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娴则是敢说敢做,吻上了苏苗迒的嘴唇。苏苗迒完全愣住了。“苏苗迒……”南雪娴带着哭腔伏在苏苗迒身上哭,“我求求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今晚,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什么?”苏苗迒一把推开南雪娴“我,我,不行!我会娶你的,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我们不用私奔……”“苏苗迒,”南雪娴看着苏苗迒的惊慌失措,她实在是不想远嫁邓国和自己素未谋面的人结为夫妻“我……”。苏苗迒看着南雪娴的样子,温柔的抱住南雪娴在她的耳边许下诺言,“我会娶你的,等我当了将军我就会娶你的。”
南雪娴在那个答案中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确不能走,自己走了,若雨姐姐、小夏姐姐、还有李峰哥哥,还有自己雄心壮志想要实现的事情恐怕都会被自己毁于一旦吧……所以自己不能走。
南雪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很用力的点头,用浓重的鼻音来回答苏苗迒“嗯……”。苏苗迒抱紧了南雪娴,南雪娴安心的在苏苗迒的怀里仍由眼泪肆虐,她知道,苏苗迒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了。
而苏苗迒则是不再害羞的掏出玉佩说“这是我特意让人制作的玉佩,你拿着这块,等我娶你。”苏苗迒开心将玉佩交到南雪娴手上。“嗯,”南雪娴很用力想要给苏苗迒一个笑脸,她捏紧了圆润的玉石,却觉得很扎手,逼自己笑,她不想苏苗迒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甚至做出什么傻事来。
看着南雪娴收下玉佩,苏苗迒笑得一脸灿烂抱着南雪娴,“我回家就和爹娘商议娶你回家……”南雪娴听不到苏苗迒说的话,只是心如死灰。
很快的孝德公主要远嫁邓国的消息就传遍了帝都。
苏苗迒一回到家就跟父母提议要娶南雪娴。苏将军脸色一沉还是一日既往的说“先去洗个澡。这件事再说吧。”他明白苏苗迒的性格,眼下他应该还不知道南雪娴要远嫁邓国的事情,只要等这件事过去了,苏苗迒就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所以眼下要先糊弄一下苏苗迒,自己的亲儿子。
“哦。”苏苗迒没有在意苏将军的脸色,他被南雪娴的同意所带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很顺从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苏将军立刻找来工人将门窗钉死,把苏苗迒关在房间里,苏苗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他愤怒的撞击着被木条定死了的门窗。
“爹——娘——放我出去……”“爹——娘——”……苏苗迒已经被关了整整五天。“我们就这样一直关着他吗?”苏夫人还是不忍心苏苗迒把自己弄的一身伤。“只要等南雪娴离开了帝都的城门这一切就算结束了。”苏将军叹息的说,南雪娴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怪她自己生错的地方。
苏将军一听苏苗迒说要娶南雪娴,第二天就去见了南雪娴。
“苏将军请坐。”南雪娴强扯出一丝笑容,她并不意外,因为李峰带来了苏苗迒被关在家里的消息。“老朽就开门见山了。”苏将军不想拐弯抹角。“有什么话您就说。”南雪娴知道他来就是为了苏苗迒的事。“还请公主好好准备和亲之事,犬子说的浑话就请公主忘了。”看着南雪娴憔悴的脸苏将军还是狠下心来说出了这番话。
“嗯,”明知道苏将军会说这样的话,南雪娴还是觉得像被宣判了死刑,一切都是黑暗的,南雪娴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颤抖着用手递来一块玉佩,“请转交给令郎。”看着南雪娴手里精致的玉佩,苏将军收下了,还带着南雪娴的体温,看来是很舍不得吧,拿在手里很久才会这么温热。“那微臣就先告辞。”苏将军行了礼,走向宫殿的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南雪娴,他感到心酸可是,自己要保的是苏府上下,一家老小,苏将军叹息着离开了皇宫。
