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来了,哎?这不是才开始吃吗?这好些个菜还没动呢?”进来的服务小姐奇怪地问。
“快,埋单,找抽啊,哪来那么多废话!”李八成有些着急,骂骂咧咧的。
李八成和秃子出了酒店。
“老子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去喝几杯,老子不去你那个什么鸟含羞草。”秃子要单独走。
“秃子,我老大说要见你,你就必须要跟着老子,你是不是要害老子,回来,见过我老大再说,老子晚上下班陪你通宵,你他。”李八成嚷了起来。
“去,去,说好啊,晚上陪老子喝通宵。”秃子也是性情中人,为人十分的讲义气。
很快,李八成和秃子就上了含羞草的三楼。
“这是我兄弟秃子,这是张松,我朋友。”李八成进了办公室。
“哦,朋友,坐,坐,我给你倒水。”张松很客气地招呼着秃子。
秃子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刚从监狱放出来,秃子还没有调整好心态,见谁都象是敌人,眼睛里全是凶相。
“强哥人呢?”李八成走近张松小声问。
“在浴室,快出来了。”张松也是压低了声音答道。
李八成也想知道王高强为什么要见他的这个兄弟,他怕王高强当着他朋友的面让他难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不一会,王高强洗过澡,着一身运动装,进了办公室。
“强哥,我。”李八成站起来要解释。
“这是你兄弟?”王高强摆摆手,示意李八成别作解释,看着秃子问道。
秃子抬眼看了看王高强,很机械地点了点头,坐着没动,大概是以貌取人,因为王高强一眼看上去,并没有老大的派头,秃子从心底有一点轻视。
“是,他叫秃子,秃子,这是我老大,强哥。”李八成对秃子解释道,但是他看了秃子一眼,发现秃子好象是在发愣,就走近了秃子,小声地跟秃子说:“你他,怎么啦?叫强哥。”
“张松,去,打电话让牛肉馆送桌菜过来,挑他馆里的拿手菜。”王高强似乎对秃子不敬的行为一点也不在意,立即回头吩咐张松。
张松和李八成一愣,秃子眼睛也一亮,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错了,两只眼睛直视着王高强。
“你们这是怎么啦?我说的是外语吗?张松,叫菜啊。”王高强走到老板椅上坐了下来。
“是,强哥,我这就打电话。”张松拿起了电话,拨了牛肉馆的电话。
“强哥要请秃子?”李八成开心地问。
“是,我给他接风。”王高强很大气地说。
“强哥,这?这多不好意思。”秃子被王高强的气度感染了一下。
“八成的兄弟就是我王高强的兄弟,别见外,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王高强指着李八成说。
李八成和秃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感动不已。
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就送来了。
人以类聚,秃子和李八成一样,见了酒比见到爹都要亲热。
“强哥,让您破费了。”秃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王八次开始开酒瓶倒酒。
“强哥这是为你,强哥看中你小子了,强哥是吧?”李八成笑得很灿烂。
“倒你的酒,哪来那么多废话?”王高强瞪了李八成一眼。
秃子注意到了王高强的眼神,他身上不由一颤,因为刚才只是看了王高强的外貌,没太注意王高强的眼神,当他接触到王高强的眼神时,发现王高强是个很有杀气的人。
“强哥,秃子敬您一杯。”秃子端起酒站起身来对着王高强很恭敬地说。
“坐下来,喝酒不要往起站,喝。”王高强一杯见底。
李八成也自顾自地喝光了一杯,然后给王高强和秃子斟酒。
三五下肚,秃子渐渐就放松了许多,对王高强也是渐渐地肃然起敬起来。
“说说,怎么进去的?”王高强盯着秃子突然问。
“唉,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犯事,完全是他替人受过。”秃子委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哦?替人受过?替谁?”王高强端起酒杯,示意秃子喝酒。
秃子仰起头来,干了一个满杯,王高强只喝了一小口,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排放到秃子碗里,然后自己又夹了一快牛排,边吃边看着秃子的眼神,他相信了秃子的话。
“是替老大的侄儿,进去之前,我是在北门青帮混的,负责青帮码头的货栈,三年前的一个下午,老大何疯子亲自来到货栈,扔给我一袋钞票,叫我去公安局自首,顶替他的侄子,原来他侄子在北门一个赌场拿刀捅了一个保安,我他一犯傻就答应了何疯子,当天傍晚就进了公安局,被判了三年。”秃子难过地回忆着过去。
“你他是不是贪财,得了多少钱?”李八成拍了秃子一把,因为他也是头一回听说秃子做牢的故事。
“****的才贪财,一共才十万,何疯子这个龟孙子说话不算话,答应我进去了,每月给我母亲三千块钱,可是给了半年就没有下文了,老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个帐老子一定会找何疯子算的。”秃子很生气地说。
“还打算回青帮吗?”王高强问。
“回去个鸟,何疯子这种人太不仗义,孙子才跟他干。”秃子发誓般地说。
这时候,王高强的手机响了。
“哪位?”王高强问。
“强哥,九爷派人来闹你的场子,你注意点。”电话是吴铰龙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