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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晨奇特的品香会

一大早,豆官妈就醒了,由于昨天晚上吃了全素,她一大早就感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到不是饿,而是想要去洗手间,她急忙起来,到洗手间。

等她出来,看到小女仆已经进来,帮着叠被子了,窗户已经打开,米黄色的窗纱随风飘着,房间里一股春天雨晨的清新的味道。

吃素真是好啊,豆官妈感叹着,刚才到洗手间那一通,感觉体内的毒都排净了,整个身体轻松又干净。也许这样,体味才会变淡,才不会影响今天的品香会吧。只是今天的早餐又会吃什么呢,当然还是素,豆官妈开始期待了。

果然,小女仆们服侍好豆官妈,收拾好房间,带着豆官妈又来到昨天那个和豆官爹汇聚的那个小厅,豆官爹和朋友们照例等在那里了。看得出豆官爹也挺期待今天的早餐的。

客人到齐了,昨天那位中年男仆又出现了,他照例带客人穿过各种豪华的厅,穿过各种奇异的走廊,走过一个个摆着奇珍异宝的院落,又来到昨晚那个写着“素膳”的房子前。饭厅门已经开着了,里面的圆桌照例铺上了雪白的印暗花的桌布,仆人们照例摆好了早饭。客人们进厅了。

一坐好,豆官妈就感觉今早饭的风格跟昨天不一样,昨天是素雅清香的菜,今天似乎是气息浓烈的饭菜。她看了看饭桌,原以为早餐咋得也会有白粥素包子小菜什么的,没想到早餐是每人一杯咖啡,两个全麦面包,旁边摆着苔绿色的果酱,不知是什么果子做成的。菜有几种,散发着苦苦的味道,似乎是用药食通用的食材做的。客人们没说什么,开始吃饭,咖啡没放糖,真苦啊,那苔绿色的果酱味道也是苦辣苦辣的,却又不是芥辣的味道,菜不用说了,只是白水灼的,配着盐水沾料,吃一口,又腥又涩,不知是什么菜做成的,豆官妈只认得一种,里面有鱼腥草。

吃完这涩口难咽的早餐,又漱了漱口,大家皱着眉起身,被仆人带着,穿过一间又一间的房舍,终于来到了后花园。

一到后花园,所有的客人都呆住了,只见这个院子极大,由于下雨,聚着淡淡的雾气,四周种着红柳,全院土地裸露的地方均为黄土地,黄土地沾着雨水,散着淡淡涩涩的土腥味,墙边种了一株杏花,开得真是灿烂,就像塞外蓬门筚户里宣泄的春天激情。杏树下系着两匹马,一匹全白,一匹枣红,马儿们低着头,吃着树下嫩嫩的春草。有些黄土地上长着长长的野草,早春的冷风一吹,野草随风而低,带有边关萧瑟的味道。

伫大的院子里挖了几个沙坑,但里面装的不是沙子,而是金色的粉沫,在春天的雨雾里,闪着淡淡的光辉。院子中间修了一个极大的水池,花形,池沿用纯银的银块砌成,银光闪闪,水池里溢满了水,正好平着池沿,一片水光。院子围墙是红砖建成的女儿墙,矮矮的,院外种了几株桃树柳树,桃红柳绿的,提醒人们这是江南。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院外的那片大海,它毫无遮拦地映进院子,跟院子里的池水相映着,水天一色,景色奇美。

水池边,修了一个亭子,为配合院子里这景,是用厚重的旧船木搭成的,风格粗犷野性。亭子里坐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背对着大家,正在吹奏玉萧,萧声委婉动人,似能引起人愁肠百结的思念。

男子旁边有一张木桌,上面摆着香具,茶具,茶具是细腻的瓷器,香具却全部是上好的精铜做成的。男子停止吹奏玉萧,站起来,转过身子,笑着对客人们说:“欢迎欢迎,先来喝一口热茶,去去身上的湿气吧!”