南雪娴眼睁睁看着苏将军带走自己最后一丝念想……那块玉佩以后只能存活在南雪娴的记忆里了……
五天了,和苏苗迒一样,南雪娴滴水未进,终于在苏将军关上门的那一刻晕倒在桌上,她隐约听见瓷杯碎裂的声音,就像自己母亲——徐雨毫不留情的杂碎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一样,一切都在破碎……只剩残缺不堪的回忆。
小夏慌张的来到南雪娴身边,为她叫了太医,诊断以后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南雪娴。
小夏看着眼里,却也做不了什么……
她就任由时间到了七天以后。
第二十七章南雪娴出发远嫁邓国
“娴儿,真的要这样不留一丝念想?”小夏实在是看不再去南雪娴这番萎靡的模样。“还是什么都不留吧。”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你和你娘一样的脾气。”说罢心疼的搂着南雪娴。第六天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宫殿里堆放着大箱小箱的嫁妆,每一个箱子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南雪娴看着放在化妆台上的凤冠霞帔,以及镜子里憔悴的脸颊,轻叹一声。“不试试衣服吗?”小夏努力地想让南雪娴笑笑。“不是嫁给我想嫁的人衣服合不合适都一样。”南雪娴走回床边,坐下,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念的了。小夏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整理着南雪娴明天会用到的东西。
而苏苗迒的情况同样不乐观。
“少爷这是夫人精心为您准备的,你就多少吃一点吧。”外面的仆人苦口婆心的劝六天六夜没有吃一口东西的苏苗迒。
苏苗迒瞧准仆人将食物递进来的瞬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们瞒着我什么事?”“少爷——”仆人的手卡在两扇门的中间,苏苗迒用力抓住他的手往里拉,“少爷,我说,我说……”“今天是,是……孝德公主远嫁邓国的时候……”苏苗迒松开仆人的手,“老爷和夫人说等孝德公主离开就放你出来。”话音才落,就听得屋顶瓦片掉落的声音。“少爷!”仆人惊呼。
苏苗迒到后院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苏苗迒,你给我下来!”苏将军已经闻讯赶到马厩。“父亲,请您让开!”苏苗迒的脸上写满愤怒。看着苏苗迒一脸的毅然决然,“你个逆子!”苏将军一把将玉佩扔到苏苗迒怀里,满脸的否决“你与她是绝对没有可能的。”苏苗迒看着怀里的玉佩,心里写满疑问,他捏紧玉佩,骑马跃过自己的爹,他不信南雪娴会嫁给邓国皇子,他要亲自问一问南雪娴。
望着自己儿子在马背上远去的身影,苏将军怒吼“你若是敢带她私奔,我苏家就会是满门抄斩!逆子!”苏苗迒听到了这些话,却还是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帝都城门。
南雪娴早就在众人的摆弄之下,穿戴好凤冠霞帔,只是神色凄凉。
“你们先下去吧。”小夏看着南雪娴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她已经六天没有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娴儿。”“不吃。”南雪娴没有看食物一眼。“可是……”小夏还想说,南陵轩就派了人来让南雪娴到大殿上去。
南雪娴穿着华丽城沉重的婚服跟在那个太监身后,走过自己待过的地方……很熟悉,但是过了今天就是陌生了……
南雪娴看着太监推开沉重的宫殿大门,南陵轩站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冷冽。南雪娴行了礼,仰望着南陵轩。南陵轩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空荡荡的宫殿回响着声音令人发慌,但是南雪娴是例外,现在的她没有心情在乎这些,她很淡然的直视南陵轩。
“一路远嫁路上要小心。”“是。”对于南陵轩的客套,南雪娴没有感情的回答。“小夏也会跟你一同去的,在外有什么事情要懂得自己解决。”“是。”两个人没有情感的交流。南陵轩看着南雪娴脑海里浮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是——施若雨,那时她嫁给南恒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绝望。
