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吸血鬼族必须依赖吸食鲜血而生存,但是,对高级的吸血鬼族来说,就算没有鲜血,我们也能活下去。
--鳳迪拜特
天空中,一轮紫色的月亮散发着黯淡的光芒,照得四周一片空寂,这就是着名的冥界双月之一--冥界紫月。
再过半个月,则会是另一个蓝色的月亮--冥界蓝月,来主宰整片天空。
客观的说,冥界紫月有一种妖异的美丽,刚刚进入冥界时,思科丽莎等人就被这轮异样美丽的紫月完全震住,而唐明更是痴痴的看了它很久。
到处都是起伏的山峦,天地间没有一丝风,虽然温度并不算高,但所有的人都感到闷热难当。
令人惊讶的是,空气并不稀薄,所以呼吸上没有任何问题。
进入冥界三天以来,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名鬼族。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
思科丽莎介绍道:"在紫月期,鬼族不会出来活动,因为紫月会消耗鬼族极多的法力,哪怕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会让鬼族感到格外吃力,通常只有在蓝月期,鬼族才会出现在冥界的大地上。"
虽然和冥界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但唐明对冥界的了解却远远不如思科丽莎。
当初达克老师在教他剑术的时候,多少也提过冥界双月的事情,只是他通常还是灌输比较多人界的知识给唐明。因为在达克看来,唐明的未来是属于人界的。
这三天下来,唐明刚刚进入冥界时那种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了,取而代之的是责任所带来的压力。他有义务将所有的同伴都安全带离冥界,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尽快赶到冥都,求见冥王杜斯特。
在紫月期活动,对唐明同样是种考验。他毕竟拥有一半的鬼族体质,每走一步都要消耗一定的法力,那种法力急速流逝的感觉让他深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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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的,思科丽莎等人的问题则是食物和饮水。在寸草不生的冥界,想找到可供人类生存的食物,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思科丽莎只能通过开启空间的方法来解决。
于是,思科丽莎等人在冥界行动的这段期间,人界窃案频传。这些盗案的共同特点就是,很多人发现自己辛苦做好的食物不翼而飞,但家里的财物却丝毫无损。这些诡异的窃案让人界的官府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开启空间跨界盗窃食物的成功率不高,虽然思科丽莎已经尽量将空间开在城市之中,但要恰好开在别人饭桌边,还要不惊动屋主,其实是不太容易的,总是要反复尝试才能成功。
幸好对思科丽莎来说,多开启几次空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除此之外的另一个遗憾是,在这种情况下,要选择食物的种类以及烹饪方法就不大可能了。幸好大家对口味都不是太挑剔。
按照人类的时间计算方式,紫月期的长度差不多是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紫色的。本来紫色是一种很高贵的颜色,但凡是去过冥界,经历过紫月期的人,应该都不会喜欢这种颜色了。
冥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变化,光线的明暗永远都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对时间的感觉会变得相当不稳定,连带的睡眠也会变得无法控制,习惯了入夜才休息的人类,在冥界会变得无所适从。
一直走到有些疲惫,等开始想睡时再睡,算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总之,适应冥界的生活,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虽然这种行进单调而无聊,但托紫月的福,一时间倒不用担心遇见鬼族的问题。
但几天下来,唐明他们倒是希望能够早一点遇见鬼族,因为就连思科丽莎也弄不清冥都的方向,这个问题只能请教鬼族。
进入冥界第四天,唐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制建筑群,这应该就是鬼族生存的村庄吧。
翻过一座山峰后,下面就是这座鬼族村庄。
村庄规模不大,大约有三四十座建筑,所有建筑都是石砌的,在村庄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采石场,很多石料被堆在那里,这些石料只经过一些简单的加工,而所谓的房间,就是用这些石料堆砌而成。
鬼族居然也需要房屋?这是个令大家感到有趣的现象。
科迪道:"这里没有风,也没有水,更不会有天气灾害,为什么还需要房屋?"
思科丽莎道:"我想应该是为了躲避紫月期吧,被紫月直接照射的话,鬼族的法力会流失得很快,躲在石屋里虽然没办法完全抵抗紫月的影响,但还是有点用处的。"
通过对村庄的观察,大家还发现,围绕着村庄,砌了一堵高高的石墙,在石墙上还建有哨所,这显然是为了抵御外来的侵犯。从这点看来,冥界似乎并没有实现冥界大同的理想,鬼族之间的冲突也像人类那样不可避免。
不过鬼族之间是为了什么起冲突?
