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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水的美丽(3)

“好女不跟男斗”,体现了女性的成熟和幽默,展示了女性的才干和风采。无理的时候,不拿“好女不跟男斗”来搪塞;有理的事情,却用“好女不跟男斗”示胸怀。别以为女人都小家子气,只会跟在男人后面瞎折腾。女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事要干,直愁人生太短,何必花那些功夫去跟男人苦斗。何况上帝造了男人女人,就注定他们要相依共存。整天爆发男女斗岂不是削弱人类的整体力量!为了顾全大局,看来我们得时时提醒自己:“好女不跟男斗。”

女人的宽容

女人善良已是千古定沦,女人是否宽容却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女人心眼太小,容不得人,容不得事。也有人说女人心如海,什么都装得下。还有种说法是,女人有时心宽无边,有时心窄如缝。

我好歹做了几十年女人,又是铁了心下辈子还当女人的,老实说,我倾向于第三种说法。要说咱女人不宽容,男人们恐怕首先跳出来反对。女人对自己的男人,特别是心爱的男人,岂止是宽容,简直可以无愧地说是纵容。男人得了绝症,女人不离不弃服侍周到最后感天地泣鬼神,还她一个健康男人的事时有所闻。男人遭了霉运,女人挺身而出奉献真爱同甘苦共患难,充当一把“小芳”,待那男人走远了仍在小河边眺望的也不乏其人。男人犯了错误,或嫖娼或打架或赌博或吸毒,甚至因罪判刑进了大牢,只要没到十恶不赦众叛亲离的份儿上,往往也有女人或规劝或相助或共爱,甚至提着大包小包千里迢迢去探监,临走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宣称:我等你回来。正因为有了千千万万这样的女人做镇家之宝坚强后盾,千百年来男人们才能够底气十足地闯江湖打天下,胜利了衣锦还乡不丢糟糠之妻便成千古美谈,失败了哪怕遍体鳞伤只要一息尚存挪进家门就有了依赖有了靠山有了避风躲雨的港湾,即使“光荣”了还有家里的女人为父母养老把儿女带大,英名又全是男人所属,这事儿怎么说都划得来。所以倒也时时有男人真心诚意地赞女人宽容。事实如此,我等女子自然不必谦虚。只是有那么一些同胞,全然没有半点原则,凡自家男人说的话都是真理,凡自家男人做的事都是经典,并为此不惜与人撕破脸骂大街违纪抗法,这可就不敢纳入宽容的范围了。

女人有个宽容的美名咱没理由不高兴,但女人常常对同性特别挑剔和苛求,甚至相互诋毁落井下石又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有的女人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好,见了就眼睛出血气不打一处来,不四处挑拨是非生出种种矛盾让那女人平白中招疲于应付心里就不舒服。有的女人越是漂亮美好的女子越是看不顺眼,鸡蛋里也要挑出几根骨头,然后游说八方广为传播对方若不愿苟同就连对方一块儿贬损。更多的情况是如果哪个女人成了自己的情敌,即使是假想敌或怀疑对象,也格骂勿论开打不惜毫不口软心软,宁肯错骂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结果难免伤了无辜的阶级姐妹,真正的负心郎或花心老公倒轻易地脱了干系不由得暗中窃喜。玉儿是个不多见的有大家风范的女子,她发现丈夫有了另外的女人时,丈夫立即像许多男人做过的那样把责任推给那个女人。玉儿说我是个女人我得说句公道话,这事主要责任在你。那个女人我了解,虽然我恨她但她的确是个好女人,是你不配她。我是你妻子我愿意原谅你,但前提是你不要再伤害两个女人……玉儿告诉我这件事时眼中有泪光,那使她显得更美,美得让你屏息仰视。

什么时候,咱们女人之间有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理解、体谅、包容和欣赏,女人的宽容也就有了深厚的根基和丰富的底蕴,也就算得上是名至实归了。

我将竞选“神州老太

选美曾经离我们很遥远。那时,我们比谁在批判会上发言积极,比谁写的大字报多,比谁手上的老茧厚,甚至比谁晒得黑,但绝不敢堂而皇之去比美。

现在不同了。在我们这片古老的国土上,有了广告新星模特冠军,也有了健美小姐空中小姐大角逐,还有好妻子好丈夫的大竞争。大人选美小孩也不示弱。婴儿年年比赛爬行,选出来的小靓仔小靓女健美可爱,让人巴不得抱在怀里亲上几口。

单个儿比有独特美,组合起来比又有整体美。一个个家庭也卷入了选美潮,比吹拉弹唱比演戏跳舞比美满和谐也比对社会的奉献……

报刊上,荧屏里,不断向人们展示美的各种门类,美的千姿百态。从稚嫩美到青春美,从纯真美到成熟美,从脸蛋美到气质美,从外表美到心灵美,从阴柔之美到阳刚之美该选的我们都选了,下一步,我们还将选什么呢?

想到如今选出来的漂亮姑娘总有年老的一天,我以为要选一选“神州老太”。对!65岁以上的中华各民族女性,凡身体健康,体态适中,风韵犹存,知书识礼,身高不低于1.55米者均可持身份证报名参赛。获胜者除领取奖金外,还可提出一个平生未了的最大愿望,由主办单位和赞助人协助实现:或与半个世纪前的初恋情人接上头会面叙旧;或飞一趟法国巴黎选购一款时装;或特许进入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工作一天……

老年是人生的最后阶段,但却不一定就是黯淡无光的年代。在人世间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于艰难跋涉中夺取事业的成功,寻求爱情的真谛,这虽然要耗去毕生的时间和精力,却也会从中得到慰藉、快乐和满足,并在成熟、恬淡和依恋中坦然真诚走向人生的终点。一个女人若能达到这个境界,就可以减轻甚至消除“女人三十烂茶渣”的忧虑和夕阳残晖近黄昏的悲凉,而永远拥有一份美丽。从这样的人当中,何愁选不出“神州老太”?