南雪娴离开的背影带着落寞与不甘,一袭红衣更衬得南雪娴的无助,南雪娴头上的簪子的流苏随着南雪娴的步伐摇荡,金属的光泽,似乎将时间往前推了好久……
施若雨来找凌轩的那一晚,自己推开了她。在她出嫁的那一天,他掩藏在施府看着施若雨麻木的披上嫁衣嫁给他的父亲,她试图向镜子里的自己微笑一下,泪水无情地涌出来,弄花了妆容裸露出更为苍白的脸色,南陵轩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鲜血弥漫。
南陵轩慢慢的走向高台上的黄金座椅,他的身后事南雪娴,但他却觉得那时自己和施若雨在背对而驰,永不相见……
南陵轩孤独的坐在高台之上看着门因为南雪娴的离开重新掩上,只剩些许微弱的光亮,南陵轩暗叹,怕是不会再有人再在他的心上留下如此深的印记了。
护送南雪娴远嫁的队伍快出发了南陵轩与邓国使者互相寒暄着,南雪娴坐进装饰精美的马车,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看,看吧,苏苗迒,我等不到了……她期待苏苗迒的到来,却又恐惧他的到来,她不忍离别。
车队慢慢离开帝都,南雪娴坐在马车上,厚重的帘子挡住外界的目光,南雪娴的眼泪落下来,洗去浓厚的妆容,没有胭脂遮掩的脸颊——苍白。
“驾——”“驾——”车队已经离开,苏苗迒不管不顾的往前,还能见到她的,还能的,心里想着泪水却出卖了自己,苏苗迒已经追不到车队了,他见到她的最后一面是在学堂,南雪娴哭着对自己说“我等不到了……”,苏苗迒骑马奔到了山顶,他勒住马,停步在山顶,却已经没有护送南雪娴的车队的身影……
“对不起……”苏苗迒手里还攥着自己送出去又被退回来的玉佩,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勇敢一些,答应南雪娴的要求。
但是帝都的消息传来后,施若雨却是派人路上照顾南雪娴和小夏以免发生别的事情。因为南陵轩这个对手,不是真的为了用和亲来拉拢邓国吧,还有别的目的……“南陵轩应该只是想减少一个威胁?”“拉拢邓国?”……很多种猜测在施若雨的脑子里成型。
但这些都不是南陵轩的所想的,南陵轩想要的是邓国丰盛的粮草,用以行军打仗,南陵轩同南恒一样不满于现在所拥有的疆域,他要进一步拓展,他想要名垂青史!而他的梦想的第一步就是攻拿下邓国,可是一个连年上供的国家,他南陵轩不能说灭就灭,他需要一个令天下都相信的理由,名正言顺的灭了邓国。让南雪娴远嫁邓国,在邓国边境杀了南雪娴,除掉自己的一个隐患,然后把事情嫁祸给邓国给自己一个起兵的理由,一石二鸟。
恐怕施若雨还想不到这一层吧。半个月后,车队很快行驶至南阑国与邓国的交界。
一路上,南雪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颠簸的马车里,很少离开,无论小夏如何劝解南雪娴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是南雪娴现在开始吃东西了,没有绝食。
小夏担忧的目光始终聚集在马车上。想想自己有何尝不是呢?跟李峰没来及道别,若是随着南雪娴远嫁邓国,自己能否在有生之年回来南阑国,见见李峰呢……
那么匆忙的就从帝都离开了,若雨又会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任由自己和南雪娴到邓国吗?小夏不敢想,却止不住念头,事情并非是计划里的那样,甚至是有些偏离轨道了。小夏有些恐慌。
“公主,明天你就会见到我们的皇子殿下了。”使者笑着对南雪娴说。“嗯。”南雪娴没有过多的话语。使者一路上向南雪娴介绍了许多邓国的礼节,可这并没有让南雪娴有一丝心动,她一心只惦念着苏苗迒,一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她面向南方而坐,望着重重山峰后的南阑国土地,最后一眼,不露悲喜。
苏苗迒,这三个字,南雪娴只要想起就会觉得呼吸困难……她扭头起身到了马车外。
可是他们还不知道明天将会迎接自己的不是邓国的君主,而是是南陵轩带来的死亡……
南雪娴坐在火堆旁,夏日的深夜有凉风习习,小夏陪在南雪娴身边,“你不想李峰哥哥吗?”“想啊,可是,他有没有跟来。”“若雨姐姐真的会让我嫁给邓国的皇子吗?”南雪娴一本正经的问小夏。“她不会的,”因为她嫁给过自己不爱的人,她知道那样的滋味,她会来救我们的。
小夏看着南雪娴像极了孤独无助的施若雨,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嗯。”得到小夏肯定的回答南雪娴安心睡下了。可是还有后半句,小夏没有说,谁真的有能力扭转乾坤呢?
