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臣妾名云蝶,南梁戚氏。”我起身,直视着她诧异的眼眸。
“你姓戚……”太后的脸色发白,“难道……不可能。”
“太后可是忆起了故人?”我冒着胆子问,却见她的面容早已恢复如常,笑容温和。
“是啊,你上前来,你上前给我瞧瞧。”她青葱的玉指在我眼前的不远处招了招,示意我过去。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是再没有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什么不妥与敌意。
她牵着我的手,细细端详着我的面容,未几,她道:“飞儿真是好眼力,选了你这么个妙人。”她着啧啧地赞叹了两声。
我想定是我自己涉世未深,分不清好与坏,她绵软而温顺的口音,竟也能让我回忆起往日的时光,让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恨意。
“好了,我也乏了,你回去吧。”她垂着眼帘,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臣妾告退。”我揖了揖身子,转身离开了寿宁宫。
“尔雅,你觉得,会不会是她?”太后把手放在香炉上,头也没有抬。
“太后多虑了,若小姐还在,也不可能是南梁人。倒是让有心人占了便宜。”尔雅比太后年长,看事情也总更通透些。
“我总觉得,她和我年轻时太像了,要是没出差错,她一定是了。”太后驳回尔雅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太后曾经不是说过吗?若小姐在的话,就定会有您的象牙发簪,可依奴婢说,皇后娘娘似是没有的。”
太后抬头,眼中的深邃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她喃喃道:“或许,她收起来了。或许,她爹根本没有给她。可是,她既来了北齐,簪子,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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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些古怪。”回宫的路上,我漫无目的踩着雪,悄声对嫣红说。
“岂止是古怪,来这皇宫还没两日,皇帝和太后都是古怪的。”
“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心上的不祥之兆更甚,来北齐本就凶多吉少,若是现在就暴露,也不知怎么是好。
“你可别再说了,了不得哪个有心人听去了你的话。”嫣红踮起脚,装作为我整理斗篷。
我知道嫣红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狠狠地踩雪,雪花飘落到她的衣裙上。
“皇后娘娘,这些是前年西域上交的贡品。太后娘娘对您真是极为上心的,你可不要负了太后的心意啊。”张公公站在我身前,操着尖细的嗓音,为我介绍太后赏赐的绸缎。
“谢谢公公提醒。”我命人打赏了他几两银子,他们也就告退了。一连几天,我没有见到北齐帝容鸣飞,也未见到太后或其它人,却收获了这些无用的玲珑绸缎,金银珠宝。
“惠妃娘娘到——”
报名公公的声音刚刚落下,我急急步至前厅,就见一名衣着妖艳,露香肩的女子转过头来。张扬而妖艳的面容是我远远不能企及的。但也许可用另一个词形容——狰狞。
PS:这几天得了重感冒,为什么没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