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比拼的不是一两个梦想的实现,而是眼界和胸襟。原谅自己很容易,但原谅别人就很难,这是很多人遇到的谜题,究其根本是因为心胸狭隘。对于心怀天地的人来说,看到别人的不足而给予更正的机会,对自己也是一种进步。
1.宽以待人,公平之心服众人
一个每天以敌视眼光看待周围事物的人,只会陷入孤独和痛苦之中。相反的人,却能在广泛的交际中获得最大的相融度。所以,宽以待人是灵魂内在的修养。
宽容是最大的美德。
宽以待人,是为官、为将、为领袖者的一项基本一品德。对别人宽容大度,看起来是别人获益,I刍己隐忍,实际上这也是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必备过程。
处世之道,以和为贵。曾国藩认为:欲成大事,首先要有宽广的胸襟,平淡的心境,凡人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他的这种观点是教育后世之人要放开胸襟,面对每人每事皆能自制,做到宽容忍让,这样的人也是真正能让人从心里佩服的人。
要宽以待人,不可求全责备,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们的尊敬与拥戴,被宽容的人才会以德报德。宽容他人就是善待自己,而尖刻待人则会气至伤身,惹祸上身。
曾国藩提倡“恕”,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每个人都有缺点与不足,如果过于刻苛要求他人,就没有朋友,自己有难时就无人可求助,也即“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而做到“恕”
就可以容人之短,甚至可以接受旁人不可容忍之事。视人为友则心宽气顺,能容难容之事者必有过人之处。
宽容不仅体现在人际交往中,也体现在公事里。在初办团练时,曾国藩手中无一勇一卒,但是他能够突破深厚的宗族观念、地域观念,敢于重用有识之士,使得好多人愿意为他忠心效劳,这些都得益于他坦荡的襟怀。知人善用,事分巨细,不苛责于人,是他对“待人以诚,宽人以恕”的最好诠释。
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一个人的胸怀会影响他的事业发展。凡是成大事者,都有着博大的胸怀和豪迈的气概,不因为小事而耿耿于怀。
曾国藩主张严格要求自己、宽于对待朋友。在交友方面,他提倡交友要有雅量,如果朋友间出现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双方应该宽宏大量,这样才不伤和气。
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语言尖锐,二人的性格反差很大。f电1门二人同在湖南,经常意见不一致,多起分歧,摩擦之事偶有发生。
有一次,曾国藩幽默地对左宗棠说:“季子才高,与吾意见常相左。”他把“左季高”三字巧妙地嵌了进去。左宗棠也不示弱,立即这样回敬道:“藩侯当国,问他经济又何曾”。也把“曾国藩”三字喻在其中,并嘲笑曾国藩不懂经济学问。这只是其一。
咸丰七年二月,曾国藩父亲病逝,他闻讯立即返乡。左宗棠认为,曾国藩在汀西瑞州营中不待君命,舍军奔丧的做法是很不应该的。于是,湖南官绅也都附和这一说法,这使曾国藩处于了十分尴尬的境地。这是其二。
尽管二人性情不同,经常意见不和,但都是关于“国事兵略”之事,而不是私人的权益之争。曾国藩认为左宗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不遗余力地向清廷举荐左宗棠,这也显示出他大度待人的精神。曾国藩对左宗棠始终有赞扬、无贬词,甚至说:“横览七十二州,更无才出其右者。”就是在这样的力保之下,左宗棠才有了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
除了左宗棠之外,曾国藩对自己的弟子和僚友也很宽容。咸丰十年,曾国藩为杜绝王有龄分裂湘系的企图,在进至祁门以后,遂奏请咸丰皇帝将李元度调往皖南道。不久,李世贤攻克徽州,李元度没有逃往祁门大营,却败退至浙江开化,这表明李元度有倾向王有龄的迹象。曾国藩决心参劾李元度失徽州之罪,以申军纪。但文武参佐却群起反对,指责曾国藩忘恩负义。李鸿章声称“果必奏劾,门生不敢拟稿”。曾国藩说:“我自属稿。”李鸿章表示:“若此,则门生亦将告辞,不能留侍矣。”曾国藩闻此,非常气愤地对他说:“听君之便。”李鸿章便负气离开了祁门。
后来,几经辗转波折,他又想回到曾国藩的门下,曾国藩不计前嫌,大度能容,并且写信恳请李鸿章回营相助。
在曾国藩的眼里,没有永远的敌对,也没有解不开的难题。当有人指出他的错误时,他深深自责,并且会立即改过。因为他雅量大度的为人,使其纵横官场几十年,声名大噪,称誉“完人”。
欲成大业者,胸襟坦荡、大度宽容,这不仅是一种人格魅力的体现,也可以获得他人的支持和真诚相助,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2.谦而不欺,立身之本
无论一个人有多大的成就,多高的社会地位,谦虚做人的要求都是立身之根本。谦而不欺是一种低调的做人品格。谦是礼,不欺是果,与人为善但并不善被人所欺。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骄傲自满的人,总把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相比,自我满足,瞧不起任何人。而谦逊的人不仅能够发现他人的优点,还能积极、虚心地向他人学习,集众人之长,补己之短。