车队驶入邓国。南陵轩预先埋下的杀手一跃而出和随从而来的侍卫开始了厮杀。
繁杂的兵器交加中,南雪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使者大人!”南雪娴刚想问是怎么回事,使者大人正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邓国的官员,我身后是南阑国的公主!”话音未落,黑衣人的刀无情砍下唉连使者大人也没有幸免。
南陵轩的下属已经将整个护送南雪娴的护卫队杀了个片甲不留……
见情形不对,南雪娴走到马车外拉住了缰绳。“驾——”南雪娴立刻调转马头,她要逃离这里。“小夏姐姐坐稳了。”在小夏见惯了大场面,只是没见过血肉满地的景象,小夏捂着嘴脸色惨白。但是南雪娴顾不得这些,她只想着活命,她毫无章法的驾驶马车逃离,但是她身后跟着的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南雪娴简直是分身乏术。
好在南雪娴终于找到了技巧,驾驶着马车一鼓作气的跑回了边界,但是身后黑衣人穷追不舍。
而自从得知南雪娴远嫁的队伍已经启程,若雨亲自带着人从宁川山追了半个月,一直追到了边界看着和亲的车队离开南阑国,但是很快又出现慌乱的马蹄声。
若雨派人打探——南雪娴的马车又回来了!看得见飞奔的马车扬起的尘土,情况不妙!“你们去看看。”“是。”暗卫队的成员赶上前,便看见了举着大刀要向南雪娴砍下来的杀手。
暗卫队的人和黑衣人厮杀在一起,此时的马匹受了惊吓开始不受控制。
见此情形,若雨迅速的拉开了弩朝着南雪娴身边的黑衣人射击,然后骑着马赶到了南雪娴身边,拉住了缰绳控制住受惊的马匹。大步跃到了南雪娴的马车上,拉住了僵硬住的的南雪娴说“娴儿?”若雨叫了一声惊魂未定的南雪娴。“若雨姐姐。”南雪娴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但是黑衣人和暗卫队依旧纠缠在一起,但是施若雨的目的不是和他们纠缠,所以她甩开了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然后在马车上点着了一团火,中途她就把把南雪娴和小夏扶下了马车,然后在车上放了一具尸体……
最后黑衣人追上了那辆马车,马车已经淹没在火海中……
而暗卫队的成员在施若雨的指挥下有序的撤离了战斗。
南雪娴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再若雨的询问下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跟我回山寨吧。”若雨听完南雪娴的叙述,结合这些黑衣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盗匪,眼下唯一能安身立足的地方只有宁川山,这个自己花费了了这么多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地方。
“那若雨姐姐,我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吗?”南雪娴对于刚才经历的事还是有些担忧。“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过了,现在的你只要安心的跟着我去宁川山就行了。”若雨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南雪娴,你安全了。“嗯。”“那我扶你上马车吧,”小夏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是南雪娴的情况比自己更糟糕,所以小夏扶着南雪娴到了马车上,上车的时候,小夏扭头看了施若雨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若雨只是冲着小夏点了点头,她知道小夏在想些什么,南雪娴现在的处境、经历……可是南雪娴总归是要长大,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来承受。
而施若雨在把南雪娴和小夏下车自己一个人驾车的时候就让南雪娴脱下衣服套在一个婢女的身上,而她一把火烧了马车,至少能让想要杀害南雪娴的人一时间无法辨认这个死尸的身份。接着她留了几个人调查到底是谁想要置南雪娴于死地。
但是派去刺杀南雪娴的黑衣人却迟迟没有回来禀报情况,南陵轩立刻派人去探听情况,南阑国的军队发现了死在边界的黑衣人,活下来的人反应回来的情况说有一群人在一个女子的带领下杀死了南陵轩的几个下属。而邓国等不到和亲的公主便也派人出去寻找,则发现了死去的使者和整个和亲的队伍。
