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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幸福的烦恼

兰斯还在兴致勃勃的观看场中的舞蹈,他没有意识到他无意的举动再一次证明了他是一个最好的,他无意中打动了两位女子的心,或许不止两位,场中的许多精灵女子双目放光的盯着兰斯如同发现了什么宝含一般。事实上他把宣誓效忠教廷的誓词和仪式篡改成实践诺言的血誓也真是别具匠心,教廷那帮祭司要是知道非吐血不可。

兰斯看着场中精灵族女子做出各种曼妙的舞姿不禁心被逗的痒痒,正在琢磨是否拉着丝兰也共舞一曲,面前出现了一支洁白如玉的小手,兰斯微愕之际,一个声音传来"不知蓝丝雅是否有幸和我们的精灵守护者共舞一曲?"

兰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迟疑的拉起蓝丝雅的手往场中央走去,背后的丝兰在朝兰斯挤眉弄眼,兰斯知道那并非是吃醋而是调笑而已,能看到自己脸上尴尬的表情是丝兰最乐意的事,但是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有什么比自己想要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更有意思的事呢。

"守护者大人似乎对祭司礼仪很有研究啊?"蓝丝雅微带酸意的问。

"哦,我是医生"兰斯脸上又闪过哀伤,"我常常为临死前的战士做祈祷。"

蓝丝雅真切的感到兰斯那股子来自内心的哀伤,心中疑惑,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他玩权术的手段远远比那帮老头子们厉害,只要看他取得了首席战士雷尔的支持就是明证;他又如此无礼,受伤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吻了自己,虽然无礼但是那感觉真的很好;他又称自己是医生,可是又懂得圣女才会的祈祷;真是谜一样的男子。

随着节奏兰斯渐渐从哀伤中解脱出来,眼前娇颜如玉,手下柔柔的腰身透来一股软软的感觉,兰斯的手趁机上下移动,他装傻般故意忽略蓝丝雅眼中的责备之意,心中坚守着最好的准则--脸皮厚,胆子大。

蓝丝雅在兰斯对他进行"搔扰"的第一时间就向他投去了严厉的目光警告,可是兰斯竟然只是朝她一笑,温柔的一笑,然后又通是搔扰。蓝丝雅对他真是无可奈何,这人胆子真是大到了极点。

兰斯微微侧身凑近丝兰的耳朵轻声道"你的躯体如同最雨后最明媚的玫瑰,那是上天对男人的最大魅惑,对女人的最好赏赐。"

蓝丝雅心中虽然讨厌他的无礼,却还有一丝甜蜜,虽然他在这样的公开评论自己的躯体是对极其无礼的行为,但是他显然是在称赞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玫瑰,玫瑰想必是一种十分美好的东西。

蓝丝雅也轻声说道"守护者大人你是否知道评论一个圣女的躯体是极其无礼的行为?"

兰斯闻言,惊讶的反问道"无礼?这在我们那里是对女子最高的赞美。人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品,它的和谐,它的对称,它的力与美都是神迹的显示。"兰斯作为以为文艺复兴的巨人,作为一位艺术家,他深深的被人体所表达的艺术魅力所震撼,所打动。为此他练习过素描,以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蓝本;他研究过人体的解剖,以治疗病人的躯体为目的。所有的一切一切使兰斯相信对女人的赞美没有比这更深刻的,更能表达他心中由衷的赞叹。

蓝丝雅闻言感到苦笑,"最高的赞美"自己低声重复一句,还是为这句话所陶醉。自己作为圣女虽然也可以有爱人,但是从以往母亲的经历来看没有谁敢对自己无礼,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记忆中父亲始终对母亲毕恭毕敬完全没有眼前这人的放肆,但是蓝丝雅内心还是有种放恣的舒适感。

兰斯又靠近"对我而言我精灵族的所有宝含的秘密都在你那里!"

"我?"蓝丝雅眼前是一张真挚的脸,眼光中满含一种烈焰,仿佛要烧一切。

"是的"兰斯回道,"精灵族所有的秘密都在你的躯体中蕴含,在你这里我感到了天空,感到到了云彩,感到了一切自然中的美好,我是一个热爱自然的人,所以我要得到你,你的一切。"

舞曲到了,精灵们又唱又跳,人生鼎沸,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兰斯的动作蓦然加快带着蓝丝雅飞旋起来,同时兰斯的声音如同刺破一切的利剑,清晰的传入蓝丝雅的耳中"你的躯体是自然的诗歌,得到你就是得到了精灵族的一切,我将感知精灵族的所有伤和痛,欢笑与泪水。"兰斯毫不犹豫的吻了蓝丝雅,她的嘴唇清新而芬芳,虽是短短的一瞬,兰斯却感到了极大的快乐,是缘于生命本身的快乐。