细细思量,“神州老太”大赛之竞争一定非常牵动人心。一是参赛者大多已退休在家,时间较充裕,完全可做好各种准备,无须仓促上阵;二是参赛者人生阅历丰富,大大提高了大赛的知识档次;三是参赛者彼此志在参与而不为名利所累,赛场上反能从容淡定,发挥自如……届时全国各地电视台现场直播,想必也是万人空巷,争相观战。各大企业、商家、有识之士自当愿助一臂之力,笑迎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双丰收。这事儿年轻人看了新奇有趣,中年人看了底气更足,老年人看了大受鼓舞。若是选开了头,便有良性循环效应,那才是欲罢不能呢!

这么一来,虽说人到中年,却感到大好风光总在后头。赶明儿“神州老太”竞选,我只等条件符合了就报名。有位朋友打趣道:“瞧你那样儿,是不是恨不能未来30年弹指一挥间?”我连忙摆手:“不!还是慢慢儿有滋有味好好过,打下扎实的基础。到时候说不定得个什么奖,还能冲出亚洲,参加‘环球老太’的竞选呢!”

广东湘女(之一)

——俏湘女A

广东同胞都说湘女长得水灵。说起来,湘女还真是给咱家乡人长脸。单是水灵也就罢了,再加上聪明、能干、善良、贤惠,不少找了湖南媳妇的广东汉子忍不住屁颠屁颠地乐,说是祖上积了德。

A便是公认的湖南俏媳妇、好媳妇。

在广州一所大学读书时,A已是全系有名的系花。她的美从来不是单一的外表的,而是有种生动的温婉的气韵,让人感受到南国的清凉。A的一张圆脸上嵌着一双不大却亮晶晶的眼睛,看人时总是含着笑意。鼻子、嘴巴也一律小巧,我想在男性眼里大约很惹人怜爱。

当时,终于身为大学生的年轻人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校园里又湖光水色地隔离了闹市,于是很快便开始演绎各种或轰轰烈烈或默默无语的爱情故事。A似乎一直超然故事之外,从不理会那些“没长大的小子们”(A的原话)前仆后继的召唤,对谁都瞪大亮晶晶的双眼满含笑意。

毕业后校园里曾经发生过的爱情故事绝大多数画上了句号,分在广州工作的A却成了班里的第一个新娘,而新郎竟然是同班同学——那位家在广东农村、言语不多、颇有内才的小个子。闹新房时大家纷纷咨询小个子成功的秘诀,小个子嘿嘿地笑,瞒不过了便答道:“湘女重才,湘女重情,湘女的味道好极了!”天哪,一语双雕,顿时让在场的人“恨”得牙痒痒的。

转眼过了十来年,先后打进婚姻之城的朋友们已有不少陆续突围。A和她的小个子却坚如磐石,稳如泰山。小个子一直在事业单位,专业对口工作出色却赚不了多少钱,相反,A居然跻身于广告人行列,创收不说,家也管得井井有条。A靠诚信赢得了一批客户的心,上班时她简直是全情投入,但下了班能不应酬的一律婉拒。周末假日雷打不动地陪小个子丈夫爬广州附近惟一能爬的山——白云山,打道回府时绕去市场买回一堆菜,而后一准煲一锅老火靓汤。A因此不断受到小个子丈夫和女儿的赞扬,她也把鼓励化作动力,不断改进提高,形成了非常良性的循环。遇上A出个差或出外应酬,小个子丈夫与其说是牵挂,不如说无依无靠更为准确。有一回我和A共进晚餐,一过八时半小个子丈夫便三番五次打A的手机,活也不多,就是嘱咐回家时要“打的”,别累得太狠,别忙得太晚云云。A一脸幸福地听电话,两眼直放光。

但到底是吃辣椒长大的,A决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我就见过她因为一个客户的欺诈行为拍案而起,末了还小声来了一串湖南省骂,特顺溜,把我听得一愣,继而大笑。小个子丈夫倒很欣赏夫人这一手,长沙话他早就能听懂了,省骂尤其精通。往往在A忍无可忍借“省骂”宣泄之时,他再恰到好处地补上一两句,于是夫妻俩相视而乐,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离乡近二十年,A年年都要回长沙小住,但总是匆匆忙忙,放心不下小个子丈夫和女儿。到了广州约我们小聚,不外乎尝尝家乡特产,说说家乡土话。长沙话中近年添了不少新名词,我大多先从A的口里得知,比如“里格郎”(意即“情人”)之类。有时图嘴巴痛快,A也说要赶赶时髦,找个把情人,但我们知道,那绝对是嘴上谈兵,绝不会实施。回回看她赶着回家的急切,我就觉得一切对家的形容和描绘都黯然失色。

难怪小个子丈夫多年如一日,太息:湘女的味道好极了!

广东湘女(之二)

——假湘女B

认识B纯属偶然。

那是一次朋友聚会。B不是东道主,却包打天下,花枝招展地在几张餐桌间乱晃,竭力想显出端庄显贵,却又忍不住来几声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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