,真是清风明月呀,一身轻。大脑放空,靠着古槐树粗壮的树干,小憩一会。

阳光柔和的洒在树梢,房顶。倒映出长长的暗影,这是清晨太阳最温柔的时候。斑驳在树叶间的阳光雨点般滴落在我身上,暖暖的,好像母亲温暖的抚摸。

休憩之后,我又乘着阳光回家了。没到家我就看到家斜对面,王医生的房基地围着一群工人。看来出事了,我心里很清楚,王医生家要在这里盖房子,这是在打屋基,要不挖到什么东西,要么有人出事,人们不会无故聚在一起的。

我虽有好奇心,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天生就厌恶吵闹。斜瞟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群,果断的避开,向着家里快步走去。还没上楼,我们社的老社长又来了,奶奶趁着早晨的清凉出去干农活了,曾爷爷自顾自的看着发黄的老书,于是老社长叫住了我,“孙师傅在哪呢?”老社长焦急地问道,看来有急事找我爷爷。由于我爷爷年轻时搞修理,人们都尊称他孙师傅,现在人老了,也没太搞修理了,但人们还是习惯叫他孙师傅。

“应该在顶楼喂鸽子。”我不是很确定爷爷的位置,但凭我多年的经验,他在这时间段多半在顶楼喂他的鸽子之类的飞禽,所以我大胆的推测道。

“赶紧叫他下来,去村委会开会。”老社长催促道。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入世老道的大叔都外出打工了,村里着一些老头老太婆,听说我爷爷也当过社长,不过早退休了,那时我还没出生吧,退休后爷爷一直作为村代表出席村里的会议,这次也是。

“哦”我应了一声,蹬蹬蹬的跑上了顶楼,把老社长的话告诉了爷爷。自个又回到房间,拉开窗帘,扒开窗户。我看到斜对面王医生的房基地里人多了一些,他们依旧围住一团,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什么。我没在意,打开空调,倒在凉床上,呼呼大睡以此补充昨夜的睡眠。

午饭期间爷爷回来了,奶奶也从地里回来。饭桌上,爷爷谈到今天村会上的事,“老王家的工地挖到了不得了的玩意儿。”

“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搞得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一口破棺材嘛。”干活回来的路上奶奶已经听到别人谈论这家稀奇事,并不感到惊讶。这事儿以前倒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但村里都没有人亲身经历过。挖到棺椁之类东西在我们这小山村了可是大事件了。

“你知道个啥?问题不在那口棺材。我们村就巴掌大的地方,哪里有坟,埋有什么人,是哪家的,都一清二楚。按理说老王家的地皮上不可能有坟墓的。”爷爷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也不禁兴趣盎然,认真的听爷爷继续说。

“我看了那口棺材,棺木腐朽严重,但没有垮塌,更奇的是棺材没有异味,而是一种清淡的香味,我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没闻过这样好闻的气味。这都不是重点,在发现棺材的地方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墓碑这类的都没有。”爷爷说出了他在现场看到的情况。

“村里开会就为这个事儿?”奶奶不认为这点小事需要在村里召开会议来处理。

“这事儿可不小呀!如果是啥子古物文迹的就不得了了,我们必须好好保护。”爷爷很神圣的说道。

“不是啥子都没挖到吗,还文物,我看就一堆破木头渣滓。”奶奶对爷爷的说法进行有力回击,她一点都不认为挖到的是文物之类。

话说我们村真不会有文物出现,首先我们村是解放后出现的,很久以前这里只是一片荒凉之地,再说村子四周环山,没一点墓葬的样子。倒是有一件事差点说了,在王医生买下的地皮以前屹立着一座小寺庙,寺庙的出现一直无人知晓,这座小寺庙在村子形成前就存在了。当时村里人来到这里时,小寺庙已然荒废,从那时起寺庙就作为公家的东西,没人去管。

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寺庙的模样,唯一的关于寺庙的记忆就是一堆坍塌的房子废墟。小时候还常在废墟里找瓦片,刨泥浆。

“你这是妇人之见,许多东西不是表面那样,你真以为会无缘无故出现这口棺材嘛,这里面肯定有文章。”爷爷辩解道,他对自己的想法很看好。

“好,好,你说得有理。那,村委会打算怎样处理这事。”奶奶不和爷爷争论了。

“村里决定先找个道士先生做法,驱驱邪,毕竟这事死人的事,不得不照规矩办。明天村长再去乡里报告,让他们找专家来看看。”

午后,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炙热的气息笼罩着世界,让人难以喘息。大人小孩都躲在屋子里,远离烈日的烘烤。

躲在房间里,扒在窗台上,目睹王家房基地里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摇铃敲鼓撒纸钱,做法驱邪,道士做法表示村里人尊重死者,所谓驱邪倒没人在意。

黑夜,星临万户,月儿悄然升起,星月交辉。这个时侯正是我的活动时间,一手拿手机,一手快速在屏幕上滑动,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永安村里只有我的房间还亮着灯,因为已经过了深夜12点。

黑夜,辛劳一天的人们早早坠入梦乡,享受着劳作后的慰藉。没有人注意窗外发生的奇异事件,皓月之光没有照亮黑暗,好似它的光芒凭空消失了,不,月之光没有消失,是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吸收了,亮堂堂的光柱接天连地,一头是月亮,一头是棺材,棺月相连。

“咚,咚,咚。”躺在床上看小说是一件惬意的事,难道长期如此我出现幻听了?貌似我听到有东西在敲窗门,嗯,是我出现幻听了。开始我坚定自己是卧床看小说出现幻听,可,接着,“咚,咚..”不停响起,我明白这不是幻听,或许是某只鸟想要飞过,不住撞击玻璃,这种事在乡下还时有发生,我亲身经历过。屋内光线太强我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因此穿起拖鞋,来到窗前,伸手拉开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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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头要炸裂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应该闭着眼,我睡在床上,我怎么了?啊,头好痛,像有无数钢针在扎似的,我无法表达我的痛处,我昏迷了。

我一直处于了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时间在这里停下来,不在前进,我死了吗?还是沉睡了?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的世界里,灵魂独自徘徊,孤单游荡。我不知自己是否活着。

强烈的光线袭来,我眼皮抬了抬,终于有知觉了。我努力睁开眼,渐渐露出无神的眼球,一面纯白色的‘墙’映入眼帘,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睁开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尽管如此我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我知道我还活在这世上,没有死去。

我好像遗忘了一些重要的记忆,刚一回想,一股巨大的乏力感,犹如潮洪般奔来,一声不响,我又陷入昏迷中,忘了就忘了,我为什么要去回忆。我埋怨自己把自己弄昏了。

依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还是那面‘墙’第一个掉进我眼里,这次我可以转头了,我转向右边,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一张洁白的床单,床上,床单下侧卧这一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或她的面貌,这不是我关心。我知道了我在医院就足够了。

头转向左边,是一扇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从此处钻进屋里,照在身上。除了脑袋可以转动以外,身体其他部分根本不在我大脑的控制下,它们现在不属于我支配。

咔嚓,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踏着有规律的节奏慢慢放大。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的女护士拿着一瓶吊液出现在我眼前,我眼睛圆睁,想要问她为什么我会在医院,张开口,发不出丁点声音,我不能说话了,无法表达我的意思。我急得快要点眼泪了。

她低下头,俏脸惊讶,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你醒了!?”我回答不了,我能摇头,不能点头,我唯有猛眨眼睛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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