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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蓝色的梦(1)

一座漂亮的庭院双层别墅。银色铁栏阳台,喷塑蛋黄墙壁,玲珑雅致。

大门关着,光亮洁净的奶色门板涂来访留言。

乔乔:我来访过T。她望了望那个T字,撇了撇嘴便进屋里去了。

这房子里面很雅观。客厅宽绰。落地玻璃窗户很明亮。大厅里只放着套杏黄绒沙发,显得空荡荡,楼上的几个房间也空无一物。看来屋主人经常不住在这里。她住在靠东面的房间,明亮宽敞。阳台外面是一抹清水湖,垂柳丝丝,兰花飘香。

她喜欢这儿环境清幽,地方阔落。只是想起屋主人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这老头子心地好,但太严厉了。不过心地好的人容易对付,顺着他的性儿是了。

那天她拿着爸爸的信来见他,老头子眯着眼睛端详她穿着的那件宽大的、油渍的蓝布工作服好一会儿,问道:“你没带衣裳来吗?”她眨巴着那双小眼睛,笑微微地答道:“这是宝钢工人师傅送给我留作纪念哩!”显出很珍爱的样儿。他点了点头。“我会当你的好女儿!”她说得很甜。老头子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却皱了皱眉头瞧了一眼她那工人外表领口露出来的红柔姿衬衫,窄腿子牛仔裤,白皮高跟鞋,眼睛里流露出不置可否的诧异目光。也许这两样东西和合得太强烈了,生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暗自得意地笑了,这种异样的感受正是她所冀求的。

老头子看了信,眼睛眨也不眨便斩钉截铁地说:“好呀,孩子,我答应你爸爸让你在我这儿住,但得约法三章:一你只住东面一间房;二分到宿舍你得立刻搬走;三不准朋友留宿。”好严格的老头子,硬崩崩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当时她初到报社还未分到宿舍,便满口答应了。没想到她拿房门钥匙的当天下午,老头子因事去了香港。哼,还不是她一个人的天地。

这老头子是她爸爸的老上级。老人家性情有点孤独,不喜欢有人吵闹,对她可说是格外的宽容开恩了。看来她并没有领情,背地里努起嘴说:“我家里住得比这儿舒服得多呢!”不过,她明白老人家对自己的第一印象还好。嘿,那件油渍的工人衫!

她参加了那次迎春笔会。宾客如云,衣冠楚楚,衣香鬓影。她依然是那身朴实而又时髦的打扮,油渍工人衫,白布苹果牌牛仔裤,红色巴黎柔姿衬衣,粗犷新潮,楚楚动人,引起到会者的侧目。她的声音圆润响亮,充满感情的诗朗诵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她的诗写得不错,“特区……这是一块烈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放心吧!……爸爸……”人们想起这块染红了的土地,当然也会注意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宽大的、油渍的工人衫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开放的一代,继往开来的新的一代。因此,在一切方面都要表达出这个新的特征。她来特区这块使人产生奇异感的地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创立一番事业嘛!

洗手间白瓷墙壁上挂着那件蓝色工人服有好些日子了,面上已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这件钢铁工人的珍贵礼物被冷落了。

那天,报社的同事李奇约她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家庭舞会。李奇是她到报社副刊部后才认识的,年青聪明,忠厚耿直。她觉得他有点过于老实了。舞会很热闹,彩灯下一群青年男女在跳迪斯科,热腾腾地响起青春的节拍。他们穿着随便,没系领带,但很讲究。她依旧穿着那件工人外衣和牛仔裤,有点怡然自得。谈笑间使她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都会英语,说得还流利。后来打听才知道这些年青人都上过夜校英语班。也许见她是新的,姑娘们向她投过来友好的微笑。只是那热情的目光一旦碰着她身上的“时款”,便又露出了一种有趣的神情。