南陵轩先发制人说是邓国故意挑衅,派人杀了和亲的公主。但是邓国多年以来归顺南阑国是因为南恒的英勇,不过对于这个新上任五年的南阑国新皇帝南陵轩他们并不畏惧,邓国土地肥沃,在新任君主的政策下已经开始扩张了兵力,他们也在蠢蠢欲动……
所以邓国并不赞同南陵轩的说法,两国的战争不可避免。南陵轩知道还有第三方的存在,根据下属在现场调查得到的结果,当黑衣人追杀南雪娴到边界时有人帮了南雪娴。光是在边境的尸首就有百来具,马车已被烧毁无法辨认尸体是谁,邓国已经先一步下手将现场处理了,南陵轩无法计算出人数,所以无法得出最后的结果——南雪娴是否死了。不过南陵轩到是想见识见识宁川山马贼的头子会是个怎样的奇女子能创建一个如此强大的山寨。
话说南雪娴和小夏跟着施若雨回了山寨,安排好她们的房间,宫里很快传消息来了。在李峰汇报给施若雨的请报上说,南陵轩召见了苏将军,往边境调派了十数万的士兵,在边界的人汇报给施若雨一个异样的情况——边境的几个重要城池都在加强军事建筑,士兵的操练比平时更为频繁。
南陵轩要打仗?施若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邓国素来以土地肥沃著称,粮草丰富,邓国每年按时上供,南陵轩发动战争的原因是为了粮草?那么又为何让南雪娴嫁给邓国皇子……随着事件的进展浮现出来的疑问越来越多,施若雨开始想要一一找到答案。
若雨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帝都。南雪娴虽然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会冲人笑,但是南雪娴却越来越消瘦,施若雨知道那个坎没那么快会过去的,此时的她还没有把南雪娴的变化放在心上。
若雨走之前问了一下南雪娴“有什么想要的,我会带回来给你的。”“随便吧。”南雪娴整日的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只顾低头看书。若雨的笑容有一点僵硬,看着南雪娴的弯着的脑袋一会儿,才看着小夏说“那好吧,我替小夏,你看看李峰的。”小夏满脸的忧郁,看来南雪娴的情况没有好转。
虽然若雨嬉皮笑脸的离开山寨。直奔帝都而去,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生命的另一个转折在这个时候已经悄然开始。
而南陵轩探子在宁川山六年的潜伏终于有了回报,南陵轩派进宁川山里的探子终于发回来重要情报,马贼头子要到帝都。
若雨回到了帝都的院子,进到房间换了身装束,她想看看,这个让南雪娴在和亲路上茶饭不思的少年到底有多好,那个让南雪娴念念不忘的少年到底有多好。所以她要先见见苏苗迒,这个连小夏也对他赞不绝口的苏苗迒……
苏府,自从南雪娴远嫁那天苏苗迒回到苏府的半个月来,苏苗迒没有吵没有闹,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床上,拿着那两块玉佩,不吃不喝。
苏夫人扶额,皱眉听着下人数不清第几次汇报“夫人,自从公主离开帝都,公子每天只吃一点……”下人捧着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站在苏夫人面前有些紧张。“关于孝德公主的字一个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苏夫人扶着额头,苏家就这么个宝贝儿子,现在连着半个月什么都没有吃,就是身体再怎么好也是要出毛病的啊,“你们下去吧……对了,再给公子准备一点糕点。”苏夫人无奈的挥手示意下人下去。
然后苏夫人扭过头对苏将军说“你说咱儿子这还只是听说南雪娴嫁出去了,要是听说南雪娴死了,那他还不得随她一块儿去了?”苏夫人现在也是每天坐立不安,生怕哪天苏苗迒知道了南雪娴离去的噩耗,苏将军虽然严厉但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担忧在心里“夫人放心,我已经让所有人把嘴管严实了。”苏夫人有些不安,绞着手帕说“但愿吧……”
施若雨在大厅的屋梁上听了苏夫人的话,越发想见见苏苗迒了,这个痴情种。
施若雨跟着那几个下人走进后院,她听见下人再问“公子,想吃点什么吗?”“公子,来点糕点吗?”……而苏苗迒对于周围的一切事物充耳不闻,就只是盯着看那块玉佩看,你现在应该到了邓国了,你穿嫁衣应该很漂亮吧。
“咚”的一声,施若雨拍晕了那个啰嗦的仆人。环顾四周之后打开了房门,看见那个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玉佩的少年,施若雨面无表情的走进说“苏苗迒?”带着疑问的语气,可是苏苗迒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