《周易》中说:“满则招损,谦则受益。”谦虚作为一种美德,既表现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和积极的进取精神,又体现了对他人的尊重。曾国藩说:
人若保持谦虚,自可进境无穷。自身的充实和完善皆由好心态开始。所以,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谦虚,才能算作真正的君子。
《说苑·敬慎》中概括出六种谦逊的美德:“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土地博裕而守以俭者安,禄位尊盛而守以卑者贵,人众兵强而守以畏者胜,聪明睿智而守以愚者益,博闻多记而守以浅者广。此六守者,皆谦德也。”由此可见,谦逊美德能使人获益良多,拥有谦逊就拥有了福气。
一个谦虚的人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能觉察到自己的不足之处,永远怀着一颗上进之心。
曾国藩曾经这样说:人必中虚,不著一物,尔后能真实无妄,盖实者,不欺之谓也。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态度,才使他在不到10年时间里,就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守节闲官,逐渐升阶为权高位重的封疆大吏。他的受益可以用他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来概括:“谦以自持,严以驭下,则名位悠久矣。”谦虚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人生谋略,更是修养自我的保身之道。
谦虚之人必为低调之人,不招人厌恶,不引祸端,即使有祸也能避过。
在读书方面,曾国藩认为“吾人为学最要虚心”,他以切身体验告诫弟子:“读书穷理,必得虚心。”
曾国藩曾经说过一句话:“天下无穷进境,多从‘不自足’三字做起。”他曾打过一个比喻:一个人埋头看书,即使每天不吃、不睡、不玩,而且坚持看到一百岁,在一般人眼里,可能算是知识渊博了。但是中国的古籍浩如烟海,即使有人认为他已经博览群书,而他所看过的书与整个史籍比较,却是九牛之一毛,大海之一粟。因此,一个人不能自满,天下之大,强中更有强中手。
在治军方面,曾国藩受命组建湘军之后,便常常自责,“惟有敬濯不敢师心,而务要虚心,以收集思广益之效。”这种想法一直伴随着他。在他的日记中这样写道:“古之得虚名而值时艰者,往往不克保其终,思此不胜大惧。将具奏折,辞谢大权,不敢节制四省,恐蹈覆辙之咎也。”在那个年代,曾国藩能这样想是十分不容易的。他要求湘军内部自将领至兵卒,必须精诚团结,努力作战,有功不能骄傲。受他的影响,湘军虽然屡立战功,但从不自傲,这就是曾国藩作为一代圣贤的过人之处。
在仕途方面,曾国藩年少轻狂,经常轻议时政,因此,遭到了某些官僚的反对。经历过挫折之后,他改变了为人处世之道。在长沙城的绿营中,他主动地与当地官员交好,不仅给他人台阶下,也缓和了人际关系。
曾国藩视“谦”字为立身之本。若要做到以谦立身,首先要戒除骄气,因为骄傲自满是人生的大敌,盛气凌人是人际交往中的败德。曾国藩认为骄必然会导致败,他经常谆谆告诫子弟、部下不可骄傲。欲求稍有成立,必先力除此习,力戎其骄;欲禁于己之骄,先戒吾心之自骄自满,愿终身自勉之。
谦虚也是一种尊重他人的体现,只有尊重他人,才可以获得他人的尊重。
当然凡事皆有度,不要夜郎自大也无需妄自菲薄,这两种做法都只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因此,不要过分谦虚,这样不仅不会获得他人的尊重,反而令人看不起自己。
谦虚要以事实为依据。本来自己做得不错,却说成是一塌糊涂;本来自己很有能力,却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这是一种过谦的表现,也就是虚伪。
谦虚不是一种形式,而是发自本心的由内而外的个人素质。
谦虚要把握一定的分寸,要分清什么时候该谦虚,什么时候不该谦虚,谦虚的对象和程度都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这样的“谦”才是应该提倡和追求的。
曾国藩一生恭谦,他作为长房长孙,在家族面前展现了威严;作为三军统帅,在诸将面前展现了严厉。当然谈得最多的,也是他一直最为担心的,便是家族和三军的傲气。他在家书中劝诫幼辈要戒骄戒躁,军事上亦同。正是因为他的“谦”,使他的人生更加辉煌。他是低调为人、高调做事的典型代表,后人需要向他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3.雕琢性情,锻造气质
性情古怪之人必定难以接近,为人谋事也常会受牵绊,而个人的性情是可以自我掌控和完善的。璞玉当细琢,良好l的性情也是需要日积月累历练的。
自古圣贤豪杰、文人才士,其治事不同,而其豁达光明之胸大略相同。东方古典文化中,“静”的含义为:万物放下,心无杂念,有豁达光明的心境。
曾国藩一直学习古代先哲的智慧,并能不时地反思自己的得失,以史为鉴,以圣贤为镜,用各种方式雕琢自己的内在。他不仅以此律己,还不忘教育家人。他在写给弟弟的信中就有所提及,大意是说:以你现在水平,要每日多读书培养气质内涵,日积月累就会有所长进。这就好比建房子,有好的地基也要有合理的结构,再加上精良的装修,才能成为华室。所以,何必急急忙忙、六神无主呢?内在的修为是需要时间与耐心的呀。
