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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爱痴狂(2)

当然,还有一个小秘密,唐诗也不知道,只有宋池一个人知道。这也是一个让宋池很得意的小秘密,只是,他不打算说出来。反正已经抱得美人归,就把这些都秘密都藏在树洞里吧。

所有的秘密,如果谁不知道,那么树洞一定都知道。如果谁好奇,那就去问问树洞吧,嘿!

故事的最后,唐诗和宋池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祝福他们,让我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

因风吹过莲花池

1、他说:莲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纯洁的花。

当她决定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他手心的时候,他们正面朝大海,靠在海边的栏杆上,遥望着海那边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任海风一遍又一遍地吹拂他们青春的面孔。

那一年,她十九岁,他二十二岁。

那一夜,她将自己的双手交给了他。当他掌心的温度传到她指尖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牵了手的手,今生再也不放手。大海为证,海风为誓,夜色迷离中,她幸福的笑容那样张扬地明媚着,让月光都为之逊色。

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有座非常有名的山,叫做凤凰山,山中有座非常有名的寺庙,叫做普陀寺。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国庆节,他们双双携手登凤凰山,游普陀寺。在寺庙前边的莲花池畔,他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说:莲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纯洁的花。

她想:她之所以那么轻易的就对他动了心,多半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吧?

小时候,乡下外婆家的门口就有这么一口载满了莲花的池塘。每年夏天,池塘里的莲花都会一朵朵安静而羞涩的开放着,那么娇艳而又惹人怜爱。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是那池中的莲,一岁岁的伴她长大了。

莲儿,这是一个伴随了她整整十多年的名。她一直记得,年迈的外公外婆曾是这样轻唤她的名。直到十九岁的那一年,她遇到了他。

2、爱的时候,很爱很爱。

这个女子,信奉爱情,渴望真爱。可是,却从来都不肯对任何一个人交付出她的真心。因为怕被伤害,所以一直关闭着自己爱的心门。可是因为他,她在日记里面写:如果会受伤,那就让我再痛哭一场吧。这该是一个收获爱情的季节,我不再逃避。

爱情里,聪慧如她的女子,智商也终是成了零。

爱真是一种美丽的穿肠毒,纵使知道喝下去会痛,还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哪怕最后的结果是痛不欲生。

可他们曾经,真的是温柔地相爱过的。海边情侣长街她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散步的情景,沙滩上的漫步,夕阳下一起手牵手回家的幸福,公交车上他将她拥在怀里的温暖,他煲的鸡汤里面的香甜……

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说: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没有用的。过去的,过去了。也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上过一个人,也许她爱上的,只是爱情的感觉而己。所以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只是,仍然会在街头看到有人卖草莓的时候,想起他曾经在出差的路上,从车子里走到路边的农田里,亲手采一袋新鲜的草莓回来送到她的办公室里,而自己却没舍得吃一颗时,她的心里,总是会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爱的时候,很爱很爱。可是,那种天长地久的爱情,难道真的就没有了吗?

3、总有一天,你会想起那莲;总有一天,你会记得我的好。

总是这样,所有的故事,似乎永远都有不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到底,他们都没有抓住彼此的手。谁错谁对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曾经相爱过一场。

那年的记忆已很模糊,那年的莲花还会绽放。只是呵只是,那年的温柔已无从寄托,那年的爱恋已不再。

只是偶尔,他在经过某个莲花池的时候,驻足观望那水中的莲,恍惚中总会闪过她的脸。他一直觉得,她会一直都站在那莲花池中对他微笑。只是他不知道,若爱已经不在了,一切曾经的美好过往,都已经成了一种伤害。

在这场爱情里,到底是谁先放了手?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总是有一些人要离开,总是有一些什么会被改变,总是有人一夜之间长大,总是有眼泪却不再流出来。总是这样,我们会平复了所有的伤。

暂时保密

意达到坐进影院的时候都还很奇怪,一向不爱看电影的如夏,今天为什么要带自己来看。

电影开始时,意达小声地问如夏:“今天要看的电影叫什么?”

如夏却故作神秘的说:“这个嘛……暂时保密……”

意达便懒得问他,自己看起来。电影的开场是一片漂亮的草地,天空是水洗过一样蓝,一个小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草地上玩,那个小女孩叫他:“哥哥……”

1、我们俩

幼时的如夏就已经像星星那么耀眼了,同龄的孩子都喜欢和他在一起玩,意达也不例外。老实说,安静的意达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哥哥而已,而如夏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要我当你的哥哥么?”如夏看着眼前这个局促不安的女孩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也可以,不过……”他低下头直视着意达。那一刻,近的甚至让意达觉得自己可一触摸到他的生命,“你把你的香草蛋糕给我吃啊!”