虽然哨所里空无一鬼,大家还是很小心的含在山石后面,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科迪的建议是,大家直接冲进村庄,反正现在是紫月期,鬼族毫无抵抗之力,只要逮住一两个鬼族,逼问出冥都的方向就算大功告成。
这个计画虽然鲁莽,却获得了一致的同意。谁也不清楚蓝月期什么时候到来,所以抓紧时间是最重要的事。
众人悄悄走下山坡,进入了村庄。和预料的一样,村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走在最前面的唐明随手推开一扇沉重的石门,进入石屋之中。
石屋里空荡荡的,没有鬼族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家俱,只是地面还算平整,有些地方非常光滑,看来是有鬼族经常在这里坐卧的缘故。
众人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本来还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再一想就恍然大悟了,鬼族根本不必像人类那样煮饭进食睡觉,在人类那里不可或缺的东西,对鬼族却是多余的。
众人又搜查了几间石屋,同样一无所获。
空荡荡的房屋和村庄,让人觉得这里就像是个被废弃的地方,如果是在人界的话,这种判断或许有理,可是在冥界,一切都不能以常理而论。
唐明走出屋外,来到寂静的村庄小道上,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这种空无一鬼的情形是不是自己所期待的。照理说,来到冥界将无可避免的碰到鬼族,但在唐明的内心里,却隐隐希望这种见面来得越迟越好。
"唐明,你怎么了?"思科丽莎柔声问道:"没有能够见到你的鬼族兄弟,让你觉得很遗憾吗?"
"其实......并不是这样啊。"唐明想向思科丽莎解释心里的想法,可是却说不出口。
他明明就是一心一意想成为鬼族,为什么又会有那种害怕见到鬼族的想法呢?如果科迪和明雪知道自己有这么奇怪的念头,肯定会笑话自己吧?
"嗖"的一声,一枝箭从暗处飞出,射向了思科丽莎。唐明眼明手快,一把逮住了箭杆。
这枝箭力道很弱,速度也很慢,看来紫月期对鬼族的影响的确很大啊。
此时,村庄四周的山坡上出现了数十个影子,唐明心里猛力跳了一下--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紫月下,光线有些黯淡,若是普通人,大概只能看得出那些家伙都穿着黑袍,却无法看清他们的相貌。不过,唐明不是一般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有着和人类一样的面孔,眼睛也不是赤红的。
更让唐明惊讶的是,他可以看见这些鬼族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但很显然地,他们并没有戴着面具之类的东西。
唐明知道,就算是法力极高的鬼族,通常也不会有人类那样丰富的表情,难道这些鬼族竟是冥界里的绝顶高手吗?幸好现在是紫月期,否则后果可真是难以设想。
想到这里,唐明拿出长剑,严阵以待。虽然刚刚那枝箭毫无力道,但这些鬼族若真是绝顶高手,法力一定很高,要是拼死一击,威力一定相当惊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山坡上的鬼族居然迟迟不敢冲下山来,只是不停朝唐明放箭。可是这些箭一点力道都没有,大多数都在中途就落地了,勉强有几枝能够射到唐明身侧的,也早就没了准头,连躲都不用躲。
在唐明看来,这证明了紫月期对鬼族的影响相当之大,他不禁有一点点庆幸,自己并不是完全的鬼族,至少现在还不是。
这时候,明雪和科迪也赶了过来。明雪低声道:"好奇怪,村子里好像有座古德的祭坛呢!"
思科丽莎的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可能?"
"的确是古德的祭坛。"科迪道:"这个祭坛和人界古德神庙的祭坛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用来祭祀的祭物居然是一碗水。"
"啊!"这下连唐明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四大元素使各自掌管一种元素,人类会按照元素使所管理的元素,供奉相应的祭物。举例来说,祭祀土元素使安卡尔需要准备一块泥土,同样的,祭祀古德自然少不了一碗水。这在人界本来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是,发生在冥界的话,事情就显得非常奇怪了。其一,冥界一般只会祭祀圣神摩多和空间之神提姆兰西,而不可能祭祀水元素使古德,因为鬼族不需要水元素就能存在,毫无祭祀古德的必要。
其二,冥界既然没有水,那这些鬼族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一碗水呢?
就算是思科丽莎,也只能利用其开启、切割空间的技能,从人界盗得清水。在没有水源的冥界,要弄出水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村外的鬼族依然不敢向众人逼近,看来他们深知自己体质衰弱,不是这些闯入者的对手。
唐明等人毕竟有求于人,也不愿表现出明显的敌意,科迪甚至连赤真弓都懒得取下来。反正从刚才对方放出的箭来看,这样的对手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商议良久,终于有两名鬼族走下山坡,他们走到村口就停了下来,大声叫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唐明叫道:"我叫唐明,我们来自人界。"想了想,他又追加了一句话:"我们是人类,不是鬼族。"
"什么?人类怎么可能来到冥界?"其中一名鬼族尖声叫了起来。
他身边那位鬼族身躯一震,本来苍白的脸色忽然涨得通红,他颤声道:"难道是......难道是......"