信虽是写给弟弟的,但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心灵写照。
“静”是一种真实无妄、虚灵自然、无往无碍的境界,这种境界体现于道义,就是孟子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体现于对生命的体验,就是庄子的逍遥游,既可以表现为波澜壮阔,也可以表现为小桥流水。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这个道理。老子说“上善若水”,指的就是这种无所执着、顺物自然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内心的体验是一种无边的恬静和无牵无挂的快乐,人似乎已经达到了终极的满足,再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不会觉得辛苦了。传说孔子的学生颜回身居陋巷而不改其乐,现代人很难理解,其实只是没有尝过“道”的滋味的缘故,倘若了解“道味”之乐,应该也有孟子的正气和庄子的逍遥了。
所以,超凡的心境不是凭空产生而是需要培养的。
培养的方法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困难,其实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做得到。
或者说是否做到不在于环境条件,而在于是否有一种恬淡冲虚的意境。
我们通常都有这样的体会:高度紧张、心理压力过大,短时间或无妨碍,若时间一久,必致伤身害体。曾国藩对此也很清楚,他经常主动寻找快乐,实际上就是一种精神的解脱和培养性情的方式。
曾国藩投笔从戎,每天都在与太平军激烈的对抗中生存,心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这时他也不忘调节自己的心理,用诗歌和书法给自己带来快乐。
而最有益其身心的,或许是他幽默的性情。
曾国藩学问渊博,文学根底甚深,每日批阅的文件、书信虽多,但非常认真、仔细。他批阅公文喜诙谐,很耐人寻味。
咸丰十年(1860年)十二月,曾国藩驻军祁门。一日批阅公牍,内有浙江省建德县团练把总李元的文书,面用“移封”。
“移”是一种官方文书,分文移和武移两种。文移是谴责性公文,唐代以后成为官府平行机构间相互交涉的文书;武移是声讨性公文,跟檄文相似。
曾国藩时任两江总督,集四省军政大权于一身。而团练把总最高为正七品衔,李元把总竟用“移封敌体”,是无知还是憨?曾国藩看后,于封面上题十七字令云:“团练把总李,行个平等礼。云何用移封敌体?”并自记:“见者无不绝倒。”对此事,他不怒反乐,说明曾国藩有着良好的性情与气度。由此可见,性情对一个人的重要。
一个人之所以能够受到多数人的认可或推崇,主要的还是来自自身的修养。由于曾国藩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熏染陶冶,经过严格科举考试而产生的一个典型的封建知识分子,所以他对儒家那一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封建人生信条看得非常重要,视为自己平生待人接物、处世治事的基本准则。而曾国藩能够把自身的修养同“齐家、治国、平天下”联系起来,并按三部曲来进行,自是他人生处世的高人之处。曾国藩主张,修身必须首先结合实际去进行。不管是读书做学问,还是待人接物;不管是带兵打仗,还是为官从政,都有修身的大学问体现其中。要做到这样,曾氏认为最重要的就是立足于精神修养。
精神是人生的本源,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观。曾国藩认为,精神的修养,全是内心所要做的功夫。所谓治心之道,如惩忿窒欲、静坐养心、平淡自守、改过迁善等等,都属于精神方面的修养。因而在他的日记和家书中,关于这方面的言论有很多。他主张精神修养必须按照静坐、平淡、改过这三个步骤去进行,心静自然平和,平和之后改进也能很好地进行,这三者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自东汉以来,儒家的积极入世人生哲学与老庄自然淡泊的消极出世人生哲学,始终是互为补充的。至于佛家所说的“明心见性”,则更是要求人们先有“静”的境界。因而,静坐也就成为中国士大夫阶层最基本的修养功夫。曾国藩综合儒、道、佛三家之说,把“静”字功夫看得非常重要。他的大概意思为:
心静很重要,圣贤们都能做到这一点。王阳明正是因为有这功夫,所以才不动心。若心不能静,即使反省自我也不能彻底,即使找到缘由也不明其理,无从下手,因为心是浮躁的。
曾国藩在强调“静”字的同时,还主张要有平淡的心境。他说:“思胸襟广大,宜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并表示要把“世俗之功名须看得平淡些”。因为他认识到,一般人之所以胸襟狭窄,全是物欲之念太重,功名之念太深。若被私欲困扰住心,精神也就没有安静的日子了,自然也就不会感到快乐。曾国藩是想让自己做到心中平淡,不致为私欲所扰乱,务使精神恬静,不受外物之累,然后可以处于光明无欲的心境。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以后的一系列行为都能很好地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