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
“救救我!”
“救救我!”
黑暗,只有黑暗,仿佛炼狱一般。
从梦里醒来,又是一场噩梦。
白雪从豪华的双人床上坐起身来,床上的狼藉代表着昨天的一切。身旁那个位置已经空荡失去了原本的温度。她抬头看着阳台上正在沉默吸烟的身影。
“怎么了?”白雪走到黄圣身后,用手圈住他的要,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没什么。”黄圣把烟掐灭,转过身,把白雪搂进自己的怀里。
“好久没有这样看日出了呢。”黄圣把带有烟草味的下巴搁在白雪的肩膀上,那有些糟乱的胡渣扎的白雪咯咯地笑着。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看日出呢。”黄圣低语。
“嗯?”白雪疑惑的抬起头,水萌的眼神盯着黄圣深邃的眼睛。
黄圣的眉头先是一紧,然后把白雪推离开自己。他烦躁的从兜里拿出另一根烟,恼怒的点上烟后,任由那烟雾笼罩自己的脸。
白雪站在原地,她看着黄圣的背影。突然觉得陌生的感觉。
白雪转过身,低落的走回了里屋。
洗漱间内,白雪无力的刷着牙。外面有走动的声音,当她探出头看时,只有门被关闭的情景。
他出去了。
白雪失落的收回身子,继续刷牙。
清水抚上脸后,白雪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当镜子上印出自己的脸时,她怔住了。
镜子里的是自己吗。
酒红色的发披在肩上,褪去丝丝稚气的脸庞上,如果说是一张完美的脸,那么额头上那块与肤色不达的皮肤应该就算是瑕疵了。
白雪把脸靠近镜子,仔细观察着那块脱落的地方。
用手轻轻抚上去,并没有任何疼痛。
黄圣走在街上,他烦躁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黄圣接起了来电。
“黄先生,我找到了一样好玩的东西。”
“重点。”
“老地方见。”
古街咖啡厅。
“请坐吧。”一个戴眼镜笑眯眯的男人看着走向自己的黄圣说道。
黄圣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
“喝点什么?”男人拿起菜单,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差点忘记,你可不能喝东西。”
“到底什么事。”黄圣不耐烦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你这生锈的身体还能撑多久?”男人带有体温的手抚上黄圣冰冷的手上。
“哼。”黄圣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开。
“等下,还没给你看呢。”男人唤道。
一份十分厚重的纸张被放在了桌子上。黄圣坐回座位,伸手拿过了那些资料。
他翻开,却看到的是张雪的个人资料和医院附录。
“暴食症。”黄圣说道。
“她怎么可能得过这种病?”黄圣抬起头,对上男人深邃得眼睛。
当他翻到后面时,一行字出现在他眼前。
虫积伤脾型怪食癖。
“这些是我在以前的实验室找到的。”男人摘掉眼镜,轻轻擦拭着。
“怎么可能。”黄圣的手指屈起来,关节处隐隐发白。
“你还记得你的死吗。”男人重新戴上眼镜。
“嗯,车祸。”
“那么你复活后,知道她死了的事吗。”
“嗯。”
“她并没有死。”男人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看着黄圣的脸色。
“她在哪?”