她没去跳舞,只默默地坐在白色的太空椅上含着根软管在喝“雪碧”,不时地微微一笑。她在上海时常常到歌舞团里玩,学会了跳迪斯科和好些外国民族舞。迪斯科很显然是从非洲的民间舞蹈演变过来的,兴许是急促有劲的节奏适应了当代西方青年喜欢快速跳跃的生活潮流才又流行了起来。她喜欢迪斯科,但今晚却没心情跳。焦急什么呢?来日方长,还是坐在旁边看一看吧!她发现这里的青年跳得很有劲,表现出了力度。但又不同于西方的“疯狂”感。看来即使是跳迪斯科,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她在上海跳的似乎更多地遵循了非洲的民间传统。毫无疑问,这里是受香港的影响,也可以说是一种“自发的引进”吧!

李奇见她默默不语,便斟了杯咖啡端放在她面前。他心地好,怕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其实她来了快两个月啦!“你不舒服吗?”他问。“你又以为我水土不服了!”她惑激他的好心意。“想什么?”“哦,你们都学会了英语:”“需要嘛!”“工作上的。”“生活上也需要,你看,衣裳、肥皂、洗发精、热水器都是英文商标。”他说。她笑了笑,“是需要的。”她心里想到不如说是为了赚钱的需要。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对这个新兴城市有点偏见,认为这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什么都讲钱。

李奇想给她解解心闷,便目示着舞池说:“你看T君跳得多带劲。有兴趣吗?我陪你玩玩。”她摇摇头,“谢谢。”他本来是不大欣赏迪斯科的,只不过是想陪她开心。

T君果然跳得有劲悦目,身上的每根线条都充满着青春魅力,有点西方歌星的台风。他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没想到迪斯科也跳得这样迷人。她看过这位青年摄影家新近得奖的几幅作品,拉长从一个奇异的角度去捕捉生活。然而她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子。他英伟魁梧,举止风度也酷肖西方歌星,朋友们都随口叫他T君,但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T君在人群里跳跃,间或表演出几下独出心裁的动作,很独特也很健美,便又想起自己写的那份改革方案书。她侧过头问李奇:“我那份东西命运怎样,你听到消息吗?”

“上头正在议论。”

“你看怎样?”

“荒地上的一株白玖瑰,这句话……”这是他对特区文学的评价,象有人评说香港是文化沙漠一样。

“说过了头?”她问。

“你的意思是……”他想理解得更明确点。

“特区文学的贫血。”

“我想,说特区文学的召唤不更恰当些吗?”

“商业贸易越发达,文学就越落后,这是一条规律。”她说。

“巴黎呢?”

“我看法国当代的作品不多。”她轻易地把问题撇了过去。

他想了想,“人们都在纷纷抛弃旧的生活轨道,可新的轨道呢?每个人都在探索寻找。要求文学创怍同物质建设同步没有困难吗?人们观念的更新也得有一个过程。”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李斯特早就说过:每一代人在信念、观点、革新、思想方面都重新耕耘他们父辈所耕耘过的旧地。我愿说得尖刻一些,在特区,时代召唤文学,文学贫血了。”

他沉默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样一个复杂而又严肃的问题,也许世界上文学创怍思想从来都没有统一过,其实也无须要求个什么统一,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自己也没法弄得明白。

“我陪你跳个舞!”他想让她轻松点儿。

“我想安静一下。”

一曲终了,屋里顿然平静下来。

她找部长谈了对编辑部改革的意见。

回来之后,她眉飞色舞地对李奇说:“部长很重视,说我谈得好。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显然不满意顶头上司对自己提出的改革方案的迟疑态度。

他愕然。一时摸不清部长是怎样对她说的,当然不好随便说话。他发觉她有些事言过其实,也许是文人的偏激习性吧!热情常常会稍带点儿冲动,也就容易偏激。至于她的改革方案,好些地方他也不敢苟同。比如说编辑可以自己定稿发稿,反正你每期包干五万字由你自己去定。又如聘请全国名家供稿造成强大的冲击波,那么反映特区题材的作品往哪里摆呢?总之,他认为要慎重考虑。

“哼,你这个位置应该废掉,主编定稿,干嘛还要你再看稿呢?我看得把主编换掉,找一个年青人来担任。”她说。

“年青人?”他认为主编来满四十岁,不算迂腐,且写过了不少作品,在全国也有点名气。

她笑眯着眼,嘴巴显得宽大扁平了点,因而也显得老相了些儿,但声音娇滴,青春依然,“我物色了一位人才,他是在我特区认识的所有人里最有才华,最思想开放,最博学,最新潮的年青人,这个人当主编是最合适不过了。”

“哦?”