豆官妈又差点失态地叫出声来,她认出来了,这个穿白衣的男子,是昨天下午她睡觉时梦到的那个男子,还好,她忍住了,不动声色,她想看看,这间江南大宅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客人们被引上亭子,坐在木椅子上,怎么,椅子竟然是热的,本来早春的天气,又下着雨,还是有点寒意的,就算坐木椅子上,在这空旷的院子里,一阵风吹来,还是会感到冷的。没想到主人这么贴心,竟然将椅子加热了,也不知是怎么加热的,也许椅子里面有机关,放了封闭的不露火星的小炭盒吧,豆官妈胡乱地猜着。坐在椅子上,真舒服啊,刚才吃的苦苦的早餐引起的不适感,倒消除了一些。

仆人依次给客人倒上热茶,豆官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是清淡的薏仁茶,由于早餐吃了苦的食物,喝着清淡的茶水,竟品出甜滋滋的味道来。大家都喝了好多的薏仁茶水。

主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举止潇洒大方,没有客人们猜测的那样神秘,他就像是生长在富贵家但又知书答礼的公子哥儿,总是微笑着,给客人一种很和气的感觉。

主人笑呵呵地说:“江南的春雨中,品味幽雅的香气最适宜,不适宜粗、糙、烈的香气,但我这院子风格是仿边塞地区建造的,比较粗犷,只怕就这么品幽雅的香,反而会唐突香品,所以,我决定布置一下。”

主人说完,“啪啪”拍了两下手掌,只见音乐响起,是优雅的钢琴声,琴声慢慢的,带着早春的淡淡的惆怅。接着,一群仆人走出来,他们手里捧着各种盆景,而这些盆景却不再是珍珠宝贝做成的,而是真正的鲜花种植在里面,都是些什么花呢:一人多高的桃花几十株,桃花开的粉粉的,充满诗情;一人多高的杏花几十株,开得活活泼泼,招人眼目;一人多高的梨花几十株,雪白优雅,沾着点点的雨珠;还有报春花、海棠花、玉兰花,早春开的腊梅花、红梅花,还有很多说得上名说不上名的许许多多的花儿的盆景,这些仆人来回穿梭着,摆着盆景,不一会儿,满院就摆满了春天开的花儿,配着中央的花形水池,远处的壮阔的大海,在雨蒙蒙的天气里,倒是显得十分热闹。钢琴声配着这景儿,开始弹奏的快些了,轻快活泼,映衬着这繁花似锦的春天。

“品香一切还是以自然取景为胜,主人家这粗犷的风格,点一炉幽雅的春香,也不见得就唐突了香品,趁着清新的水的气味,我看,到别有风格呢!”豆官爹说,他虽喜欢品香,但不喜欢太繁琐,觉得一切以简单自然为妙。

“是啊,在唐代,品香有几个流派,有一种武士流派,就是直接点燃了香枝,放在粗糙的炉里,一样也能品出优雅来。”豆官爹的一位朋友说,他们成天聚在一起品香,自然很有心得。

“哈哈,各位尊敬的朋友们,看来你们比我懂行呀,不愧为我要找的人。”主人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高兴,他今天的目的似乎不为品香。

“您不懂,干嘛还让我们又吃素,又沐浴的。”另一位客人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你们去除了身体的异味,又吃了我精心调制的饭菜,才能品出真正的异香。虽然我不懂香,但是,那种异香却是我苦苦寻找的,虽然我有那种香的配方,但无奈天意不会让我能够配出来那种香。”主人感叹着:“我让你们吃素,排除体内的毒素,早晨又吃苦味的食品,中合体内的酸味,现在你们的身体是洁净的,散发着不易觉察的香气,我要让大家闻到自己身上的这种香气,这才是真正的异香。”

“怎么闻?”豆官妈问道,她记起了昨天的梦,那个“铃芬、铃芬”是什么香?