“知道这一切真相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头发几乎遮住眼睛,满脸胡茬的男人。“只有他了。”
“他是。。”
阴暗的地方,只有一丝微弱的光透了进来。
龙轩靠在墙上,他微弱的呼吸着。身上已经血迹密布,肋骨断了几根,深深插进了肺叶里。
他觉得临死前,如果还能见到她就好了。
门被推开了,他伸出手拉住了他。
“出来吧,需要你的时候。”
惊醒时,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摸到身上盖着的毛毯,自己坐在自己家里的椅子上。阳光刚好透过落地窗洒在自己的脸上。
“醒来了?”女人面容温和端庄,穿着白色的长裙,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曦儿。”龙轩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
“爸爸!”屋外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跑了过来,龙轩轻轻摸着她的头。
这样的生活真好。好像是在几年前,自己被流送到非洲地区,经历着一切无法忍受的人体实验。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曦儿,出去走走吧。”龙轩向叶曦摆了摆手,叶曦点了点头。从身后推来了轮椅。
龙轩在叶曦的搀扶下,缓慢的坐在轮椅上,叶曦推着他走出了别墅。
“冷幽澈死了。”
当他们停在树阴下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来到他们面前,回报道。
龙轩他呆住了,他注视着前方很久,很久。仿佛思绪已经穿越了几个世纪。
“嗯。”龙轩点了点头,那人退下了。
“轩。”
龙轩听到唤声,转过头,发现叶曦竟穿着沾满污血的研究服,手上戴着惨白的手套。
“是你害死了杨鑫哥哥。”小女孩扔下了手里的布娃娃,她的脸上开始被撕裂。血顺着她的眼睛流了出来。她的身体开始急剧膨胀,甚至有可怕的触手从她白皙的皮肤里探出来。
“龙雅!”龙轩伸手想抱住她,但是他坐这轮椅,没办法起来。
血就这样染红了他的眼前,他感觉身上一阵剧痛。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被插上了一根巨大的针管,里面浑浊的液体缓缓推进了自己体内。
自己的皮肤开始出现尸斑,甚至自己的肉体开始腐烂。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他看见自己的模样,那副丑陋的样子。越来越多的触手戳破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开始被占据了。
“呼!”龙轩猛然坐起。发现自己正躺在军用折叠床上。原来那一切都是梦。
帐篷顶上的吊灯孤零零的缀着。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脚上被铁链拴住。
自己还在非洲。
自己还是实验体。
龙轩自嘲的笑了笑。
那天,阎王把自己放了出来后。当他们一家三口坐上飞机时。当他们打算去国外时。
阎王把他们送到了非洲。
叶曦被扔下了飞机,他亲眼看着她的身体支离破碎,他亲眼看着她的身体被秃鹫和豺狼啃食。
女儿也不知去向。自己则被拉到这里做实验体。
“滚进去!”一个穿着军服的人押着一个穿着破烂的衬衫的男人进到了帐篷里。
男人的双手被铁链绑着,身上脸上满是淤青,但是还能看出他俊朗的样貌。
他被那人推倒在地上,身后紧跟的一人拿出盖章在他的后颈上盖上了印章。“57620”
其余的人都离开了,龙轩坐在床上,看着还倒在地上的男人。
“喂,你也是被抓来当实验体的?”
男人没有理会他,而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爬到墙根。他的左腿无力的耷拉着,他用右腿用力坐起自己的身子。
“那条腿是被他们打断的?你试图逃跑吗?”龙轩看着他的左腿说道。
“炸伤。”男人冷淡的说道。
“哦。”龙轩见他没有想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也自讨没趣的不再说话。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久,有几个人进来,把男人手腕上的铁链解开,又用脚链把他的右脚拴住,绑在了柱子上。
他低下头,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
帐篷里十分安静。
男人在兜里摸索着,他在里衣的兜里,摸到了一把沾上灰的口琴。他怜爱的擦了擦口琴。
他开始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段伤感的,却带着浓浓思乡感情的乐曲,从口琴里流露了出来。
龙轩侧过头,仔细的听着。
它是那样的通透轻盈,细腻感人。家的味道,龙轩想到了叶曦他的眼眶湿了。
当吹完后,龙轩擦掉了泪,再转过头时,他发现他盯着他。
“你哭了。”
“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龙轩笑了笑。
“这是什么歌?”
“理查德的《思乡曲》。”男人低下头。
“是法国的作家呢。”
“是若拉。”男人收起了口琴。
“什么?”龙轩转过头。
“没什么。”男人低下头再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龙轩问道。
“我叫。。格尔夫。”
(立即填坑!!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更新完就去复习了!发现好多人都说看不懂啊,我真的心好痛啊。。其实大家多注意一下细节还不错啦。说我离题的拖出去鞭策,这跟学校关系并不大,但是学校却是十分重要的地点。这里的恐怖指的是人性的恐怖。嘛嘛~如果还有什么不懂欢迎加Q问我~Q:1070005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