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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两败俱伤

林无病奉了玄机之命下山游历,也是没有明确的去处,所以先回吕家村探望一番,想起吕炎爹娘的坟头就在村外的小树林后,便决定过去祭拜,虽然和吕炎是敌是友一时难以分清,但至少吕大叔和大婶为人不错,要不是他们的收留,自己和爹娘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落。

林无病找到吕氏夫妇的坟头,见坟上生了些杂草,便回村拿了锄头,又带了些简单祭品,将坟头打扫一番,刚把祭品供上,发现忘了拿香烛纸钱,于是转回村去,等再折回来,却遇到了吕炎和一白衣少年。

林无病听吕炎叫出声来,却是没有答话,默默地走到吕炎身旁,将手中的香烛纸钱递上。吕炎也是沉默不语,跪到坟前将香烛点上,又烧起了纸钱。一阵微风吹过,烛火窜动,纸灰飞舞,如同两人复杂的思绪一般,纷纷扰扰,纠缠不清。

纸钱终于渐渐烧尽,吕炎站起身来,见林无病表情严峻一言不发,于是想要打破沉默,轻声问道:“小林,那天在昆仑石室……”话未说完,林无病却抢道:“那天在昆仑石室,我亲眼见到女妖来救你,你和那妖孽到底是什么关系?”

吕炎一时语塞,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红罗为何要救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找个人替她进昆陵之地?但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呢?

林无病见吕炎沉默不答,沉声问道:“我只问你,霜霜是不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

“其实这件事情……”吕炎刚想解释,但却欲言又止,这个问题也是无法回答,假如自己说是长孙无量所为,林无病决计不会相信,毕竟那边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师兄;但自己要说是红罗害死了沈霜霜,可红罗偏偏又上昆仑救了自己,这样就更加难以说清了。想到这里,吕炎一时左右为难,脸上表情复杂。

林无病见吕炎如此,却是更加怀疑他心中有鬼,当下又追问道:“你不说也罢,我总会査清,但你那日闯入昆陵之地,拿走了几样东西,今天必须还给我,然后随我回昆仑谢罪!”

吕炎心里又是苦笑,当日自己为了知道谁是害死沈霜霜的凶手,才被迫进了昆陵之地,之后红罗和自己分别时,也只是留下三本秘笈,其余的东西都被她拿走了,再加上其中的《寒冰诀》已经被自己吸收,现在如何能够将这些东西完整地还给林无病。

吕炎一直沉默不语,林无病见了心里不由怒火燃起,自从落凤岭一行之后,昆仑上下都知道自己有个儿时的好友入了妖道,还害死了沈霜霜,更为恼人的是,自己当日本想放吕炎逃走,却被红罗附体,最后让吕炎进了昆陵之地,惹得昆仑上下一场风雨,为此不少同门经常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这次下山有一半原因正是自己在昆仑已有些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林无病终于忍不住大喝道:“吕炎!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对我,今天不把你擒回昆仑我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林无病已经紫剑在手,当头劈来。吕炎慌忙拔出斩将一挡,口中焦急喊道:“小林!你听我说……”

林无病却是两耳不闻,突然身形暴起,飞到空中,双手举剑,口中大吼道:“紫府仙都,神电降临!”

吕炎脸上变色,知道林无病此时已经如同蛮牛,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只好推开云中子,单臂抡圆,一个硕大的火球凭空凝出,化为一面火盾挡在身前。

突然间紫光大作,咔嚓一声,一道耀眼的闪电破空劈来,正中火盾,一声巨响之后,紫电和火盾两两崩散,吕炎噔噔噔倒退了三步,胸口气血浮动。

林无病见吕炎并不还手,口中冷哼一声,再次凝聚真气,第二道闪电咔嚓一声再次劈来。

吕炎实在不愿和林无病争斗,见自己的火盾挡住紫电甚是吃力,只好清啸一声拔地而起,一声巨响,紫电已将吕炎刚才站处击出一个大窟窿。

吕炎见林无病频频出手,一咬牙扭头纵飞。林无病大喝一声,疾追而去,瞬间已经飞出小树林,来到了河面上。一个弹指间,两人已经沿着河水的方向飞出去百十丈远。林无病不断发出紫电,紧跟在吕炎身后一道道劈来,河面上顿时溅起无数水花,如雨泼散。

林无病看出吕炎有逃避之意,心里更是窝火,突然伸手一招,背后的青剑唰地飞出,疾射向吕炎的后心。

吕炎一心躲避紫电,实在想不到林无病会在身后突施冷箭,等听到背后龙吟之声,知道不妙,但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好一捏法诀,一道冰墙凝起,只听哗啦一声,来势凶猛的青剑居然破掉了冰墙,噗嗤插入吕炎的肩胛骨处。

吕炎一声大喊,摔落下去,扑通掉进了河里。

林无病不由一愣,似是没想到真的会伤着吕炎,不由自主一声轻呼,赶忙飞了过去,却见吕炎已经血染衣襟,漂在氷上。林无病将吕炎拖到岸上,拔下青剑,又给吕炎敷了灵药,正在思量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大喝:“有我云中子在此,休想伤得广成子!”

林无病抬头一看,刚才和吕炎一起的白衣少年如天神一般气势汹汹,举剑砍来。林无病提剑一挡,真气爆发,白衣少年居然一下被震得倒退数步。树无病心中不由诧异,此人修为居然出奇得低。

谁知云中子稳住身形,又是一声大吼:“我砍!”继续攻来。林无病不想伤他,仍是抬剑一挡,云中子又是倒退数步,但马上大吼:“我再砍!”林无病只觉此人甚是好笑,漫不经心地提剑再挡,却没有凝聚真气。当地一声,两剑相磕,林无病突然觉得胸口一凉,慌忙低头,只见云中子没有握剑的那只手上捏了一截竹筒,正顶在自己的胸口,一股诡异的凉意已经侵入心脾。

“你……”林无病缓缓抬起头,却已经全身剌麻,手中的紫剑叮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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