就这样,一块香草蛋糕,赚到了一个“小骗子”哥哥。

“哥哥……哥哥……我要那个!”

“哥哥……哥哥……你快来!”

“哥哥……哥哥……”

童年的记忆里,似乎除了意达和自己就什么也不剩了,如夏总是这么想。

时间对俩人来说显然没什么影响,他还是喜欢骗意达的蛋糕,在意达的书上画鬼脸,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等她,陪意达在花园里看书……如夏觉得意达永远都是那个安静看书的小女孩,依赖自己的保护,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在身旁的话,她一定回找不到回家的路。

只不过他长大了,意达也长大了。

当班上那个女生气冲冲地质问意达自己和她的关系时,他意识到,嫉妒会让一个平时温柔可人的女生变的野蛮可怕。

可是意达只是看书,头也不抬地说:“他是我哥。”教室里很安静,那个女生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时的如夏却觉得在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有点痛……

2、关于他

大量的阅读使意达的性格里点点滴滴渗进敏感、透明、忧伤、唯美……这些情绪让意达喜欢的不得了。于是,有意无意间,意达在寻找着和她一样的人。

不过,在她书上画鬼脸的如夏一定不是。她暗暗的想。

上帝大概听到了意达的许愿了吧。看到站在花台前的羽时,意达的心真的温柔的动了一下。

羽比意达大两岁,是隔壁学校的学生,意达见到他的时候,他因为一场车祸受伤了,却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就这样碰到了在花园里看书的意达。

意达恍惚地觉得,这次的相遇是一个美好故事的开始,羽就是她要寻找的人。

意达放下了书本,开始每天跑去医院看羽画画,安静的水彩,就像羽温柔的微笑一样好看。意达常常看着羽沉稳而好看的侧脸,不自觉地出了神。

对于意达的小小变化,连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察觉到,可是如夏却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意达不再整天粘着自己了,花园也不常去了,每个周末都不见人影。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和意达中间出现了第三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意达放下了书本,放下自己的原因。想到这里,如夏心里有一种莫明的失落。

没有下雪的圣诞节

似乎因为意达的到来,羽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没过多久就回到学校去上学了。意达每天便会在校门口看到羽的身影。

与此同时,意达也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如夏。每天放学走在前面的如夏,依旧骄傲地昂着头,可他的背影却说不出的落寞。意达很想叫住他一起回家,却没勇气开口。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如夏还是沉默不语。

转眼到了圣诞节前,意达本想称这个机会和如夏和好,可是如夏只是反复地听《一直很安静》没有给她答复。

于是圣诞节就由羽陪意达一起过了,可是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意达一路沉默着,听不到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也不要,甚至连羽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意达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直到钟声响起,羽握住自己的手,说出自己一直以来最盼望听到的话时,意达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和兴奋,耳边却响起了阿桑沙哑的声音。

……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

意达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羽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幸福,却让自己这么陌生。

记忆中,那个圣诞节没下雪……

3、两个人的幸福

生活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意达又开始在花园里读书,然后莫名其妙的发现很多鬼脸;如夏每天都会在校门口,等最后一个从班里出来的意达;两人会在如夏的房间里听他弹吉他,在意达的书房里吃蛋糕……

意达突然想起书上说,一个人的幸福是单薄的,两个人的幸福是弥足珍贵的。

4、就暂时保密吧

从影院出来,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意达想起了影片最后,哥哥说:“其实有些事情,我放在心里不说,怕我们太年轻,怕你背负太多,所以不说……”

那么,就暂时保密吧!意达看了看如夏,笑了。

走出围墙

桔红色的太阳光吃力地爬上又高又厚的围墙,在青瓦屋檐上涂上一层金色。小院以内更多的地方,仍被围墙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心里的阴影更凝重,而且在不断扩展。

蹲在台阶上,他一袋接一袋地抽烟。正是夏收夏播季节,家乡山沟沟里该是怎样的人急牛忙,充实而辛苦啊!而他却在承受孤寂与无聊的鞭打。他这大半生是由忙碌、贫困和辛苦铸造的;他需要阳光,需要山风,需要诚实平等的交往,甚至需要带点粗野吵嚷叫骂的乐趣和叶子旱烟苦涩香醇的氤氲。而这里,一切都被这堵围墙给隔绝了开来。

