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慕容天翔回到客栈之中。
慕容天翔走到罗悦的房间,一看罗悦不在,以为罗悦已经找客栈的小二换了房间的他,便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进屋之后,刚走到床边,慕容天翔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有一个人正睡在他的床上。
还以为是走错了房间的慕容天翔,急忙退了出去。
可到门外一看,确实是自己的房间。
于是,他便又开门进屋,拿起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蜡烛。
光线一亮,慕容天翔顿时来气。
原来,罗悦正躺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
本想上前把她叫醒,可一想,再换房间还得麻烦客栈的掌柜。
于是,他便没有开口。
慕容天翔本打算跟刑正睡一张床,可一看刑正那身躯,占据了整张床,便只好作罢。
慕容天翔无奈,只能拉张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将就两个时辰。
……
天刚亮,罗悦便醒了过来。
一眼看到慕容天翔双手撑着下巴,正在桌边栽头。
顿时,不好意思的她,起身来到慕容天翔身边,叫醒了他。
“嘿,小子,那么大一张床。
咱们两个睡完全没有问题啊!
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趴在桌子上睡很舒服吗?
快去床上睡吧!”罗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用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让我去处理采花贼,你却霸占我的床。
你可真好意思!”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谁让你把我的房间整的乱七八糟的?
被褥上全是茶水,你让本小姐怎么睡?
我什么时候霸占你的床了?
我只躺了一半而已,另一半足够躺下你了!
你自己不睡,还怨我!
你还讲不讲道理?”罗悦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了,都是我错了!
你大呼小叫什么?
刑大哥还没睡醒呢!”慕容天翔一脸生气的说道。
“哦。呵呵,刑大哥可真是能睡啊!”罗悦轻声说道。
“砰——”
就在慕容天翔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刹那,一队衙役,便蛮横的冲进了房间之中。
罗悦一看衙役踹门进来,登时,就很是生气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吗?”
“干什么?
哼,无耻狗贼!
到了衙门,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兄弟们,统统拿下——”
衙役班头一声令下,他的那群手下,即刻,便挥舞手中的绳索,扑向了慕容天翔、罗悦和依旧在梦中的刑正。
“放肆!
谁敢动手?”罗悦愤怒的喊道。
“怎么?
还想拒捕?
识相的,就给我乖乖的束手就擒!
否则,格杀勿论!”班头一脸凶狠的说道。
“小小的一个衙役,也敢如此嚣张!
简直是可恶至极!
谁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小姐不客气!”罗悦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你敢动手试试?
看老子们敢不敢砍死你们?
兄弟们,上——”班头一脸蛮横的说道。
“自找苦吃——”
一看衙役们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心生怒气的慕容天翔,说着猛然起身,施展玄妙诡异身法的同时,双手闪电的接连拍打出去。
瞬间,除了班头之外,所有的衙役,全都砸在了一起,哀嚎惨叫之声登时响起。
罗悦看了班头一眼之后,一脸不屑的挑衅道:“哼,你不是很嚣张吗?
他把你的人都打了,有本事你杀他啊!”
“殴打官差,罪不可恕!
看刀——”
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班头,说着拔出佩刀,便朝慕容天翔砍了过去。
慕容天翔一看班头竟然真敢挥刀劈来,心中怒火腾然燃起。
慕容天翔脚步一错,欺身而上,避开班头的朴刀的同时,直接施展分筋错骨手法,就听“噼咔”之声乍然响起。
瞬间,班头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同时,他的双臂,也直接耷拉了下来。
而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也是骤然响起。
“身为衙役,你敢草菅人命!
简直是让朝廷蒙羞!
不教训你,我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
慕容天翔说着,飞起一脚,就把班头给踹到了门外。
“怎,怎么回事?”被惨叫声惊醒的刑正,一脸吃惊的问道。
“呵呵,刑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大的动静,才把你吵醒啊?”罗悦开口取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的这么死。
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刑正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是这样的,这群家伙嫌你的鼾声太大,震的他们昨天夜里都没休息好。
他们记恨你!
所以,一大早,就来找你的麻烦来啦!
我们一看你睡的正香甜,于是乎,就替你教训了他们一顿。
本来吧,是不想打扰你跟周公喝茶的。
可这群家伙他们不厚道,拼命的嚎叫。
没办法,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是我们做的不好,大哥你见谅!”罗悦开玩笑的说道。
慕容天翔一看刑正不好意思,赶忙开口宽慰道:“刑大哥,你不要理她!
她这人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跟谁都开玩笑!”
“呵呵,没事!没事!
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要干嘛啊?”刑正爽朗的一笑之后说道。
“我也不清楚,问问看吧!”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罗悦声色俱厉的问道。
“我们大人说,你们就是祸害了上百个良家女子的采花贼!
所以,大人派我们来捉拿你们!”一个长脸的衙役开口说道。
“胡说!
我是采花贼?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本小姐哪点儿像采花贼啊?
你们见过这么漂亮的采花贼吗?
敢说我是采花贼,简直是气死我了!
你们的大人是那个混账东西?