一个个精灵的影子在蓝丝雅身边前进或倒退,所有的影子已经模糊,除了眼前这个,或隐或现的火光倒映在兰斯脸上为他平添勒几分神秘,优雅的舞步,轻盈的动作,处处无法让蓝丝雅感到兰斯是个无礼的人,但是他却实是个无礼的可爱的人。

兰斯到了心情奔放之时,甩开蓝丝雅,独自一人来到场中央,他跳起了一支狂欢的舞蹈,这是以前遇到节庆的时候和战士们一起跳的,舞蹈狂放而热烈,战士的英勇,战争的哀伤,对生命的渴望,对爱情的执著所有一切汇聚在一起注定这是一支不平凡的舞蹈。兰斯的金黄色长发舞动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狂放的人,他的舞蹈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意,任性,简单,却表达了所有的一切。

精灵们看到兰斯的舞蹈他们的心口被狠狠的击打了一拳,精灵族作为一个热爱自然的种族他们喜欢艺术,喜欢舞蹈,兰斯的舞蹈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每一次踏步是对生命的讴歌,每一个动作是对战士的赞美,舞蹈是这样的吸引人,以至于到了最后内圈的精灵都停顿下来静静的注释着兰斯的一举一动。

丝兰也从边缘靠近场中央,她的眼睛中闪着颠倒迷醉的柔光,仿佛整个灵魂已经被兰斯的舞蹈吸走。蓝丝雅并没有因为兰斯放下她而气苦,她和丝兰一样眼睛中充满了迷醉和朦胧,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奇呢。看了他的舞蹈才觉得他的不羁和狂放源自他对自然和生命的热爱。

四周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精灵们用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大长老,守护者大人跳的是什么舞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个......"大长老为难的支吾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雷尔和他比较熟悉你问雷尔吧。"

傍边有精灵说道"怎么?连大长老都不知道?大长老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

一个可爱的女精灵跑到雷尔身边,好奇的问道"大哥,守护者大人跳的是什么舞?"

雷尔耸耸肩膀,做出一个无知的表情"妹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雷诺凑近雷尔道"大哥,以后兰斯麻烦了。"雷尔看了看场中双眼放光的女精灵们,赞同的点点头道"实在是个大麻烦,兰斯的宝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哈哈......"

议论之声四起,蓝丝雅和丝兰现在是炙手可热,两人均被多人"围攻",坚决要两人说出舞蹈的来历。两人面对热情如同火山喷发的精灵也是束手无策。两人表面凄苦心中却暗自得意,毕竟兰斯为他们带来的不止是惊奇,还有荣誉,这对蓝丝雅的圣女地位来说或许是小事,但是对丝兰来说却是大事,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在众人眼中变得如此重要。

舞罢兰斯浑身出汗,硬生生挤开一条通道来到精灵族的实权人物们身边。很远就看到雷尔在笑,不怀好意的笑。兰斯随手擦汗,随便的问道"怎么大家都停下了?"

雷尔的笑意在脸上扩大,渐渐似乎难以抑制,雷尔大笑道"要不要我明天拨一小队战士给你?"

"一队战士?"兰斯一时没有明白雷尔的意思。

"你看看身后,看看我们的女精灵们!"雷尔怪声怪气的说道,族长和长老们闻言发出会心的一笑,显然很满意雷尔的说话艺术。

兰斯转身一看,浑身的汗更多了,不过这次是冷汗。他看到了无数双狼一般的眼睛,如果真是狼就好了,兰斯可以挥剑击杀。可眼前的这一群,兰斯知道那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所以他用感激的语气对雷尔道"今天就给我战士,要两队!",长老族长们发出一声大笑。

兰斯一个人待在帐篷内仔细的阅读精灵族的含书,这是他有了守护者身份之后才有权阅读的书籍,记载的都是大陆和精灵族的历史。兰斯现在还是浑身有些发冷,刚才在两队战士,二十四个精灵的护卫下,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跑回这里,现在二十四个精灵战士就在帐外警戒。

兰斯的离开以及精灵战士拦截任何靠近帐篷的女性生物,使得所有的女精灵都把雷尔作为了始作俑者,纷纷出言指责,最高的指责是叛族加不尊重妇女--背叛精灵族女性。雷尔为了朋友面对所有指责一一承受,只是脸上僵硬的笑容在发现长老和族长们偷偷溜走后更显僵硬。

兰深深的体会道先哲对男女关系的注释是多么深刻--一男一女是幸福的,一男二女是浪漫的,一男三女是麻烦的,一男四女就是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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