他大半辈子很少走出那条贫穷而偏远的山沟。当年送儿子到城里上学算是第一次见了大世面。后来被当了局长的儿子接进了县城里看了一次病,前后十一天,提点心、蛋糕的人流贯穿了十一个日日夜夜。对城里生活的垂涎就是那时萌发的。老伴撒手黄泉后,儿子派小车来接他的那一刻,他正巴不得永远离开被烟火熏得找不见原色的破旧老屋,结束那种日头晒雨水淋,天寒地冻煨火盆的乡村生活。同时干女儿的挽留他一句也听不进,县城太诱惑人了,别的不说,光每晚能看一场戏就够他满足的了!

他果真每晚能看一场老戏了,而且总有人送票上门,总是好坐位,总有那么多点头哈腰的笑脸。初时心在戏上,没留意送票人脸上逾来逾失望的神情,更没揣想这一张张笑脸更深刻的内涵;初时他还以为这是城里人的开豁与大度!渐渐地他从人们的脸上、眼里、看到了对他的卑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总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萦绕:

“给狗吃顿饱还围咱咬一咬哩,有些人就是给他个金元宝也是木鱼一个!”

“可不,光吃水不问井,那有这号没知识见地的昏逑!”

“老杂毛是个猿人,兄弟们切莫再烦心破费,终了仍是赔了桐油不显光!”

他大半辈子就怕亏心挨咒,当时怎么离开那尴尬的戏场他巳记不清了。那晚《周仁回府》只看了一半,便踽踽地走回家去。

大白天孤独独一人抽烟看门,晚上出门看的亏心戏,这日子他受不了;他不再看戏,他瞒了儿子媳妇到城中小巷口跟那些不相识的老汉看下棋,甩纸牌、瞎聊闲扯去了。

时光易逝,转眼屋后那片空地上,日飞夜长地建起了几栋据儿子说标准高,结构好的四合院。那是县上专为正科级以上的干部修建的。不多久,他也跟着儿子搬进了象多格子蚂蚱笼子似的小洋楼。—天下午,他约新交的朋友们到家做作客,回答他的是惊诧的目光和委婉的谢绝。他这才想起,交往半年来人家尚不知自己的身份哩,这有什么呢,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么?经再三相邀大家才出了巷口。这以后,除了星期天,每天下午儿子媳妇一上班,独家小楼便成了老汉们的乐园。

这个秘密终于被邻居多嘴多舌的婆子们当作新闻给捅了出去,儿子很不高兴,媳妇儿鼓着腥红的小嘴巴唠叨着数落个不停:“防还防不及哩,却勾了些土豹子往家钻;也不想想,这家是任凭他们来得的么?再说前院阿山家丢了台彩电,后院里吴股长丢了收录机,跟这些糟老头子窜来窜去还脱得了瓜田李下的干系么!”他哑然无语,心中的苦衷总也说不出口,泪花在眼里打转;那顿饭吃的好没味儿,直想呕!

没几天小院四周造起一堵又高又厚的围墙,儿子还请一位墨宝行家专门写了”闲人免进“的招牌悬挂在围墙的门口。老汉们说什么也不来了。见了面也是惶惶然懒得答腔,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墙似的东西正在他们之间形成、加厚、加高。他突然十分怀念家乡;那里山风无阻,小草横坡;他是农民,也是王子;是强者也是弱者;那粗俗的叫骂,那醉人的甜杆酒、柿子汤,那豪放激扬的山歌,那胡拉八扯的顶牛抬杠……啊,那古老而亲切的柏树坪,那平庸而充实的故乡啊!

围墙内外,两个天地。这不是他呆的地方,侧起鞋底磕掉烟灰,将烟锅倒着往脖领上一插,拎起装衣服的网兜,他决计离开城市、离开这深宫似的四合小院和这堵封闭式令他窒息的围墙。他想爬在围墙上找个缝隙朝巷口方向最后看一看熟稔而又陌生了的老汉们,无奈这墙即高且厚,严实光溜没丝毫缝隙。在乡下,小院多不筑围墙,纵有也留有隙缝,象个透明人,勿管春夏秋冬,从不怕里面或外边有人窥视张望。

他走了,他要回到阔别有年的柏树坪去;那里有他开心爽朗的笑声、有他充实而激越的《信天游》。

围墙外,天高海阔,气爽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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