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一只手扶住额头，心神不宁的样子。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实在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方。
凌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凌岳扬双手抱着，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看着外面的天空，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和赵子轩去吃饭了！刚才要不是有那么多人在，他真的要发作了。
有一阵子不管她，胆子就变大了，哼！当他不存在吗？
他站了一会儿，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步，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正和赵子轩愉快地共进餐吧！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越觉得气愤，不过是吃个饭而已，赵子轩还帮她解决过广告问题，一起吃个饭还合情合理，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舒服呢？
那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目光还躲躲闪闪，不敢看他，仿佛他是一头穷凶恶极的猛兽，可是面对赵子轩就不同了，两个人就那么有说有笑在他面前，真是气死人了！
他的手在黑色的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擦，眉头皱在一处。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他定了定神，坐回到办公桌后面，将桌面上的文件稍微整了整。
秘书小梁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不安。
“凌总，我们的标书被退回来了，法国那边取消了合作！”
“什么？”他眼神一凛，“理由呢？他们说了理由了吗？”
小梁低了低头，小声说道：“这个，不太清楚，他们说我们的策划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没通知我们改？”凌岳扬目光往下沉，挥挥手，“行了，你先出去，我再查查。”
马上拨通了电话，“喂！Frank先生吗？”
……
十分钟后，男人挂了电话，往后靠了靠，陷入沉思。
法国那边的人说上面已经确定了合作方，具体是谁，暂时还不便透露，正式合作的时候再通知。
是谁呢？谁能有实力和他凌氏抢项目？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事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前些日子在法国，他仗着凌氏雄厚的资本，自认这次项目非凌氏莫属了，也没几个人能啃得动这块肥肉，即便是与那边的一些负责人有些意见不合，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终止合作吧。
除非，他们找到了同样有能力并且提出的条件要比他凌氏更好的合作方。
他想了一会儿，拨通电话：“小梁，叫肖进来我办公室！”
肖进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了他八九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马上调查，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跟我们作对！”凌岳扬觉得有些疲倦，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几口，戴着黑框眼镜的看起来就很干练的男人得到指示，退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这些年来，凌氏集团靠他一个人撑起来，有时候竟不自觉的疲累。可是如果不工作，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自从那件事之后，仿佛生活就变得索然无味。
人有的时候，即便没有对手跟自己较量，自己也在跟自己较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