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走出餐厅时英俊的欧夜辰和美丽的阎情收到了不少火热的眼神,看来这两人的魅力简直无法挡啊。
“不用了,你先回吧,我还有事。”阎情的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如春风划过,温暖醉人,欧夜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明天我去接你上学。”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强势,阎情微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反驳,带着丝丝笔意道:“好。”
“恩,那我先走了。”
“小心开车。”
阎情站在路边看着豪华的轿车越来越远,眼里却仍留有一丝温度,过了一分钟她才动了动,转过身时她眼里的温度已经完全冷却了下来。
拦了辆车回到了典铭咖啡厅,从外面看向里面似乎已经没事了,慕凌还忙碌在各桌上,最里边的位置黑寡妇正坐在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定在慕凌身上,他走到哪她的眼神就跟到哪。阎情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黑寡妇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玩啊,难不成还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离开的欧夜辰也是对她一见钟情。
走了进去直接向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黑寡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那盯着慕凌的眼神一点不比之前的下药狼差。
“感兴趣?”阎情冷冷淡淡的瞟了黑寡妇一眼道。
“嘿嘿,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一下子这兴趣就来了,你说人真的好奇怪啊。”黑寡妇终于收回了她“骇人”的视线,优雅的啜了口已经冷掉了咖啡道。
此时慕凌也发现了刚进来的阎情,兴冲冲的跑到她面前道:“小姐你又回来啦,要再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了,我们该走了。”掏出了两张红钞递给了慕凌,冷冰冰的眼神瞥了黑寡妇一眼,精明如黑寡妇当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她的眼神,讪笑着站了起来道:“对啊,该走了,该走了。”转脸对着可爱的慕凌笑呵呵道:“你叫什么名字?”
“厄,我叫慕凌。”慕凌看了一眼阎情才说了名字。
“是吗?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凌了,我的真名叫黑焰,以后叫我焰就可以了。”说完还自恋的抛了个媚眼,阎情都能看到慕凌嘴角不小的抽蓄了。
“走吧。”阎情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犯花痴的模样了,简直不是用丢脸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那小凌我走喽,要记得我的名字,我下次再来,千万记住我的名字噢。”终于在她还想开口说什么时被阎情一下子拎到了外面,阎情的脸色微微有些冷,黑寡妇本来还有些不快的心情立刻收了起来。
还是少惹她为妙,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阎情开着车脸色未变道:“我已经让林叶给你在学校附近找了房子,这一年里你就住那。”
黑寡妇一听到学校两字一张俏脸立刻垮了下去,她心有不甘的想试图挽回:“一定要去上学吗?我可只念过小学。”关于这一点黑寡妇倒不有说谎,她只念到三年级便已经在外流浪,然后碰到了老大rack,之后就被送出国去学赌术,她十八岁时就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打下基础江山了。
可是阎情并未因她说的话而改变想法,她认为有些东西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法实现,可是一旦可以重来,那么她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即使只是暂时的偏离原本的轨迹,但是片刻却足矣。
她从餐厅出来后就已经让林叶将黑寡妇所有能调查的事都调查清楚了,她知道她的过去,所以她试着用着一年的时间给她一些正常人才能拥有的快乐,可能这其中也夹着一些她的私心,但是她只是希望能为她做一点事。
车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很快车子便开到了定仁路,离学校只有两条街,靠着阎情的房子也只有三条街,把钥匙递给了黑寡妇,她轻轻接过,然后准备下车,这样的沉默让她有点窒息。
“我,可以叫你焰吗?”突然的,阎情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黑寡妇开门的手一顿,她感觉到胸口有一种闷闷的,眼睛有点酸涩,她和她认识的不算久,连八个小时都不到,可是为什么她却偏偏感觉到阎情对她就像对待亲人一般。
“恩。”她回了一声,然后飞快的下车,她怕只要动作一停她就会舍不得,舍不得那种冰冷的温柔。
“明天我来接你入学。”半开的窗户还是将车里的声音传了出去,黑寡妇没有回头,直直的向高楼里走去。
车上阎情收回了目光,然后开车往回返,说真的,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她,虽然她不是火魅,可是如此相同的样貌却给了重生在旧时代的阎情一个不小的安慰,将她当成火魅,她的心会舒服一点。
把车停到了附近的停车场,阎情才慢悠悠的晃回了家,一开门便听到一阵吉他声,心中了然,一定是那个男人在练唱。
看到她回来景洛停下了拨弦的动作,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他的唇角还微微上扬着:“回来啦。”
简单却温馨的问候。
阎情点了点头,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能弹首给我听吗?”
景洛点了点头,笑容干净,一口洁白的牙齿被散进来的阳光折射出一种炫目的光彩:“想听什么?”
“随便吧,不要太悲伤就行。”阎情随意开口,其实是她也不知道要听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有点空洞,所以便开口要求了。
景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好吧,那我弹一首我自已写的歌。”
“恩。”
欢快的吉他声响了起来,阎情斜躺在沙发上半眯起了眼睛,那姿势和景洛的感觉有些像,正在弹前奏的景洛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芒,然后又沉入那一片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守在海边的小屋
期待着每日的黄昏
你说我们黄昏最美
因为那是挣扎的光芒
可是黑暗的力量永远强大
吞噬了一切
包括你我
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期待着光明
却日渐被黑暗浸浊
当有一天我冲破黑暗
而你却不在那里等我
我该怎么办
你说
是否
我应该在黑暗中就此沉睡”
直到他的唱完,阎情才睁开了双眼,黝黑的眸子里冷光闪烁:“很悲。”
景洛则无辜的看着她:“已经是最不悲的一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