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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比试

第二天早早起了床,吃过饭来到大堂,向寨主和师爷问好后就等着那书生。寨主向我问道:“孟公子,你对今天的比试有把握吗?”我答道:“不知道。”寨主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师爷拍了拍我肩膀,我知道他在为我打气。

不一会那书生来了,长衫折扇,还是那副文弱模样。他朝寨主道:“寨主早上好。”寨主道:“李公子不必多礼。”书生看到我道:“哎,这位公子有点眼熟啊。”我笑道:“是啊,以前在寨门口见过。”书生道:“哦,你就是寨主说的孟公子吧。”我道:“是,李公子好。”书生朝我行礼道:“孟公子好。”

寨主道:“既然都到了,那就不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开始比试吧。你俩先比试文才还是先比试武功?”我道:“看李公子书生打扮,想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们还是先比文吧。”李公子道:“孟公子谬赞了,小生才疏学浅,当不起当不起啊。”说着还连连摆手。

寨主又道:“两位不要推辞了,依我看就先比文吧,若先比武万一弄得狼狈不堪再比文岂不有辱斯文。”我心道长痛不如短痛,先输这一局比武的时候也不留牵挂。

李公子问:“寨主,这文才的比试都有哪些题目呢?”寨主道:“呵呵,咱们山寨没太多讲究,就一个题目。昨天下午景色不错,火红的夕阳照在金黄的草坡上,非常漂亮,由此我就想了个上联,作为今天的题目。这上联是‘夕阳东照,春草秋凋,虽是自然似火染’,限时一柱香,现在比试开始。”说着寨主写出上联,并电上了香。

李公子道:“好一个上联!‘夕’字音同‘西’,与东相对,而‘春’又‘秋’相对,要对出来的确不易啊。”寨主微笑着点点头。

我努力思索着下联,只见一炷香越烧越短,慢慢化为了灰烬,可心里还是茫然一片。

寨主见香已烧完,道:“两位可想好了下联?”李公子道:“虽不大好,但也只能如此了。我的下联是‘进士远来,少年老成,不求缠绵只一面’。”

我心道,他“进士远来”说的是他自己,“少年老成”说的不就是我?原以为这书生挺老实的,没想到暗地里损我。不过他后一句说“不求缠绵只一面”,说明他还是只求见上步姑娘一面,那他来比试干嘛?看来哦这小子还口是心非。不过也难怪,谁让步姑娘这么美呢。

寨主微笑道:“一炷香的时间,李公子对的也算不错了。”言罢转头看我道:“孟公子,你可有下联了?”我微微摇头,准备认输,不料摇头时见到了躲在窗下偷看的步姑娘,她正热切的看着我呢!我心头一热,一个下联油然而生,望着步姑娘慢慢地道:“伊人多情,小可大幸,惟愿执手共白首。”

只见步姑娘愣了片刻,然后一抹红晕染上脸庞,害羞的躲开了窗子。我这才移开视野,看到大家都在低头思索。然后李公子道:“孟公子此下联深情款款,小生认输了。而且想不到孟公子竟有如此才华,小生佩服。”言罢朝我一揖,我还礼道:“我能对出此联实属偶然,李公子想多了。”李公子道:“孟公子居才而不自傲,小生甘拜下风。”

寨主哈哈一笑道:“既如此,这第一场比试的胜者就是孟公子了。现在开始第二场比试吧。两位随我来。”我们跟寨主来到了大堂门前的空地,周围站满了寨里的人,大家看着我俩议论纷纷。

寨主朝四周摆了摆手,四周安静下来,寨主道:“两位比试兵器呢还是比试拳脚?”我心想:我跟师父学的武功是属于兵器呢还是属于拳脚?怎么感觉都不大贴切呢。

我道:“我看李公子身上并未带着兵器,我们还是比试拳脚吧。”说着我解开了背上的要死剑,要拿到一边,李公子却道:“非也非也。”说着指着自己的扇子道:“我这把扇子,就是一把兵器。我这扇子的扇骨是百炼精钢所铸,坚硬非常。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分兵器和拳脚了,这样太束手束脚了。你觉得呢孟公子?”我道:“就依李公子所说。”李公子道:“多谢!”

我们走上空地,分站两旁,我拔出要死剑,李公子还是照旧摇着扇子。寨主道:“你们要点到为止,务必不可伤人。现在比试开始。”

我摆个防守姿势,准备让他一招。他也站在原地,并不进招。我道:“李公子,不必客气,请进招吧。”李公子道:“那好吧,请小心了。”言罢向我疾冲而至,伸着扇子点向我胸口,我举剑上撩,荡开扇子,原本这招是要刺向敌人面门,但太过危险,我改向刺他肩膀。他侧身避过,竖扇挡住我的剑,道:“孟公子不必相让,我应付得来。”言罢微微一笑,伸指向我的剑一弹,我的剑直接被弹开,竟差点脱手而飞!

我心道:原来他真的是练过的!于是我不敢再怠慢,借着他的劲力转身用力向后挥剑,他一跃而起,伸扇指向我面门,我提剑一挡,没想到他扇子突然打开,然后又快速合起,正好将我的剑夹住。

我惊讶不已,但令我更惊讶的还在后面。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用力想夺去我手中的剑,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他扇子上夹住我剑的两根扇骨同时断了。

李公子惊愕之下收扇向后退开,我愣了一下道:“真是不好意思李公子,弄断了你的扇子,我还是换把剑咱们再比吧。”李公子道:“没关系,这扇子又不是什么宝物,只是看不出你这把其貌不扬的剑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你不必换武器,来,我们继续。”

我还想换个武器再继续,没想到李公子没给我这个机会,迅速的朝我进招了。这次他的招数又快又精,我左支右绌几乎招架不住。一轮激战后我们又分站两旁,我的手已经被他震的酸疼发抖。

他更不迟疑的将扇子向我直刺而来,我也向他直刺而去,而当我的要死剑和他的扇子将要相交的时候,他却迅捷无论而又沉重无比的提扇将我的剑尖向下一点,我只觉一股大力传到我的手上,再也拿捏不住,要死剑脱手猛烈的直向地面刺入。

而同时我激动之下一股真气从我食指激射而出,此时我的手指正指着前方,而前方是那书生正持扇向我冲来,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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