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艾薇薇还是被艾青说服了,不过,艾青还是妥协了她一个条件。直到检查结束的这段时间,艾薇薇都不会上课,而留在家里陪艾青。站在墙角,望着艾家父女二人浓浓的亲情爱,阿呆微笑着轻声自语道:“有家的感觉真好……”
艾青虽然同意了艾薇薇的要求,却还是将阿呆追去了学校,当然,两人之间也假装着相互推了几下,毕竟,不能做得太做作,要是被艾薇薇看出来端倪,就有些不好了。第二早上,阿呆吃过早餐,便一个人背着书包去上学了,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上课了,直到走在上学的路上,他才想起了一个人。
十多天没有见到赵芳霞,阿呆越走近学校,心里越是砰砰跳,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有些心乱,他甚至有种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的感觉,艾青的生死经历,让他意识到了生命的珍贵,他害怕赵芳霞的病会发作,所以,阿呆下定决心,今天就要给赵芳霞进行一次详细地诊断,反正有秦越人留下来的医术,他就不信里面会没有治疗的方法。
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座位,赵芳霞趴在桌子上,俏脸失落地埋进玉臂里,一言不发地掐着自己的手指。
“喂,赵芳霞,你怎么了?怎么最近都那么不开心的样子?能和我说说吗?”才万清坐到了还没有来的张静位子上,言语里满是关切。
赵芳霞摇了摇头,然后不再理会才万清,继续扳着自己的手指。最近几天,才万清每天都会来问一句,不过,都被赵芳霞冰霜的表情隔离得远远的,见没有讨到好脸,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还在盯着赵芳霞。
拿起一只笔,赵芳霞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写着写着,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取走了她手里的纸,看着那双手,她呆住了。
举起手中的纸条,阿呆读了起来:“臭阿呆,坏阿呆,骗子阿呆,笨阿呆,傻子阿呆……”
“啊!”赵芳霞意识到了不妙,一把从阿呆手里抢过了纸条,死死按在怀里,小脸羞得通红。
挠了挠后脑勺,阿呆不解道:“我有那么坏么?”
“额……”赵芳霞眼睛斜瞄着外面的走廊,绝美的脸庞勾勒出一道古灵精怪的笑容,右手掩住樱桃小嘴,嘻嘻笑个不停,心里是纳不住的欢喜。赵芳霞如此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艳惊四方,愣得全班的小伙眼睛都直了,唯独才万清眼里掩藏着一分憎恨,一分对阿呆的憎恨。
挠着脑勺,不理解佳人为何如此,以为是自己长久不来上课被她记恨了,想到这里,阿呆连忙解释道:“你是不是在我的气啊?我前段时间没有来上课,是因为我的叔叔病了,我在家里照顾他……”
由于不会说话,赵芳霞只能嘟嘴看着眼前的榆木呆子,日黑梦到的人就立在身前,她看得竟是有些痴了。看着赵芳霞呆滞的样子,以为对方发病了,阿呆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自语道:“没病啊!”
“啊!”赵芳霞忙打开了阿呆的手,娇嗔地跺了几下脚,粉颊羞得通红,心里骂了上万句呆子,再扭头看着教室一干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如此场景,让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一颗芳心噗通乱跳,差点心脏病突发,她转身就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将玉颜盖了起来,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哎,阿呆,你啥时候来上课的?”就在阿呆发难之时,张静进了教室,细甜的声音再次吸引了不少目光。
阿呆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是啊,那个,我今天刚来,不好意思,站在你的位子上了,我先回座位了。”
说完,拿起书包,阿呆就在了赵芳霞后面的位子上。张静放下包,面带微笑地看着阿呆,似乎忘记了她几天前要报复阿呆的话语,朱唇轻启:“阿呆,上次谢谢你去参加我干爹的晚会,那天晚上,我干爹很高兴。”
“哦,是嘛?那我还得谢谢你对我的邀请呢,呵呵呵。”阿呆应声笑了笑,眼睛却看着已经抬起头的赵芳霞。
张静看着阿呆的模样,小嘴抿起:“你看啥呢?”
“啊?”阿呆摇了摇手,“没,没什么,那啥,我读书了。”
阿呆落荒而逃,立马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书,大声朗读了起来。赵芳霞回头一看,阿呆手里拿的竟然是数学书,而且还拿到了,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两颗小酒窝里盛满了快乐与满足。张静大小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一把拉开阿呆手中的书:“别装了!你拿的是数学书,没什么好背的!而且,你拿倒了!”
