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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个人的房间(2)

去了诊所,医生什么也没有多问,直截了当地说:“打点滴吧。”下午,就在诊所打了半天点滴。

到了晚上,留在诊所不是很方便,况且医生也有事情要忙,所以苗苗就转移到了家里打点滴。

医生把针插好,检查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客套着说要走,最后出门了还不忘记叮嘱一句:“点滴完了就直接把针拔下来就可以了。”苗苗他妈也客套一番,让医生慢走。

苗苗心里接了一句:“慢走啊,看着别摔着。Oh!Shit!”

到了晚上,苗苗已经很饿了,但是他没敢吃饭。用他的话说,我不想让同样的食物两次经过我的口腔,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苗苗的病情也让他妈摸不着头脑,所以他妈决定今晚不出去找牌友了,要好好陪陪苗苗。当时话说的很是坚决,有雷打不动的气势。可是晚些时候,雀友过来,一句“三缺一”就动摇了******半壁江山。苗苗知道他妈妈有这个瘾,索性随和了一句:“你去吧,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针一会怎么办?”他妈妈听到麻将的字眼,就好像看到了某种希望。

“我又不是杨过,可以做到的。”话刚说完,人影都没了。苗苗心里凉凉的,好像自己不是亲生的一样。

他妈妈和雀友们走后,偌大的房子里面又剩下了苗苗一个人。他把其余房间的窗户和门全部关好,并且上了锁,准备回卧室听Walkman。

狗狗撒娇似的叫了两声,苗苗才突然想起来,它还没有吃饭呢。于是从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喂了狗狗,他才回的卧室。

苗苗最喜欢的就是一档音乐节目,里面都是一些比较有嚼头的年代久远一些的歌曲。虽然苗苗唱歌不怎么样,但是这种人就是爱音乐,没办法。

苗苗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黑着灯。音乐节目加广告了,他就换一个频道,一会再换回来。虽然这样百无聊赖,但是碰到了自己心仪的歌曲,苗苗还是会很兴奋的。但是如果碰到了那些没有实力的歌手,苗苗总在心里调侃两句,“这种货色也配做歌手?”“唱的是鸡毛啊,胡闹!”就这样在自娱自乐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家里的狗狗变成了人的模样在他耳边说,有人来了,还一边说一边笑。苗苗不知道它为什么笑,然后就忽然醒了。这才发觉,自己做梦了。

也许是睡得太沉的缘故,醒来之后,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于是,他扒开窗帘,这才知了分晓。

这一看不要紧,大门的方向走过来一个黑影。

苗苗揉揉眼,没错,就是一个人影。但是从走路的姿势来看,这个并不是他妈妈。一阵恐惧感袭来,苗苗有些乱。

他把窗帘的分析尽量弄的小一点,这样防止被看到。他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往这里移动。然后,苗苗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步。

狗狗竟然发出那种“丝丝”的撒娇的声音,而这种声音,苗苗听到的最多是狗狗向自己发出的。除了自己和妈妈外,还会有谁让它这么倍感亲切呢?苗苗一一做了排查。首先最可能的就是邻居,邻居串门可以理解,但是苗苗十分肯定的是,狗狗不会发出那种叫声的。其次,这只狗本来是一只流浪狗,就在盖房子那一年,它自己跑来的,难不成是狗狗的原来的主人找上门来了?不至于这么巧吧。又或者自己刚才看花了眼,那个人就是妈妈?刚睡醒也是很可能没看清楚的。

可是,那个黑影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往大门的方向折返。狗狗紧跟着他。

苗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是坏人,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他想,可能就是邻居吧。

晚点的时候妈妈回来,苗苗还告诉她,“你出去之后,有人来找你了。”

她妈妈愣了一下:“啊?奥、、、、、、估计是找我一起玩麻将的吧。”

到了周二,苗苗感觉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他查了查课表,都是自己不喜欢的课。于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不返校的理由。但是他还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这样会伤妈妈的心。但是这句话该怎么说呢。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今天下午就回去吧,不然会耽误很多课程的。”

“我、、、、、、我还不想回去,因为我还有点头晕。”

“因为什么都不行!头晕这么点小事都抗不过去,你还上什么学!”

妈妈的回答超出了苗苗的预知,苗苗的决定也超过了妈妈的预知。因为本能的带动,加上情绪的挑拨,苗苗那一刻感觉,身为一个男人,再也不能像一个女人一样窝囊的活着。但是话一说出口,苗苗的士气就没有多么丁点了。最后还是乖乖拿着背包,出发了。

临近下午3点钟,苗苗在路边等车。一会走过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少女,苗苗上下打量着。她的丝袜赚足了回头率。

也不知道丝袜和内裤有什么直接联系,反正苗苗想起了昨天晚上洗好的内裤忘记拿了。于是美女都无暇顾及,撒丫子跑回家了。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妈妈和一个男的死缠烂打在一起,一根线“嘣”的一声,他明白了一切。

然后苗苗又开始撒丫子跑,没头没脑地跑,没有方向地跑,看到路就跑,看到有缝的地方就跑。他一直没有停,直到累的他浑身没劲。那一刻,他才确切地知道,自己的病竟特么好了。

他说他是被他妈硬拖回去的,像拖死狗一样。

回到家就真的成了狗了。他妈妈把他绑了起来,说怕他再惹是生非。苗苗问道:“我惹什么事生什么非了?”

“你跑的时候把人家的苹果摊给撞翻了。”

“赶紧给我松绑,你绑住我的人,但是绑不住我的心!”

“绑的就是你的人!”

“、、、、、、”

就这样绑着,他妈妈和他聊了很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妈对他爸的真心还有,但是有一次苗苗他爸托梦过来,对他妈说,你再找一个吧。她死活不肯。他爸说了一句,除非你让我死了也不省心、、、、、、该还的债也还完了,苦日子也过到头了。正好他妈准备装修一下房子的时候,找到了村里的木匠。闲聊中得知木匠的老婆也没了,俩人聊的也很投缘,所以就开始往来。

苗苗还说,他们聊了整整三天三夜,把过去的琐事都重新念叨了一个遍,最后一宿,他妈还把老木匠叫过来三人吃了一次“团圆饭”。但是,苗苗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用他的话说:“这事情,好突然。”

我回复了一句:“时间会解开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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