"你想到了什么?迪斯加?"
名叫迪斯加的鬼族激动了半天,终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奥汀!"
这下子连唐明等人都被震往了,吸血女皇奥汀的名字,就算在人界也是难得听闻,毕竟吸血族被灭族是很久远的事情,想不到到了冥界,居然还会有人知道奥汀?这些鬼族和奥汀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唐明凝神望去,那两名鬼族都是身材长长,相貌英俊的男性,从他们的面孔看起来,大约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他们的举止显然也和普通的鬼族截然不同。
唐明的心里升起了疑团,正在这时思科丽莎忽然道:"他们是吸血族。"
"思科丽莎,你是说他们是奥汀的子民吗?可是,吸血族不是被灭族了吗?"
思科丽莎显然正在和被封在唐明铠甲里的奥汀交流,她侧耳聆听了片刻,道:"奥汀也不知道,吸血族怎么会还有一支残存在冥界,她也极想知道原因呢。"
她抬起头,大声对那两名男子喊道:"你们是吸血族吗?如你们所料,奥汀和我们在一起。"
"啊,果然是奥汀回来了!"两名男子喜极而泣,货真价实的泪水沿着脸庞淌了下来,看来他们确实不是鬼族的一份子。
两名男子迅速退回到村民之间,将奥汀来到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这些吸血鬼族人都兴奋得大叫起来,更多的人流下了泪水。
山坡上的村民很快就放下武器走向村里,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太过靠近,只由刚才的那两名男子为代表,走到唐明身前。
"我是鳳迪拜特,是这里的族长,这是我的兄弟迪斯加。"吸血族男子慢声细语的说着:"对不起,诸位大人,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奥汀大人?"
唐明道:"你们要见奥汀啊,这可有点为难。"
鳳迪拜特满脸疑虑的看着唐明。
思科丽莎接口道:"是这样的,鳳迪拜特族长,奥汀虽然就在这里,但是却不能和你们见面,但你们所说的话,我都能够转告给奥汀。奥汀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来到冥界?"
鳳迪拜特和迪斯加都有点将信将疑,鳳迪拜特问道:"你真的能转告奥汀大人吗?"
"当然,你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即时并且如实的转告她的。"
思科丽莎雪白的面孔上闪动着圣洁的光芒,原本她只是一个羞怯的女孩,但现在她正渐渐焕发出令人心折的神采。
来到冥界前后,思科丽莎一系列精彩的表现,使她渐渐成为众人此行最大的依靠。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思科丽莎的身上复苏了。
而对鳳迪拜特和迪斯加来说,思科丽莎给他们的感觉几乎近似于神,至少,他们已经把她看成了奥汀的使者。
鳳迪拜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我们来到冥界,应该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本该是最后一批被消灭掉的,不过最后引导者摩亚却放过了我们。我们并不知道摩亚为何会放过我们,但摩亚将我们带到了冥界,并说,奥汀将会和我们重逢。"
"原来是摩亚的指引啊。"思科丽莎一边将鳳迪拜特的话转述给奥汀,一边思索起来。
摩亚保留吸血鬼族,自然有他深刻的用意,吸血鬼族是人类和鬼族共同的对头,但相对而言,鬼族更加无法忍受吸血鬼族的存在。这是因为,吸血鬼族几乎可以说是鬼族的天敌,凡是被吸血鬼族碰到的鬼族都会彻底魂化,这是鬼族最为恐惧的事情。
"难道说,摩亚保留这支吸血鬼族,是为了当作克制鬼族的筹码吗?"思科丽莎隐隐猜到了摩亚的用意。
此时,奥汀的声音传来:"思科丽莎,摩亚留下这支吸血鬼族,一定是为了应付将来的人鬼之战。我可以命令他们保护你们去冥都,不过条件是你们必须放我出去。"
"奥汀,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思科丽莎语气坚决:"我想摩亚的意思,是希望你们吸血鬼族能够自我救赎,如果吸血鬼族能够在人鬼之战中发挥作用,摩亚一定会对你们有所交代的。"
"这算什么?"奥汀冷笑道:"那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思科丽莎,你并不是神,除非你能代表神的意志,否则我如何相信神会给我们一条出路?"