“额?是吗?”阿呆不慌不忙地将书转正了过来,言语冷静道,“我这叫特殊记忆法,倒着背更有助于记忆,数学里面的公式,只有背熟悉了,才能用得更好,这你就不懂了。”
“切!”张大小姐扔下了一个白眼,然后眼睛光芒一闪,像是想到了某件特别兴奋的事情,“阿呆,我想问问你,你那么厉害的功夫从哪里学来的啊?我也想学,你交我不?”
“你要学功夫?”放下手中的书,阿呆好奇地打量着张静,“就你这瘦瘦的身材?”
“怎么?不行吗?”说着张大小姐就卷了自己白皙的手臂,“告诉你,本小姐的手劲可大着呢!打死一头牛都不成为问题!”
“吹的吧你?”阿呆瞥了眼那精瘦的手臂,没好气道,“我看那头牛是被你吹死的!”
“噗嗤!”赵芳霞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张静用杀人般的眼神狠狠剐了眼赵芳霞,嘴里却继续缠着阿呆:“哎呀,你就教我吧!你那么厉害,教我几招,我可以防身用啊!”
用力摇了摇头,阿呆拒绝道:“练武要吃苦,而且会长肌肉,手臂和脚都会变粗,你看我的手臂很粗很有力,到时候,你可就做不了模特了。”
“不用,我不用学那么厉害,只要几招防身的就行,求求你,教教我吧!”张静都快撒娇起来了,弄得阿呆抖得鸡皮疙瘩直起。
阿呆还是拗不过张大小姐,应允了她,在今天的体育课上会传授她几招。上课时间到了,赵芳霞悄悄塞出了一张纸条,阿呆兴奋地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你和张静怎么突然那么熟了?”
阿呆笑了笑,忙在纸上了回复到:“是这样的,我上次救过她,所以,才和她的关系好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估计她在好奇我为什么会武术吧。”
“武术?那我也要学!”
“好好,只要你喜欢,我交给你就是了!”
……
一天课很快就结束了,放学时间也到了,教室里人都走空了,只剩下了阿呆和赵芳霞二人。阿呆下定了决心,不愿再拖延下去,他想早点把赵芳霞治好,还她一个健康正常的身体,所以,他不打算继续隐藏自己的秘密,便在上课时约定让她留下来。
伸手磨挲着赵芳霞的秀发,阿呆微笑道:“傻妮子,我说过会帮你治好病的,现在,我就来给你诊脉,不过,你要记住,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谁都不能告诉哦,哪怕是你的爸爸妈妈,你都不能说哦,不然,会有麻烦的,你知道吗?”
虽然不能出口表达,赵芳霞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美目里满是幸福的异彩。将赵芳霞扶坐了下来,捻起她的手腕,阿呆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要紧张哦?我现在就给你诊脉。”
双目闭上,摒除杂念,凝聚精神,阿呆全身心投入到了捻住脉搏的手指中,细心地感受着张芳霞每一次的脉搏跳动,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中,哪怕是一个轻微的振幅差距、一个细小不同的浮动时间,他都不会放过。在诊脉之前,阿呆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现实的情况要比他预想中还要糟糕得多。
张芳霞脉象沉而缓,脉起急而促,脉落弱而潜,且脉象紊乱,气血起伏落差大,病症已是深入,从诊断来看,快则两个月迟则半年病情必然发作,一旦发作,基本上就不可收拾,恐怕只有秦越人降世才能救得下她的性命。为了更详细地了解病情,阿呆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诊脉。
诊脉结束后,阿呆为了不让赵芳霞有所顾忌,脸上堆满了笑容:“没事,没多大事情,有我出手,很快就可以治好的,接下来,我想看看你其他地方。”
凭借灵武之力,阿呆将赵芳霞周身十二条大经脉全部探查了一遍,让他无比惊愕的是,眼前病怏怏的女孩十二条经脉竟然全部是通畅的!人体十二条大经脉指贯通人体的十二正经,即手足三阴经和手足三阳经,其中奇经有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等八条。寻常人,十二正经中只流畅血液,只有修炼高手才能打通它们进而贯通气力,至于奇经八脉,非绝世之才不可打通,即使是被老人夸赞的阿呆,都用了五十年时间才打通全部十二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