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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末日印象(3)

现在家文他们都到了吧?汝萍在走过汝荻家的那个门洞的时候不由地想象着里面的情景:小客厅里可能会显得有些挤,因为毕竟面积有限;圆桌面此时一定还没有摆起来,有几个早就做好了的冷菜就暂时被放在靠墙的电视柜上;客人们此时也许围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也许正在小方桌上打牌(他们的打牌跟方刚他们的打牌当然不能同日而语);家文或者就在桌上玩牌,或者是站在一旁观战,无论在桌上还是桌下,都是一样的兴趣盎然。厨房里的高压锅正在炖着鸡或鸭,电饭煲里在蒸着八宝饭,有浓郁的香味随着锅里喷出的蒸汽飘到客厅里来,家文他们就一边出牌一边赞道:“哇,好香!”汝荻做完了该他做的活,洗了手,点燃一支香烟狼吞虎咽地吸着,对客厅里的人们说:“你们有没有谁想要换换手的?”嫂子国珍已经把要炒的菜都切好配好了,随时准备下锅……这个时候汝萍在干什么呢?——如果她竟然去了的话——厨房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事,嫂子关上门要炒菜了,她只好到客厅里来,不免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客人们打牌,以半个主人的身份为他们端茶倒水,茶杯的一传一递,就跟家文有了接触,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相撞。家文知道了她的事吗?也许知道,也许还没听汝荻说起,知与不知,汝萍都同样地无法面对家文的那一双蕴涵丰富的眼睛……

汝萍匆匆地走过汝荻住的那栋房子,前面就到了虹霞的娘家。

虹霞见汝萍来了,很有些意外,她原以为汝萍只是随便应付她,并不真的会来。现在汝萍真的来了,虹霞一时竟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热情,只是紧紧地拉住汝萍的手,像是怕她又会飞了似的。倒是虹霞的母亲没有忘了礼节,又是倒茶又是削苹果,见汝萍头上汗津津的,还问汝萍要不要洗把脸。汝萍就说谢谢伯母,不用了,一会要去发廊里洗头。

有了刚才在活动室里的经历,汝萍不敢跟虹霞的母亲多说话,生怕她又会像父亲的那位棋友那样说出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她也不想在这里待得太久,趁虹霞的母亲不在旁边,就对虹霞说:“快去让你妈别准备饭了,我不在这里吃,你也不要在家里吃了,我们两个人到外面去随便吃点,难得小武不在身边,你陪我去洗个头。青山路这一带有没有好一点的美容的地方,我还想去做个面膜,过年到现在还没做过一次,脸上难过死了。”

虹霞说了几句在这里吃了饭再去的话,见汝萍执意不肯,也就不再勉强,说:“那就改天到我自己的家里去吃吧,说起来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好像还没去我的小家里吃过饭呢,也太不像话了!”

虹霞的母亲听说汝萍要走,急得什么似的:“不行不行,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怎么就要走?就是不吃饭,也得让我去煮几个鸡蛋,新正年头,没有这个理(礼)嘛!不行,虹霞快拉住她,不能让她走了!”说完就转身到厨房里煮蛋去了。

汝萍就用求助的眼光去看虹霞,虹霞笑笑,表示她也无能为力。汝萍没有办法,只好又重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虹霞说话,就问虹霞是否还是像以前那样中午在娘这里吃一餐饭。虹霞说,本来是想在这里吃,那么远的路,中午就那么一点时间,谁愿意跑来跑去?可是这两年儿子上学了,所以每天中午得往城里赶,不然儿子的中饭没人管。虹霞说,“等开了学,我都想干脆把他转到造纸厂的学校来读算了,我就不信城里的学校就一定都比我们厂的子弟学校强。”

虹霞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郑重其事地说:“汝萍,回厂里来上班吧,过了年我陪你到人事科去问问看,说不定你的编制还在。动力分厂有个人,出去混了两年,也回来上班了,跟人事科求求情,交了点保险金,工龄都接上了。当然你出去的时间要长一些,即使编制不在了我想也能来上班的。”

汝萍知道虹霞的话里有着一番对她的深情厚谊,因而也有些动情地说:“虹霞,你不了解我,至少你不了解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汝萍了,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造纸厂来上班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说话间虹霞的母亲把蛋煮好了,热气腾腾地端上来,放在汝萍面前的茶几上。汝萍看一眼碗里晶莹剔透的鸡蛋,直说吃不了这么多,好说歹说,虹霞娘才给她减去了一个。

吃完了鸡蛋,又坐了一会,汝萍就告辞从虹霞娘家里出来了,让虹霞陪她去洗头。虹霞说如果光是洗头不出下沙沟就有好几家发廊,如果还要做脸,那就得去城里,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像样的美容院。

汝萍就说那我们索性上街去。

虹霞就说正好,上完了街就去我家里吃饭。虹霞还在惦记着要请汝萍吃这一顿饭,汝萍刚才的那一番话让她听了觉得很难过,她感到她和汝萍之间的友谊已经走到了尽头,至少最辉煌的阶段已经过去,今后这友谊只有收藏和追忆的价值,不会再有新的内容注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预感:错过了今天的机会,她以后将很难再请到汝萍去她的家里吃饭了。

