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沐木把手放在胸口上,她怎么就成关键人物了?这么引人注意,不好吧,“我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沐木打着哈哈,小黑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到蒂奇身边,对着他说了些什么。
很快,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木箱子被蒂奇搬了出来,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撞得它叮咚作响,而且,箱子越是靠近沐木,里面的动静就越大,沐木有些迷茫地看着近在跟前的木箱,半天后才说出一句话,“声音有点节奏,不过为什么我可以帮忙?”
黑天鹅没有回答沐木的问题,蒂奇则蹲下来准备打开箱子,九公主慢慢挪到沐木身边想一探究竟。
吱嘎~
木箱发出的声音陈旧刺耳。
“啊!”的一声,沐木跟九公主同时向后狂退,卓玛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她表情狰狞地向后抬起脚,“咿呀!”
“别!”沐木急忙阻止,卓玛脚尖一提,一脚踢空,咚的一声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陆思涵,你干什么!”卓玛愤怒地从地上站起来,针对这次出现的怪兽头骷髅,她可是铆足了劲儿,这突然让停使得她一身劲儿发了个空。
“嘿嘿,我认识它,是条好狗。”沐木用左手食指把向她滚来的黄耳固定在地上,同时让自己的身体离它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九公主恐惧地看着沐木,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是你朋友,你刚才为什么比我叫得还大声?”
“这个,”沐木的手臂已经开始麻木颤抖,这区区一个狗头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沐木在心中抱怨,“黄耳太热情,有点吓人。”所以说,她不喜欢养狗的原因总结起来有两条,第一是被咬过的童年阴影(嗯,童年的阴影有点多),第二便是狗太过热情,见了面又抱又舔的,想想那口水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偏偏又遇上这么有缘分的一条,一定是狗天使来惩罚她的吧。诺曼走过去帮她按住黄耳的头,沐木非常感激地看了下诺曼,然后收回变得酸痛无比的手臂。
“瞧,她不一样。”黑天鹅在蒂奇的耳边悄悄低语,蒂奇双眼看着沐木,黑色的瞳孔猛然放大又迅速缩小,他扬起薄薄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天鹅看着蒂奇的反应笑了笑,它浮到沐木身旁,诺曼极为排斥地盯着它,他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它暗中作梗,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预谋,但是这一次,情况与以往似乎有所不同,这一次涉及到的人物太多,情况理应不受它的掌控,但是一切似乎又在它的预料之中,它,到底要干什么!
“只有你把它拼完整,才有可能把司徒陛下救上来。”黑天鹅开口解释。
沐木望向诺曼,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诺曼有些疲倦地对沐木笑了一下,沐木看见诺曼这个样子莫名心痛了一下,她慢慢转向诺曼,双膝跪地,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诺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也用手握住她的手,沐木浑身一颤,然后展开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诺曼心中一凉,她在排斥他?“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把黄耳拼好吧。”说完便向下看去,诺曼跟着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黄耳的头正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沐木的小腿,偶尔还张开大嘴轻轻咬一下,虽然看起来只是兴奋的玩耍,但也足以把沐木的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诺曼高兴地点了点头,吓死他了,还好不是在排斥他。
征得诺曼的同意,而且是微笑着同意后,沐木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仔细想想,黄耳只是一身骨头,分明是没办法舔得她满脸口水的,其实狗天使应该是算照顾她的吧,那就谢谢狗天使。
拼装黄耳其实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沐木跟诺曼坐在甲板上互相合作,沐木负责安抚黄耳,诺曼负责拼装,两个人时而低语几句,引得旁边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只有不久前才爬上船的小夏好奇地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细看。
九公主一脸嫌弃地转过身面朝大海,背后的场面实在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跟这群人在一起?说来说去都是那白痴的错,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打晕带到这船上来。九公主心情糟糕地四处乱看,突然瞅见了下方的渔船。诶?怎么有船?是诺曼跟那个小孩儿弄来的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我岂不是可以逃回去继续做我的九公主?她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行为是不受控制的,那不如……正要抬脚,她却犹豫了,真的要回去吗?她不禁想起了在皇宫里看到的种种。不行,九公主使劲儿摇了摇头,我要回去,只有我回去了,那个白痴才能获救。虽然是想通了,但付出行动时,九公主又犹豫在了第一步。
“黄耳,去!”
一道白影飞过,九公主伸长脖子,只是看见船下一团白色水花,再次回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向她这边,所以说白痴永远是白痴,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都是白痴的错,本公主本来是可以逃出去的,对,都是她的错,要是本公主死了,也都是她造成了,哼。
九公主一身轻松地跟着大家一起静候海里的结果。
沐木双臂撑在栏杆上,诺曼站在她的左边,过了一会儿,沐木叹了一口气,诺曼问,“怎么了?”
沐木改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想不通的纠结表情,“其实,我一直想养只猫,可为什么最后却收养了一条狗呢?”
诺曼忍住想要笑的冲动,“哗!”正在他想说话时,一阵水声传了过来,他跟所有人一起看过去,发现黄耳叼着司徒骷髅的脑袋停留在了半空中,被它带起来的水珠也停留在空中静止不动。
一阵惊喜闪过,诺曼回头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群海盗中发现了他,“又见到你了。”
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从中走了出来,一边走着身上的衣服也由暗色的粗布衣物变成了亮丽白色长袍,“你想起你的愿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