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情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打开门一片漆黑中却有一小块灯光,走近,桌上只放着一张洁白的纸,上面写着漂亮的黑字:菜在保温箱里,我有事出去了。
打开保温箱,里面的漂亮的摆放着四菜一汤,这个男人连放个菜都要放的这么完美。阎情端出了还温温的菜放到了桌上,拔掉了还插着插头的饭炉,盛了一碗饭便坐下了,菜几乎不有动过,第一次阎情感觉到景洛也许真的不是那么阴暗,至少他所做的让阎情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一幢豪华的别墅内,灯光晕黄,轻柔的音乐正流转在这奢华的大厅中,被染成米黄色的洁白沙发上正坐着两个男人。
“洛,你似乎变了。”两个男人沉默的坐了半晌其中一个男人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冷冽,像寒风中的一把刀子让人的心里泛起一片冷意。
他对面的男子低着头,粟色的碎发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房子里因为男子的沉默而变的诡异的安静。
良久,良久,久到男子快要失去耐心时,他才抬起了头,属于那个娱乐界天王的妖精面容上有了至死不移的坚定。
景洛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她,所以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伤害她?”
对面的男人皱了皱眉,他看向景洛的眼神甚至带了一丝丝的不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人能让景洛如此在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景洛,他是一个心冷的连看见自己妈妈死在面前都不会掉一滴泪,发一次狂的冷血动物。他内心的冷漠,无情正是让他欣赏的原因,可是现在景洛却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半个月的女人来和自己强调,这真的是不可思议,虽然他也十分欣赏那个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只是他的声音更加低沉骇人。
景洛却不为所动,他如画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肃容,他的声音镇定异常:“我知道,你想要她的势力,可是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你也一样可以得到她的势力。”
“哈哈,哈哈哈。”男人笑了,那笑十分狂妄,却又带着几分失望:“景洛,你难道真的动了真心,你真的有心吗?”
男人的话让景洛一愣,眼前不禁又浮现出妈妈死的那一幕,他的心麻木了,眼泪根本就流不出来,整个人都被仇恨充斥着,所以他得到了男人的欣赏,继而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我有,可是碎了,傲,我知道你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我只要她,不管你想把阎王殿怎么样,只要把她留给我就行,好不好?”
男人深深凝视着景洛,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她会恨你的。”
“没关系,我只要她在身边。”
男人有些头痛,这个景洛一旦执着起来真的是很难对付:“洛,你怎么还不明白,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阎情,留给你无所谓,可是现在,她是老虎,即使你拔掉了她的牙,她还有锋利的爪,这点你还不懂吗?”
“那就把她的爪也拔掉,只要她在我身边,其他都无所谓。”景洛狠绝的语气让男人一愣,继而才摇了摇头,挫败似的低下了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男人的承诺,景洛的脸上浮现了大片的光彩,这是男人从认识景洛之后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光彩,真实的,迷人的。
“谢谢你,傲,那我先回去了。”
景洛匆匆离去,奢华的大厅里只剩男人一个人,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雪夹,男人点着了它,漆黑的眼眸里火光明艳,可是他的眸底只有一片幽暗冰冷。
第二天阎情起来之后景洛正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着早餐,看到她下楼时一抹如天使般的笑容绽放开来,阎情微微一愣然后也淡淡一笑。
“早。”
“早。”
景洛心情大好,拿起一块蛋糕温柔的放到了阎情的盘里。
“谢谢。”
阎情浅笑着,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冷漠,景洛瞄了一眼她的手腕,不禁好奇道:“昨天的丝带呢,挺别致的,今天怎么没系?”
问完看到阎情的表情又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话太多了,对不起,不想说可以当我没问。”
阎情喝了口牛奶才淡淡道:“没什么,习惯而已,小时候遇到一些害怕的事我的朋友就帮我系一条丝带,她说会带给我勇气和好运。”
“噢。”景洛又瞄了一眼那纤细的手腕,心底深处不知名的地方突然痛了一下。
“已经八点了,你今天不用拍戏吗?”
“我九点才会有一场戏,导演说我的影响力太大,所以只要拍戏的时候到场就可以了。”
“九点,那我不是又不用上课了。”阎情放松了心情,开始把景洛当作一个普通朋友来对待,所以她的话里有些笑意。
景洛不知所以的问道:“为什么?”他的表情很不解,无辜中透着致命的诱惑,阎情摇了摇头道:“因为你一去学生就都跑去看你演戏了,老师没法上课。”
“不会的,昨天的情况校方已经处理好了,敢翘课去看表演的学生都要被处分的。”
“扑”阎情差点被牛奶呛道:“昨天,我也逃课了。”
“呵呵。”景洛拿起餐巾将阎情嘴边的牛奶细细的擦掉,动作温柔,神情专注,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再正常不过的小动作:“没事的,从今天开始的。”
阎情点了点头,头不经意的移开了点位置,景洛手下一空,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餐巾。
“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这一次景洛再不是一脸失落的样子,他能感觉到阎情不再把他排斥在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十分的开心,只要能接近她,其他都是无所谓的。
收拾了一下餐桌,景洛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