两个人出了下沙沟,上了青山路,汝萍就在路上找的士。虹霞说,这点路不如坐中巴,很方便的。正好这时有一辆中巴开过来了,虹霞就招了手,中巴在她们的身边停下,车上的售票员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招呼道:“快上快上,车上有座。”虹霞在后面一推,汝萍身不由己上了车。

在车上虹霞问汝萍要去哪里做,在什么地方下车?汝萍说到了八一大道,我们就下来,在街上随便走走,倒比坐在车上舒服些。

她们就在广场下了车,穿过过街地道往中山路方向走。过街地道里有一个乞丐趴在阶梯上向过路的人乞讨,汝萍和虹霞经过的时候,那个乞丐把一只装着一些毛票的搪瓷碗伸到汝萍的脚下,同时腑首叩拜。汝萍停下来伸手到口袋里去掏钱,掏了半天,没找到零钱,便停止了动作。乞丐见了,以为汝萍不想给她了,越发低下头来,不住地叩着,口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汝萍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十元的钞票扔进了乞丐的碗里。乞丐见汝萍竟给了一张十元的,头就像鸡啄米一样叩得更厉害了。汝萍给过了钱,便不再去看那个乞丐,径直往前面走去。

虹霞说:“我这里有零的,给她个一毛两毛钱打发一下就行了,你怎么一下给她那么多?”

汝萍答非所问地说:“你也去给她一点吧,这种钱也跟在庙里烧香上供的钱一样,必须得自己掏才有意义。”

虹霞虽然看不惯汝萍的某些做派,却又不由自主地像惯小孩子似的依着她,听她的支使。虹霞不知道这是由于自己从小就养成了对汝萍的依赖心理造成的呢,还是因为对汝萍现在的处境有些同情才这样迁就她?其实这种同情并不完全是针对汝萍目前所遭受的婚变,还在汝萍春风得意的时候,有一次在路上遇到汝萍,见汝萍欲言又止,矫揉造作的样子,虹霞就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觉得汝萍其实并不快乐,只不过她自己意识不到罢了。

虹霞掏出两毛零钱来,返回去扔给了那个乞丐。

虹霞给完钱追上汝萍,说:“我也不是没有同情心,你像有些受灾的农民,有些得了大病无钱医治的人,我也很愿意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的,但是我最看不起叫花子,特别是一些肢体健全的人,你就拿刚才这个来说吧,那脸上的水色,比我们俩的脸色还好呢!”

汝萍却感叹道:“还有谁比这种叫花子更让人同情的吗?就连那些做‘鸡’的还要顾全一张脸呢!叫花子还有什么呢?人格、脸面都不要了,换了一般的人,做得到吗?”

虹霞觉得汝萍的感慨发得好没来由,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趟,便不再跟她讨论这件事,两个人默默地往中山路上走。

在中山路中段的苏圃路上有一家名叫红苹果的美容院,以前汝萍在这家美容院里包月做面膜,每星期做两次,除了不在本地,汝萍一般都按时去做。做的次数多了,那家美容院的老板知道了这个顾客的分量,自然是不敢怠慢,所以每次汝萍去,都是老板亲自来给她做,包月的卡片老板从来不用她出示,也不在她的卡片上画圈做记号,到后来甚至做了什么新的项目,也只是向汝萍说明一下这个项目的功用以及所用的材料的妙处,却从不向汝萍提价钱的事,仿佛甘愿给汝萍白做似的。汝萍觉得受到了尊重,心里高兴,在付钱方面自然不会亏待了那个老板。

汝萍与这个美容院老板的这种默契的关系一直保持到方刚出走。后来汝萍带着小武搬到下沙沟去住了,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来过这家美容院了,一来是离这里远了,二来她也没这个心情。今天既然走到这里来了,汝萍就想再去一次这家美容院。如果说她现在买一套房子要注意名分的话,做一次美容还是不应有什么顾忌的。在下沙沟住了半个多月,汝萍觉得她身上的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都快住没了,那种被人景仰受人艳羡的感觉更是恍若隔世,她需要在这个美容院里把失落的这一切都找回来,哪怕花再大的代价,哪怕找回来的东西稍纵即逝。

另外,美容院的老板那里她也觉得应该有个交代。

这一场变故来得太突然,像一列轰轰烈烈正在跑着的火车,忽然就偃旗息鼓取消了行程,许多的景点不能到达,许多的承诺无法兑现,许多的吹嘘也难以自圆其说,汝萍无法一一地去向那些熟悉她的人作出解释也解释不清,只好不辞而别,一走了之。但是别的人那里顾不上,红苹果的老板这里却不难敷衍。

虹霞听说汝萍要去苏圃路上的美容院,就说正好我家离这里不远,你去做面膜,我回去跟我老公打个招呼,叫他先准备准备,一会我再到红苹果来接你去吃饭。

两个人就在苏圃路口上分了手,汝萍一个人走进了红苹果。美容院的老板见了汝萍喜出望外:“哎呀,这么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是我们什么地方做得让你不满意,你生我们的气了呢!”

