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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由之碍

公用电话是钉在墙上的那种,上面有一个挡板。它所借用的墙便是学校餐厅的墙。这片区域的左边是接热水的地方,露天的。而热水,恰好也是来自餐厅。而右边,便是一个小的十字路口。往西,通向了女生寝室,向东通向了另外一所被承包出去的餐厅。往北,通向了教学楼;往南,便是我要来到的这片区域。

这片区域,每逢下课或者放学,就成了很热闹的一片地方,就像一个自由市场,只不过这里都是同一个群体。所以,即便我跟着放学铃声跑了出来,但是还是有好多人挤在了我的前面。因为我知道,很多人和我一样,爱着这片有生活气息的地方。

如果把教学楼说成是一座禁锢了人们自由的城堡,那么这里就是一片充满了生机的庄园。这里到处可以听到自然说笑声、人们的思念之声、发自肺腑的纯真之声和最终要的自由之声。自然,宝贵的地方总是聚集着人群。

为了不破坏市场秩序,我站在了前一个人的后面。前面5、6人的位置,一个女生正用古老的电话,估计是和她妈妈吧,唠着家常。好像那古老的电话就像她妈妈似的,依偎在她脖子旁,她不紧不慢、有条理地说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头一扭,走了。

这里电话还是比较多的。看到一个队伍后面人很少,只有三个人,我马上冲了过去。不巧有一个人速度比我还快,但是我稍微抢先那么一点。为了不给我所喜爱的这块地方带来不和谐的因素,“尼玛,让给你又怎么了”,我心里强烈地安慰着自己。

那人气势汹汹的,好像我抢走了他的女朋友。他全身的火药味立刻点燃了周围的人。只见我们这支队伍前面的那个人,手拿着fei菜陷包子,把头慢慢地转了过来。

“行了,兄弟,你比我快,比我先到的,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的。”我谦卑地说道。

他自己上了台,加上周围人雪亮的目光,即使再蛮横,也不能做出什么来吧。于是,他乖乖站在了前面,吃着前面女生香喷喷的“包子气”,而且是fei菜陷的。

很快就轮到包子女打电话了。她居然在拿起电话,又花了大概二十秒的时间把手里的包子吃完了。然后“嘿嘿”一笑,我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包子女倒是是一个爽快之人,两分钟吧,说完了该说了。最后还不忘礼貌地说一句,同学,该你了,吼吼。

我不禁笑了,原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包子女走了之后,他没有直接走上前去,而是等待那里残留的气息散去。

我、、、我尼玛,我哪里有时间等你,“你要是不打电话的话,那么我来吧?”为了不夹杂着刚才的负面情绪,我又加了一句,“好吗?”

心目中的想法永远不要轻易表现出来,这算是一个法则。

显然,他还是为我所动。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走上前去,拿起电话,把电话卡插了进去。

只见他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耐心得等着,许久,都没有了下文。

一会儿,他重新把电话卡拔出来,又重新插了进去,继续拨号。依旧没有下文。

卡坏了,或者卡没有费用了,再或者,丫的电话坏了。

在这里碰到不能用的电话的几率和买彩票中不了奖的概率一样。结果电话就真的临时罢工了。

与其在这里等待电话自己好起来,不如再次转移一下阵地。我走了,留下那位朋友和罢工的电话厮守。

我又找了一个有5、6个人的队伍,离刚才那个位置不远。我排在后面,安静地记录着时间。每走掉一个人,我的计时都会重新开始,然后心里就会增加很多能量。(因为一直有戴手表的习惯,到后来就无论走路还是爬楼梯,心里都会数数,我不知道这是养成了习惯还是强迫症。)

没多一会,只听“bang”的一声,转过眼去,刚才那台电话被砸了。不是别人,正是排在我前面的那个家伙。

有几个打电话的女生在一边笑声喊道“哇偶,太帅了!”双手还放在嘴边,做出那个很兴奋很崇拜的表情。

我在心里温柔地骂了一句:“傻叉!”

时间也过的很快,尤其是当我们在数着时间度过的时候。

眼看着前面还有一个人就轮到我了。这时候刚才那台被砸掉的电话又来了两个人。只见第一个人二话没说,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不一会儿就和里面的人聊了起来。

我也是醉了。

有些东西会像天上的云一样,变幻莫测。

“嘟嘟、、、、、、”没人接。我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又打过去。“嘟、、、、、、嘟”,然后通了。

“喂?你好!”里面一个女声回答。

“喂,嗯。我好。”我倒是一点不客气?,“Thisis、、、、、、嗯,我是苗苗同学。”估计我被英国文化影响太深了吧,或者说我是一个实践性人才,英语麻溜地脱口而出。还好“脱”了一半。

“你找苗苗是吧?苗苗他、、、、、、”对方显然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隐情。

“苗苗他、、、、、、他生病了!”

“哇操,能不能不这么剧情。”我心里嘀咕着,生病了应该能接电话吧:“阿姨,你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被拒绝过,才知道拒绝的理由有千万种。“电话在墙上,他在床上,接不到。”

“电话在墙上?座、、、座、、、座机啊?”我差点无语凝噎。

“对,对,是座机。”

如果她不是苗苗的妈妈的话,我会立刻回复道:“怎么会做ji啊?”但是心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孤儿寡母的,说这些岂不断了交情。

于是,我硬压着头皮:“阿姨,苗苗他平时生龙活虎的,现在总不至于连床都起不来吧?”

“生龙活虎个猫啊,猪啊,羊啊,就是牛,我现在也不想起来了。”苗苗有气无力地吐着每一个字。

“怎么啦,到底?”

“人家受了内伤,好痛好痛,估计是好不了。”他还是那种改不了的娘娘声。

“挖槽,难不成你的小心脏还被人给隔山打牛了?”

“你有没有智商?心脏出问题了那还是身体上的伤口啊,我刚在说内伤好不好!”她反驳道。

“我没有时间和你讨论什么内伤还是外伤,内科还是外科,我只是想问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嘟嘟”电话挂断了的声音。

我看了看我的用时,只有4分53秒。

刚才我只拿着电话,别的地方都没有碰,不可能是我这里出问题了。而且不到5分钟的时间,很显然没有到7分钟,也不是电话费用完了。难道是电话又突然坏了?

我又拨了号试了试,没坏,还可以用。但是对面传来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相同的语音提示。

我感觉哪里不对。

这时候,后面有一个婆婆妈妈的女生催促我“打完没有,打完了赶紧走!”

我没有理会她,又拨了一次,电话没有通,我就走开了。

我还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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