“他的名字暂时不告诉你!”她神秘地笑笑。

他没再问。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是他了,还有谁呢?便说:“能征服你乔乔是不容易的啊!”

她好象还在自我欣赏般地眯笑着,“他看了许多书,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总体构思,结构现实主义,现代派等流派作品都读了,还研究了心理学、行为科学,以及超浪潮的好些名作。我看他对知识结构的了解颇有见地。”

“我看重要的还是句子结构。”他说得尖刻冷静。

他清楚她指的是T君。他同T君相好,对T君的了解比她透彻得多,他偶尔可以发表一两篇短文,但决不是当编辑的料子,还未啃好句子结构学呢!扯到文学潮流,那就复杂得多了。西方文学流派众多,卷帙浩繁,你能读得完这些书吗?能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走吗?她几次同他提起了黑色幽默,赞赏备至,还拿出了她写的一篇仿黑色幽默的得意之作《孙大圣的脑袋》。李奇老老实实地读了,一字一句的推敲。真的象她说得那么玄吗?他读完了还是糊里糊涂,只知道有那么个领导干部设宴吃活猴子的脑髓,猴子被安放在木台底下,脑瓜儿露出台面上的一个小圆洞,人们就活活地用锯子拉开了脑盖骨儿,用勺匙儿舀着尝。于是乎便着力刻划猴子的恐惧、哀叫、愤懑、哭泣……他给一连串的流派词儿吓慌了,反省自己读书也太少了,孤陋寡闻。这才真的修身养性,下工夫读了些书本,总算听懂了她那新潮词句的意思,没先前感到的那么玄。他那浑浑沌沌的脑袋渐渐清醒了,对这文学的贫血好象有了深一层的认识,莫不是贫这么些黑色的、蓝色的、灰色的血吗?如果问添些其他颜色的血又有什么不好呢?他似乎又糊涂了起来。听说魔鬼的血是黑的,外星人的血是蓝的,仙子的血是粉红的,机器人的血是白的……天呀!这么多品种的血,骇人听闻!他又怎么不弄得糊涂了呢!但他说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一条:人的血是红的。

她故意疏远李奇,有两天没去他家里。这小子样样都好,只是脑瓜儿木了点,对他的改革创新竟没一点热情。唉,连这点文学欣赏水平也没有。可是一旦离开了他才又发觉自己很需要他,失去了他的照顾很不习惯。因为她经常寄食在他家里。

她生气地将铝煲扔在地上,真倒霉,麦片煮成了面团,焦底了,索性坐在沙发上泡饼干吃,淡淡地没点儿味道,哪咽得下。这鬼地方!她吃不惯大饭堂,饭菜多是放凉了。鸡场的白鸡肉和冻猪肉块见了心里发腻。况且一个高干子女怎好在饭堂里搭食呢!偶尔一两回还可以,时间长了自己也受不了。她上过馆子,东西贵得要命,盒饭要两元。点个一菜一汤要七、八块钱,花不起。这里样样讲经济效益,不象内地吃“阿爷的”方便。她只好悄悄地回到厨房里煮弄。没冰箱,又懒得到老远的市场买菜,胡凑着弄点麦片、面条、米粉丝之类的东西。没吃上几顿便口淡心闷,象生了一场大病。没想到在经济核算面前,她这个高干子女的架子悄然地甩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穷,连个彩电、冰箱也买不起,更不要说高级音响组合了。爸爸顶多能给她上千元,这顶什么用,不够买个冰箱。这时候,她真想赚点儿钱,多赚点儿钱啊!似乎那清高、那铜臭什么的全都烟消云散去了。那回在松林度假村,她、李奇和T君三人坐在舒适的比利时式沙发上聊天,脚下踏着意大利地毯,美国制的空调机丁点儿也不嘈响,她按了一下柔软的席梦思床褥,脸上流露出一种羡慕而又感慨的难言的神色,悄声问:“这套设备要花多少钱?”T君眼皮也不抬:“这不难,你当上老板太太就什么都有了。”在旁的李奇吃惊地望着她,等着她瞪眼珠子。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管道:“你怕我不敢吗?”李奇为这句话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这位大姑娘有点不可捉摸。她竟然能够吞下T君这句刺人的话。

