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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葬礼·分执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历史之中,有两样事物紧紧跟随着人类的脚步——性和权利。从某种角度来说,权利比性更加吸引人心,因为只要拥有了权利,性也便随之而来。当然,权利的好处不仅如此,有了权利,你便可以支配他人,掌控他人的生死,获得更大的财富。这也是古往今来多少人为权利前赴后继,出卖灵魂的原因。

如今的丐帮便面临着如此窘境。丐帮帮主忽然猝死,而指定的继承人却未及弱冠之年,当然难以服众。丐帮,曾经的江湖第一大帮派,帮主的权利该有多吸引人,又有多少人能够抗拒的了这种诱惑?

丐帮总舵之中,挂满了白色的帷帐,悲伤而又肃穆的气氛之中,却隐隐流露出丝丝压抑,乌云遮盖了整片天空,更让整个丐帮暗流汹涌。燕紫梵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布满阴云的天空,忽然感觉到无尽的烦闷。师父的嘱托,大哥的忽然失踪,丐帮的暗流汹涌,仿佛世间的诸多不幸之事在一天内全部找到了自己,真是祸不单行。待会就是老帮主出殡的时辰了,想想师父英雄一世,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燕紫梵就感到一阵迷茫。

沉重的钟声一声一声向着远方飘去,出殡的时辰到了,燕紫梵收起纷繁的思绪,举步向着大厅移去。

“我赞成由杜帮主在出殡时恭请老帮主的神主。杜帮主是我们丐帮的副帮主,由他扶持老帮主的神主理所应当。”

“叶长老贵为我帮执法长老,帮中一切俗事都应由叶长老打理,如今恭请帮主神主之事,怎能再假借他人,这不是对我丐帮帮规的挑衅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帮中平时有那么多的俗事,怎的没见过叶长老打理过,怎得一到了恭请帮主神主之事上,叶长老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本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叶二诚忽然怒目而视,身形暴起向着刚才说话的丐帮弟子掠去。急速如鹰般的身形,锐利如刀般的双指眨眼便到了那丐帮弟子的面前,吓得那丐帮弟子瞬间闭上了双眼。却被迎面而来的一道身影阻挡了去势,将叶二诚拦了下来。那丐帮弟子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感激的喊了声“帮主。”

来人正是万刀王陆战,陆战朝那名丐帮弟子点了点头,却让那名丐帮弟子激动不已。“叶二哥真是好肚量,竟然因为一言不合便向帮中兄弟出手,果然不愧为我帮的执法长老。”

“哼,出言不逊,难道不该管教管教?”叶二诚冷声道。

“就算是管教,恐怕也不用劳烦叶二哥,我的人自有我来管教。”杜战冷笑不已。

“我身为丐帮的执法长老,竟然不能处置违反帮规的弟子,难道我这个执法长老是个摆设?还是你杜副帮主一直是视本帮帮规于无物?”叶二诚反声相机。

“老子可不敢将你视若无物,哼!”

“既然如此,那就请杜副帮主移驾,还让我处置这个违反了帮规的家伙!”

“你敢!”杜战大声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既然他违反了帮规,便应该受到惩罚,我身为本帮的执法长老,怎么可以视若无睹?难道杜副帮主想要维护自己的弟子?”

“巧言令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人怕你叶二诚,我可不怕,有本事你今天动手试试!”

“杜战,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我倒要好好讨教一下你万刀王的高招。”

大厅中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有狂风骤雨降临,却被一声清脆而又饱含愠怒的声音打破:“你们在干什么?师父才刚走,你们就在师父的神主面前大吵大闹,师父在天之灵看到你们这样,又如何才能安息?你们对得起师父,对得起丐帮的千年基业吗?”

“少帮主,你别管,这个家伙狂妄自大,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叶二诚神色愤怒。

“来啊,谁怕谁!”杜战直视叶二诚,“看看今天谁收拾谁!”

“都给我滚出去!”清脆的暴喝声响彻大厅,燕紫梵终于发怒了。

“臭小子,你说谁呢?”杜战回过头来,惊诧的表情一闪而逝,接着便是满脸怒容。叶二诚紧随而至,向燕紫梵发难:“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小子,你现在还不是帮主呢,有什么资格向我们发号施令?”

“凭什么,就凭那躺着的是我的师父,是丐帮的帮主!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吵得师父不得安息,我将你们赶出去,已经算是对你们留足情面了,怎么,要我以帮规处置你们吗?”燕紫梵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二人冷哼一声,向着屋外走去,厅内的帮众大多数跟着二人走出大厅,先前略显拥挤的大厅瞬间变得稀稀落落,少了吵闹声,大厅也变得安静起来。

“帮主,副帮主和执法长老实在是太过分了!”霍家兄弟走到燕紫梵跟前,轻声说道。

燕紫梵面无表情,径直走向了老帮主的棺柩前,抚摸着棺柩,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轻声呢喃:“师父,我送你上路。”走到老帮主的灵位前,小心地捧起老帮主的神主,向霍家兄弟点了点头。霍家兄弟便大声喝道:“发引!”

“咚,咚??????”清脆的钟声绵绵不绝,如同沁人心脾的悲伤般,击打着众人的心。也不知道这乐器是谁发明出来的,一人痛万人悲,让悲伤也能够传递!