“且看!”主人又拍拍手,几个仆人手里捧着天蓝色的绒布走了过来,只见那些仆人将天蓝色的绒布挂在亭子四周,将亭子围了起来。天蓝绒布半遮并掩地挡住了周围的花景,但大家又能从绒布留出的缝隙里,看到外面的景致。这时,坐在亭子里的人感觉景致的特点一下子变了,从春天的繁花似锦,变成了蓝色的画卷,而那些色彩斑斓的春花,成了花卷的边轴。

亭子里的光线也变暗了,主人点亮了一盏淡蓝色的小灯,他说:“我开始念咒语了,你们只需坐好,闭上眼睛冥想就行了。”

“怎么冥想?”豆官爹问。

“想像着自己坐在虚无的空中,四周是淡蓝色的画卷,想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散发出干净的香气。”

大家坐好,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主人开始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似梵语。他喃喃地念着,大家也都进入冥想,豆官妈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似乎真的飞升到了空中,她感觉自己身体开始散发体香,那种香味若有若无,但又是那样的好闻,而自己却如何也形容不出那种味道。

香气开始变得浓些了,所有的冥想中的客人都闻到了,真好闻啊,似乎全天下的香品都比不上这种香气的味道。这是什么香呢,连香具都不用,那放在桌上的铜香炉看来只是摆设吧?这真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吗,人的身体,真的能产生这样的美妙香气?

“灵、芬、秘、香、现、出!”主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豆官妈正冥想自己在半空中呢,她听到“铃芬”一下子就惊醒了,回到现实中来。突然,那种极好闻的,天下无双的香气没有了。其他人也都停止冥想,睁开眼睛,奇怪,那香气没有了,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大家都看着主人,主人笑道:“灵芬香已飘出了,看来在座的这位女士是我要选的有缘人。”

“什么有缘人?!”豆官爹有点怒,自己的老婆怎么会跟你这个毛头小伙子有缘。

“大哥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大姐,是有一个天定的使命的,而我,就是要找出在地球上的所有的要去完成那个天定使命的人。”主人急忙解释说着。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天定使命的人,他们要完成什么使命?”豆官爹问道。

“我是……我的身份暂时还是先不说了,还有你问的,以后有缘人自然会知道。我先说古长安一带,也就是现在的西安市,向东走一百里,有一个风景极美的风景区,风景区现在由一个姓纳的大家族掌管,那片风景区是这个家族的私有财产。老掌门人喜欢打高尔夫球,于是那片风景区就被改造成了很大的高尔夫球场,由于场地太大,他把它分成了十几个部分,每一部分都可以当做一个球场,而各个球场之间,用松林相隔,那片风景区,哦,也就是高尔夫球场,叫‘玲天珑地高尔夫球场’。”主人说着。

“我记得您家的宅子门口写着‘玲珑园’三个字,玲天珑地——玲珑,那您这宅子跟那‘玲天珑地高尔夫球场’有什么联系呀?”豆官妈问道。

“其实,这个大宅是……我先不说,等你们出去,再回头看看我这大宅,你也许就会猜到一点什么。我只透露一点,‘玲天珑地高尔夫球场’里面盖了很多华丽的宅院,老掌门一家一年有小半年都住在那里,我这个大宅,跟里面一间大宅是一样的。”

“哦?”大家还想发问。

但主人不再多说,他起身,又拍了两下手掌,仆人来把蓝绒布收走了,人们感到光线一下子亮了。

主人微笑着说:“我找到了第一位天定使命人,很高兴,如果这位女士有孩子,我还想测测她孩子身上的体香。”

“这……算了吧,那臭孩子,有啥体香啊,体臭还差不多。”豆官爹妈一起护犊子。

“呵呵,大哥大姐,你们别着急,就算找到了天定使命人,你们也是先享福。再说,天定的人,也逃不开这宿命。”主人说着。

看到品香会变成这样了,豆官妈暗暗怪他爹,都是你,好什么奇,现在好了,老婆儿子都要让人“拐”走了,要完成什么“天定使命”了。他爹也后悔。

主人看出他们的意思,叹道:“一切都是天意,谁也逃不过这宿命,从上古时代就定好了的。”