她吃不下一片片干燥的梳打饼,便又深深地想念起李奇来了。好象这小伙子满身都是优点了。他就住在她屋后面的一幢四层楼的公寓里,双亲住在郊区老家,他一个人占着三房一厅。她从窗口朝着他家阳台大声一喊就听得着了。那回上他家去,碰上他在吃饭,丝苗白米饭热气腾腾的喷香,油嫩嫩的菜心垂人口涎。她馋饭,尤其是馋这热香的丝苗白米饭,便不客气地说:“这饭真香!”她吃完了,抹着嘴一味称赞他手艺高,莞尔一笑道, “我来寄食!”这一来,李奇在她生活里的地位是颇重要了。

她想朝窗外大喊一声,但又忍住了。他这两天也没过来看望一眼,哼,倒耍起了脾气来。心一横,忍住饥肠咕咕一头栽落在那天蓝色的带着四个轮子的弹簧床褥上,软柔柔的,浑身舒服极了。顿时感觉肚子也没有这样饿了。她新近除了添置这床褥子外,还买了套短圆角沙发,以及一台十四吋彩电。沙发罩上那幅棕色骆驼牌香烟广告的毛巾,还洁净。彩电是上海牌,低档货,紧裹着一块花布,密密实实。这地方几乎家家都是“乐声”、“日立”牌机子。此情此景难怪这位高干子女也自愧寒酸了。看来她真的要想个办法赚回点钱。

她不明白,人家屋里样样俱全,有的还铺上了地毯。不知道他们的钱从哪儿来的。李奇有南风窗,叔伯舅舅都在海外,要什么有什么,T君呢!他家陈设比李奇讲究得多,华丽得多。她曾经怀疑小伙子们有没有走私货?这里农民最富裕,工人也富裕,干部多领几十块钱的边防补助有多大能量?!后来才清楚要找窍门,想办法到香港考察、访问、洽谈。只要那边有人邀请就可以申请办通行证了。回来时免税带回一大件六小件,缴税一大件,花个四千港元,什么彩电、冰箱……全都解决了。

她俯伏在枕头上咬着枕巾角边儿,不满意自己为啥老想着这些物质东西,好象非要攫取到手不可。这时候,她才感到肚饿了。

桂圆横街非常热闹,狭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挤得水泄不通。两旁是绿色塑胶瓦搭盖的大排档,天蓝地绿,商品繁多,应有尽有。从名牌“浪潮”,“猛龙”时装,到扣针、钮子都一一俱备,且价钱便宜,选购方便。国际、环球、宇宙等好几家大公司也在这里设有档口,益显得竞争的剧烈。街尾一截是小食店,烧鹅油鸡,叉烧凤爪,烤鸭狗肉,牛腩猪肠,比得上省城“为食街”的香滑可口,档口坐满了顾客,有喝白酒的,有喝白兰地的,有喝茅台的,也有喝法国人头马的。大多是建筑、道路和机械工人,他们但求可口实惠,不讲究空调地毯,好象坐在高高树林里面的一抹青草地上,自由自在地憩息。

T君象个幽灵般地在人流里游来荡去,好象在竭力地搜寻着他要得到的东西。背着个皮袋子,内里不用说是照相机子、各个式样的变焦镜头。有时他可以整天地在这儿闲荡,看天、看地、看物、看人……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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