汝萍自然要说:“哪里的话,我对你们这里很满意,过年跟几个朋友出去了一趟,所以没来做。”汝萍对自己这几句脱口而出的话很满意,她脱下外衣,挂在衣钩上,又说,“我以后可能经常要出去,不能像以前那样包月了。”

说完这几句话,汝萍忽然觉得一阵轻松,大模大样地在美容床上躺下,让美容院的老板给她净面、做面膜,她开始还跟那个老板聊几句,后来就不说话了。小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汝萍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渐渐地就在那张小床上睡着了。

在去虹霞家的路上,汝萍对虹霞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我很久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汝萍以前在家里喜欢睡晚觉,早晨方刚送小武走后,她还要再睡上一觉,一般要睡到十点左右才起床。起床后洗洗弄弄,喝点牛奶浠粥之类,差不多就到了小阿姨开始做午饭的时间了。搬到下沙沟来住以后,晚上没有什么应酬,看看电视也就睡了,早晨要穿小武起来,加上跟父母在一起,不好意思睡得太晚,就把早上的那一觉移到中午去睡。今天是小武保育院开学的日子,汝萍又比平日起得更早一些,收拾好了小武上个学期放假时带回来的小被褥,就去叫小武起来。小武在家里待了将近两个月,也厌倦了,巴不得去保育院玩,汝萍一叫,他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汝萍煮了几个鸡蛋,跟小武一起吃了,就夹上小武的被褥下楼了。

正是上班的时间,下沙沟通往厂区的那条路上行进着一股浩浩荡荡的人流,人们从一栋栋的宿舍楼里面出来,或骑车或步行汇入到这股浩荡的人流中来,朝着同一个目标奔去。到下班的时候这股人流又会像退潮一样从这条路上返回来,分流到一个个的门洞里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构成下沙沟生生不息的生活场景。汝萍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人流当中的一员,也曾经像他们一样步履匆匆,一脸的幸福和崇高。今天又置身于这股人流里面,却没有了那种自豪感和归属感,有的只是一种隔膜和沧桑的感觉。

汝萍裹在人群里走了一段,在一个路口离开人流拐上了一条小路,从小路上了青山路,在那里叫了一辆的士,送小武去保育院。

小武上了三年的保育院,汝萍单独送他去的日子并不多,一般都是方刚开车去送,方刚有事就让小阿姨打的去送。现在这事落到了汝萍的头上,汝萍倒也不觉得是什么负担,反正她也没什么事,送完了小武正好出去走走,免得一天到晚待在家里,父母看了窝心,自己也不痛快。所以小武开学后,汝萍就每天早出晚归,把小武送到保育院,她就到股市上去看盘,在那里待到收盘,再从从容容地到保育院去接小武。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节假日,汝萍几乎每天都是在证券营业部的大户室里度过的。那时候方刚在工行信托投资公司证券营业部包了一间大户室做股票,那家证券部的经理见方刚开着一辆“现代”车,一副大老板的派头,就几乎是不加限制的让他透支。方刚也够有气魄,人家敢给他就敢用,每天大进大出,频繁下单,多的时候一天竟做了一千多万的交易量(T+0交易)。回到家里就跟汝萍大谈股市上的风云变幻,柳暗花明。汝萍被他说得心向往之,便天天跟着方刚去看,渐渐就看出了一点门道。以后方刚有事没时间去看盘,就在外面用电话遥控,或者就由汝萍独立操作,竟然也战绩不俗。尽管那些战绩都是纸上富贵,后来又全部还给了那个充满诱惑的市场,甚至还赔了老本。但是股市上那种触目惊心的、动辄盈亏数十万的交易经历的确让汝萍大开了眼界,并从根本上改变了她对钱的态度,她这才意识到一个人有个几十万上百万的家产在当今的社会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同样,在股市上亏个几十万也毫不足惜,千金散尽还复来,股市上赚钱的机会多的是。

可是后来的事实是,股市的机会并非永远是那么多,特别是对于像方刚这样在这里亏了钱急于想在这里一口吃成个胖子的人来说就尤其是如此。股市长期低迷,像一个冷艳的美女,任你怎样热情似火她就是不动心,方刚的手里的资金都是拆借来的,成本都比较高,经不起股市这种不紧不慢的盘整和进一步退两步的阴跌,终于失去了耐心,带着满腔的懊悔恋恋不舍地退出了这个险象环生而又风光无限的市场,汝萍也就是从那以后不再到股市上去了。

如今汝萍再度光顾股市,走进大户室看到的是一派萧条的景象,那几间象征着身份与实力的大户包房因为失去了需求已被改作他用,原先人满为患的大房间也只是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名不符实的大户在看盘,其余大部分的电脑都关着,屏幕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最让汝萍惊讶的是原先那个婷婷袅袅的报单小姐,如今已是身怀六甲,那张艳若桃花的脸也被剧烈的妊娠反应弄得惨不忍睹。汝萍找了一个干净一点的位置坐下来,打开电脑,一时竟想不起来如何进入“钱龙”系统,就请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大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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