"那么,就等到摩亚出现那天再说吧,至于放你出去的事情,奥汀,你以后绝对不要想了。"
和奥汀的对话并不愉快。基本上,思科丽莎和奥汀的交流大多是不欢而散,奥汀的个性实在是太强硬了,不过由于缺乏谈判筹码,虽然气势十足,但她其实一直没能争取到什么好处。
相反地,思科丽莎在奥汀面前的表现却渐渐变得强硬起来,此消彼长之下,思科丽莎反而开始有占据上风的势头。
过了片刻,思科丽莎再次对奥汀道:"奥汀,我需要向你的族人证明你确实就在这里,请给我一个启示吧。"
奥汀哼了一声,却无法拒绝思科丽莎的要求,和族人重逢,是她一千多年来最意外的惊喜,让族人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她无法拒绝的要求。
奥汀沉吟了一会,回答道:"那就念一遍血皇之咒吧,这是吸血魔皇才懂的咒语。"
思科丽莎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血皇之咒可以赋予吸血鬼族强大的力量,这将使我们的处境变得极其危险,奥汀,请不要耍花样了。"
奥汀大吃一惊,思科丽莎居然知道血皇之咒的秘密,这怎么可能?
一丝惊畏之心油然而生,奥汀狂傲的气焰也减了几分。她也感觉得到,思科丽莎最近的确变了很多,以前的思科丽莎只是固执和坚定而已,但现在的思科丽莎却常有一些神来之笔的举动,变得有些近乎于先知了。
"好吧。"奥汀气的只能哼哼:"我就教你一个简单的手势吧。"
"大人、大人......"
鳳迪拜特连声叫了思科丽莎几声,思科丽莎才缓过神来看着他,他躬身请求道:"大人,请让奥汀大人与我们会面吧!"
"这是不可能的。除了引导者摩亚,没有人有权力放出奥汀。不过奥汀让我转达她的命令,要你们保护我们前往冥都。"
思科丽莎说完,伸出右手做出了奥汀所教的手势。
看到思科丽莎的手势,鳳迪拜特和迪斯加相视一眼,神情狂喜,他们缓缓的弯下腰来,虔诚的跪在思科丽莎面前。
思科丽莎并没有惊奇后退,坦然站在二人面前,就好像她所受到的崇敬是理所当然一般。
唐明惊讶的道:"鳳迪拜特、迪斯加,你们怎么一见到这个手势就跪下来了呢?"
鳳迪拜特道:"这是我族最崇高的手势,是血皇奥汀大人独有的标记,如果没有奥汀大人的指点,这位姑娘绝不会使用这种手势。"
"现在我也会了啊。"学着思科丽莎的状态,唐明也摆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势。
迪斯加微笑道:"光靠简单的模仿是绝对不行的。"他转向思科丽莎:"大人,请恕我冒犯了。"
他站起身来张开左掌,合在思科丽莎的右手上,两只手掌之间立刻发出了一道光芒,当迪斯加松开手掌时,光芒就跟着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唐明叫道。
迪斯加道:"这种手势暗含着我族的咒文,所以本族人一经印证就可以知道真伪,而大人的手势尽管毫厘不差,但因为没有咒力相辅,所以我族的人一眼便能识破。"
说完,迪斯加向思科丽莎躬身一礼,道:"这位大人,奥汀大人的指示我们已经收到,我们会全力保护诸位大人前往冥都。"
思科丽莎心里微微一怔,知道最终还是上了奥汀的当。她本来并不想向这些吸血鬼族透露奥汀的下落,从而防止奥汀的族人企图救出奥汀。
但她没想到的是,吸血鬼族却有这种神奇的手势,在刚才的轻轻一触中,奥汀极有可能已经将某些讯息传达给她的族人,甚至包括某些对付他们的计画。
当然,以吸血鬼族现在的能力,暂时还无法对他们产生威胁,不过眼前还是要先弄清楚吸血鬼族在冥界生存的情况再说。
思科丽莎想了想,开口问道:"鳳迪拜特族长,可以请你告诉我,吸血鬼族是怎么在冥界生存下来的吗?"
在刚刚的短暂碰中,思科丽莎已经略有感觉,这两人之中,迪斯加性格沉稳,比较不好对付,而鳳迪拜特显然比较开朗,很喜欢和他人交流,因此思科丽莎直接点名向鳳迪拜特发问。
果然,鳳迪拜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谁都知道,吸血鬼族必须吸食鲜血才能生存,但对高级的吸血鬼族来说,就算没有鲜血,也能活下去。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会完全失去能力,变得像普通人类那样衰弱。"
说到这里,鳳迪拜特忍不住伸出舌苔尝了一下嘴唇,好像正在品尝美味的鲜血。他的眼光不时瞟向思科丽莎等人的脖子,然后又立刻转开。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控制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但显然鲜血的蛊惑实在是太大了。
唐明不由得有些担心,鳳迪拜特会不顾一切的向思科丽莎冲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