出殡的队伍沿着济南城出发,向着城郊的卧龙山出发,道路两旁,满是人群,有人悲痛,有人疑惑,有人私语,甚至有人偷笑。一个人无论生前多么伟大,死后却也只能成为别人嘴边的谈资。死人的价值,或许也就只有如此了吧!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声轻柔而又动听的声音在吕笑的身后响起,吕笑激动地快要笑出来了,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心中的女神了,吕笑恨不得马上转过身去,大声告诉身后的美人,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了!不行不行,不能急,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是预谋的,要有风度。吕笑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然后摆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慢慢转过身去,“终于有人??????”吕笑微张着嘴唇,脸上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惊艳,这是天上的仙子吗?远处的观望怎及的上近处给人带来的震撼,这种美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少女脸上布满疑惑,那动人的表情让吕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眼睛急转,刚想回答少女的问题,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汪汪”的叫声。吕笑转过头去,只见一只肥胖的一人高的大狗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

吕笑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里不是仙境吗?仙境怎么会有狗?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汪汪!”近在咫尺的吠叫声让吕笑瞬间清醒,这不是错觉!真的有狗!

“啊啊啊啊!!!!!”吕笑大叫起来,向着桃林深处拔腿就跑。

“敖英,回来!”一声娇喝声让追赶吕笑的巨犬收回去势,来到了少女身边,讨好地围着少女打转。少女没好气地朝着林中喊道:“仙儿,出来吧!”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小女孩从林中走了出来,笑嘻嘻地来到了少女身边,抱着少女的手臂撒娇道:“姐姐真聪明,一下就猜中了!”

“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猜不中?除了你,还有谁这么调皮,能指挥得动敖英?”

“姐姐你,还有易哥哥,碎云姐姐,都能指挥得动敖英啊!为什么姐姐不会认为是易哥哥或者碎云姐姐,偏偏认定是我呢?”

“他们哪有你这样调皮?”少女怜爱的轻掐仙儿的脸蛋,然后郑重道:“不许有下次了,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哼,伤了那个色狼才好,敢打姐姐的主意,本小姐让他好看!”仙儿嘟嘟嘴唇,恶狠狠地说道。

“色狼,你认识刚才的那个人?”

“嗯,他就是那个什么布衣侯,被娘亲请来的,眼睛可不老实了,姐姐你要小心,可千万别让他占了便宜。”

“你胡说什么呢?”少女娇嗔道,“竟然敢放狗咬娘请来的客人,小心让娘知道了责罚于你!”

“娘才不会责罚我呢!再说了,姐姐你不说,娘怎么知道呢?我想那个色狼也不会将这种糗事到处宣扬吧。”仙儿满不在乎道,“不过想起那个色狼刚才的模样,当真是大快人心,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狗,呵呵呵呵??????”仙儿说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少女想起刚才吕笑狼狈逃走的模样,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只是从少女煜煜生辉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少女的兴奋另有来处!

“救命啊!”吕笑一边跑一边喊,忽然感觉脚下的土地一软,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噗通”,吕笑挣扎着爬了起来,顾不得擦去脸上的灰尘,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真是累死了,天宫中竟然会有狗,还有这陷阱,难道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吗?

歇足了精神,吕笑这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整个圆柱形的陷阱,四周是光滑的墙壁,除了高一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危险。可是要怎么上去呢?以吕笑的轻功,想要从这上去,怕是难于登天。

“救命啊!”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吕笑大声地呼喊起来。

大声呼喊了好久,却不见有任何人来救自己,吕笑长长地叹息一声:“求人不如求己,看来还是得看自己。”

“这么高,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吕笑自言自语,手臂向着墙壁摸去。

“不要触摸墙壁!”陷阱上面忽然传来一声急喝,却是迟了一步,吕笑的手臂正好触摸在了墙壁之上。吕笑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靓丽的身影向着自己飞跃而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提起自己向着上方飞去。吕笑惊异地看向来人,原来是那位名叫碎云的女子,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碎云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

“谢谢碎云姑娘相救,要不是你,我还被困在下面呢!”

“小侯爷严重了,小侯爷请看下边。”碎云温柔地说着,手指向了陷阱下边。吕笑顺着碎云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弓箭匕首,依这些利器插入墙壁的力道,如果刚才自己还呆在下边的话,恐怕早就被插成马蜂窝了。想到此处,吕笑全身瞬间被冷汗打湿了,指了指陷阱,疑惑地看向了碎云。

“宫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给每个猎物一次选择的机会,选对了,便活,选错了,也只能是咎由自取!”

“老巫婆,好狠毒的心计,竟然将机关安置在墙壁上!”吕笑暗暗咒骂了一声,随即冷笑出声,“我是不是也成了你们宫主的猎物?这次的遭遇是不是也是你们宫主对我的警告?”

“小侯爷多虑了!”碎云微微一笑,“天外天机关重重,如果没有碎云的陪伴,还请小侯爷以后不要擅自乱闯!”

“碎云姑娘,你这样每天跟着我,会让我误会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的,虽然我英俊潇洒,可是你也别太迷恋我,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碎云掩唇微微一笑,递给了吕笑一把铜镜,吕笑疑惑地接了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大叫了起来,镜中的自己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简直就是一个穿着华衣锦服的叫花子,哪里还有半点英俊潇洒的模样!

“回去,我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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