“那,我要去完成什么使命呢?”豆官妈小心奕奕地问道。

“现在天机还不可泄露,不过,你们要先去一个地方隐居,边修练,边等机缘到了,然后完成使命。”主人说。

“到哪里?怎么修练?”豆官爹问。

“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过了大半年,这期间豆官家还凭着豆官妈的想像翻新了家里的老宅院,然后,那间江南大宅的主人突然来到豆官家拜访,因为之前豆官爹妈离开江南大宅的时候,记得大宅主人说的话,说让他们回头看一看大宅,也就因为那一看,搞得豆官爹妈不敢不好好接待这位江南大宅主人。大宅主人用了一些方法测闻了豆官身上的体味后,做出判断,这个孩子身上的体香比豆官妈要浓,这是一种负有更重要的天定使命的标识。

“妈,当时您跟爸回头看到了什么?”听故事听到这里,豆官好奇地问母亲。

“当时啊,我跟你爹一出大宅门,就回头看一看这跟那‘玲天珑地高尔夫球场’里其中一间大宅一样的‘玲珑园’,可一回头,发现大宅骤然变了,很破旧,到处残垣断壁,门口屋檐上长着野草,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我们一行人害怕呀,不知刚才见到的是什么,那间大宅的主人是鬼还是仙啊?”豆官妈回忆着,现在似乎还有些害怕。

“哦,那大半年后那间大宅的主人来到咱们江南的家,对我们做了什么呢,之后呢?”豆官问,似乎他也有模模糊糊的记忆,但对家乡的记忆,也似乎到那天就停止了。

“之后,之后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江南大宅的主人跟你爹说了好多话,我也不太懂,后来我跟你又来到那间江南大宅,你爹似乎留在家里,说要寻什么香,而且,你爹似乎很信任那个大宅主人,但是,你爹对大宅里曾经发生的任何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回头看到的那个破旧的宅子。”豆官妈回忆着:“当时我领着你,还拿着你爹从西藏请回来的法物金海螺,又来到那间又变得鲜亮的江南大宅,一进门,似乎天眩地转,然后就晕了过去,但我还是紧紧拽着你的手,然后,咱娘儿俩醒来,就到了前岛湾了,马上,咱娘儿俩又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云雾岛咱现在的这个家了。”

“哦,那爸爸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呢,咱们在云雾岛过得很好啊!”豆官问。

“我也想啊,可是,说是你爸的使命是在外寻香,他没有进入云雾岛的‘印记’,所以那个江南大宅主人不让他来,大宅主人还说,等完成了使命,咱们一家会有团聚的时候。而现在我不跟你爹见面,也有助于修行。”

“咱们怎么修行呀?我从小就来到这儿,从没看到您修行过,我也没修行过。”

“在这里,守着这岛,就是修行,你在岛上读书,也是修行,现在你都问我江南大宅的事情,就证明修行有成果,机缘一点一点要来了。”

“那以后怎么办?”

“等机缘,你爹常年寻香,也是修练,他对那天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到时候,一旦机缘成熟,咱全家就团聚了。”豆官妈向往着。

“妈,你怎么知道爹的消息呢?”豆官不解地问母亲,他记忆里,从未见父亲来过这里。

“你看咱家这间大宅!”豆官妈神秘地说着:“里面秘密机关可多着呢,过去你小,妈不给你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带着你慢慢地看。”豆官妈带着豆官解说他家云雾岛的这间大宅了。

豆官说到这里,大家更好奇了,正好晚上要到豆官家吃月饼,都想要看看豆官家大宅有什么神秘的,看跟豆官说起的江南大宅一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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