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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7-7

有时候会感叹人生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走的话,那么人会在某个特点的阶段明白那个阶段所应该明白的事情,而一旦不处于这个阶段了,之后阶段的东西就像一个迷一样,不曾经历,也就永远不会知道。而不按照正常步骤来的话,可能会提前经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我只能说可能,因为还有很多限制性因素在里面。

如此来说,当时的我们并没有多么深沉的思想,脑子里面充斥的也只是一些天真有意思的想法。从今天这个结点来看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妄自来说某个情节是对的或者某个情节是错的。首先,少不更事,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是很正常的,我们没有必要一直责怪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面,这样子影响一个人的发展;其次,即使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对事情的结果不是也没有任何弥补不是吗?

自从结识了苗苗和子叶,我的生活一下子亮堂了很多。因为以前的我就好比是一个个体,都是自己单独行动,知道的事情也是很有限的,对世界的了解也是有限的。认识了他们,我开始知道那些别人知道而我不曾知道的事情。生活的希望,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开启的。

作为一名高中生,我最能体会作为高中生的那种压抑,所以人们总是想方设法编造出一些新奇的东西,来满足枯燥生活。就好比80年代的孩子没有手机和电脑游戏,然后发明了丢沙包、捉迷藏等游戏来满足自己。所以,那时候总是有人传言某某地方发生了什么什么,试图来引起别人的好奇。而一旦别人真的开始充满好奇的追问下去,那么发出传言的人则会得到充足的满足感。估计是对那种被关注的的渴望吧,那个年代,人们就是这么无聊。

所以呢,因为无聊,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事件会很快平息。

因为人们经常说道的那些事件,很明显,要么是来自学校以外的地方,要么很明显来自书里面的虚构情节。要是真有好奇的话,也只是一时半会罢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真是传的沸沸扬扬。

那天,就突然听到了有人在议论7号教学楼的事情。

“你知道7号楼发生的事情吗?”“你也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哇,人们都知道了吧,这件事情要火啊!”就这样,这件沉默了好几年的事情又突然浮出了水面,真的火了。

然后我从人们的话语间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以前学校里面禁止谈恋爱,要是被抓到有什么过亲密行为,就会被通报批评,并且回家反省,直至真正的悔改了,才可以重新回到学校,并且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但是偏偏有那么一对不幸的鸳鸯,还是被学校的领导给逮住了。

他们都是高二年级,男孩是个叫王聪的学霸,女孩是有名的差生,人称“楠姐”。一次偶然的瞬间,或许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许是一次不小心的心跳,两人热恋,不可开交。爱情的炽热,灼烧着他们,让他们从此变了一个样子。楠姐突然变得乖巧,表现出很多女人的细腻;王聪也不再呆板,做事雷厉风行。

当时他们成了学校里面到处传播的话题,给沉闷的学校生活带来了一股风气。最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纷纷行动起来,寻找彼此的真爱。可是,风要是刮的大了,每个人都会听到。一不小心,刮到了主任的耳朵。

主任是一个典型的守旧派,尤其是在学生谈恋爱方面紧抓不放。被抓不住还好说,要是一旦被抓住了,无异于老鼠跑到了人类的世界,只有被宰割的份儿。

主任的残忍,人们一时间提出了很多猜疑,有人说他上学的时候被喜欢的女生给甩了,心里面有阴影,这样做是为了打击报复;有人说他是单亲,缺乏亲情,性格由此变得极端;还有人说,他就是没事找事,纯粹是为了给生活增加点乐趣。当然,还有人给他开导说,主任是一个好人,是让大家好好学习,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总之,众说纷纭,很符合那个时代的特点。

守旧和现代的撞击,就从此展开了。因为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所以所有情侣间的活动有辗转到地下。主任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也就是在这场躲藏游戏中,王聪和楠姐成为了最后的loser。

那天晚自习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准备回寝室。30多分钟吧,教室就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守楼的巡夜人做最后一班的巡查,好确保人们都走完了,好及时锁门。他在楼道里面呐喊了两声之后,教室里面最后的两个人走了。教室的灯都灭了。先是锁门的链子摩擦的声音,然后是锁头被锁上的声音。之后又默默过了几分钟,人的气息彻底从这栋教学楼蒸发,安静笼罩了每一处看得到的黑暗的角落。二十分过后,黑暗彻底占领了白昼。

寝室楼的灯也陆陆续续地灭了,像一个个吧嗒吧嗒闭上的眼睛,原本的灯火通明,没一会也都安静下来。人们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变为了另外一个个体,随着夜色,渐渐步入梦乡。

这时,7号楼的阴面,渐次冒出来两个小脑袋,东看看西瞧瞧,好像在看人,又好像在等什么人。没错,他们就是王聪和“楠姐”。之前一直在策划着行动,今天终于有机会实施了。

“因为白天不敢太猖狂,所以连思念都成了奢侈品。既然你(主任)喜欢和我玩猫叔游戏,所以我就陪你好好玩玩。我喜欢刺激,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大脑厉害,啊哈哈哈哈。”苗苗说王聪是这么说的。

我和刘子叶坐在一边仔细的听着,本来已经被带进到故事情节里面去了,可是苗苗这一笑,你懂的,就像演员突然笑场了一样,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他们偷偷跑到七号楼下面,然后在一楼的门前逗留了一会,很快就进入了楼里面。

7号楼是一栋比较老的建筑,至于多老,打个比方,我爷爷那辈就已经有了,他们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批学生。因为里面好长时间没有打扫,基本上已经废弃了,里面只有一些破旧的桌椅,填充这这栋教学楼的无聊。所以,这里也很少有人来——这是按常理来看。

当他们俩进来的时候,也被这惨败的景象所镇住了。不知当时谁说了一句,咱们去楼顶吧,然后俩人就排除着障碍往楼上爬去。

但是上去时候,并没有很多障碍。他们可谓上去的很轻松,就好像已经有人帮忙清除了似的。当到了7楼的时候,看到上面的景象,他们俩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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