我一定饶不了他!”罗悦极其愤怒的骂道。
“大人说,你是采花贼的同党。
所以,要一并拿回县衙问罪!”长脸衙役如实的回答道。
“小子、大哥,本小姐的名声可是毁在你们手中了!
你们说,怎么补偿我吧?”罗悦呵呵一笑说道。
“我们补偿你?
哼,你补偿我们还差不多!
你是采花贼的同党,我们又不是!”慕容天翔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确实不是采花贼的同党。
可你没听他说吗?
他说你们就是采花贼!
他们就是来抓你们的!”罗悦冷哼一声说道。
“哼,我问你们,你们的大人是谁?
为何说我们是采花贼?
可有证据?”慕容天翔一脸严肃的向面前的衙役问道。
“我们大人就是钟良钟县令。
他昨天夜里暗中查访之时,发现你们为非作歹,还与你们交手了呢!
只因我们大人他寡不敌众,才被你们给羞辱。
你们看,这就是在隔壁房间发现的芦管和迷香。
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一个圆脸的衙役,一脸愤怒的说道。
“你胡扯八道!
那芦管和迷香,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罗悦一脸生气的说道。
“可不就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吗!
怎么?
还想抵赖吗?
掌柜的说,那就是你们的房间!”圆脸衙役毫不畏惧的说道。
“这是诬陷!
从昨天戌时,一直到你们进来,我都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刑正极其愤怒的说道。
“刑大哥、罗大姐,你们都稍安勿躁!
哼,我问你,你说你们的钟大人被羞辱,是不是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面有烛火烤出的‘我是采花贼’五个字啊?”慕容天翔先安抚住刑正和罗悦之后,手指一指圆脸衙役,一脸从容的说道。
“哼,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敢说不是你们?
别以为你们功夫高我们就怕你们。
今天,就算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再逍遥法外!
整个客栈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给包围了。
识相的,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否则,罪上加罪!”圆脸的衙役,义正词严的说道。
罗悦一听钟大人,就是昨天夜里的那个采花贼,顿时,杏眼一瞪,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骂道:“什么?
竟然是他个王八蛋!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恶至极!”
“好一个钟大人!
身为父母官,竟然是个采花贼!
昨天夜里留他一命,今天,竟然还敢反咬一口!
这是他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慕容天翔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慕容兄弟,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得是一头雾水的刑正,一脸迷惑的问道。
“呵呵,昨天夜里,我们抓了一个采花贼。
罗大姐把他暴打一顿之后,我就把他扔到了县衙院中。
没想到,那个采花贼,竟然就是身为父母官的钟良钟大人!
他这是诬陷我们!
企图滥用职权,把咱们给灭了,好解他心头之气!”慕容天翔一脸冷笑着说道。
“还有这样的混账王八蛋?
今天,我不杀他,我就不是刑正!”刑正咬牙切齿的说道。
“刑大哥,杀他不用你出马!
今天,是罗大姐扬名立万的机会。
咱们就让这个史上最美的刽子手,挥出她名垂青史的第一刀吧!”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说道。
“好!
今天,就让本小姐亲自砍下采花贼的脑袋吧!
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走吧,咱们这就去县衙走一趟!”罗悦一脸兴奋的说道。
“嘿,你们都给本小姐听好了,这位可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慕容大人!
不想死的,乖乖的前面开道!”罗悦一指慕容天翔,向衙役大声喊道。
“什,什么?
慕容兄弟,你,你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刑正一脸震惊的说道。
“呵呵,小弟正是!”慕容天翔一脸微笑着答道。
“大人,你千万别再叫我大哥了!
这我可担当不起!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传说中的安国公。
我还以为只是样貌像而已,所以,便没问。
没想到,还真是大人你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刑正一脸恭敬的说道。
“刑大哥,你这是什么话?
有没有官职,是什么什么身份,这和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你看不起我?
认为我不配做你的兄弟?”慕容天翔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敢,不敢!
我只是怕高攀不起!”刑正一脸不好意的说道。
“呵呵,我说顶天立地的刑大侠,他不就是有个官衔儿吗?
有什么好怕的?
你就当他是个小老百姓就好了!
我保证,他绝对不敢摆架子,更不敢拿官威欺压无辜!
你放心好了,他敢嚣张,我替你灭了他!”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
刑大哥,你就把我当是小百姓看就好了!”慕容天翔一脸诚恳说道。
“好!
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刑正真是三生有幸!”刑正很是开心的说道。
“好了,好了,想叙兄弟情义,等办完事儿再说!
不要耽误本小姐成名的时间!”罗悦一脸微笑着说道。
罗悦一看那些衙役还在屋中,登时,一脸生气的喊道:“嘿呀?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吗?
没听到本小姐刚才的话吗?
快去前面开路——”
“请,请问,你真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吗?”圆脸衙役,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这个衙役,我说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
他不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谁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啊?
难道你是吗?啊?”罗悦一脸不善的说道。
“兄弟们,快,快,开道!”被慕容天翔一脚踢到门外的班头,突然在门外插嘴喊道。
衙役们一听班头的命令,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即刻,一个个麻利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