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行到什么状态了？”
“什么？”
老太太看着对方一脸迷茫的表情，有点遗憾，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可不如当年的我呀。”老太太转身抬脚跨进她那硕大的衣柜。
诺曼松了口气，这老妇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却透着一骨子精明，他现在本身没有做任何防护，可不太想跟这个精明的老妇人在一起待太长时间。
诺曼往后退了几步，老太太的声音穿过层层衣服，闷闷的传出来，“当年我跟你一样，我老伴儿也是一个特别矜持，特别容易害羞的人，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正经。当年为了接近他，可费了我一番精力。”
诺曼把往外抬的脚收了回来，他开始对老太太的话有些兴趣了，这么看来，小夏出的主意就来自这位之手了。
“你们真的只亲过脸？”老太太从衣柜里探出脑袋问道。
“在她睡着的时候亲过嘴。”诺曼开口后才立即感到一阵窘迫，一性急就脱口而出了，这下完了，一定会被误会是图谋不轨吧。
老太太眯着双眼盯着诺曼，让他觉得一阵心虚。
“我也做过。”
“啊？！”诺曼惊讶地看着她，老太太却迅速把头又埋回了衣服里，“不巧的是，我被逮了个正着，那会儿也只是我单恋他，我向他表白，他没有同意，被现场逮住后，他好几个月都没有理我，更过分的是见了我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诺曼突然觉得一阵后怕，还好当初乘人之危时没有被发现。“诶，你说，这至于嘛？他能忍几个月，我能忍吗？肯定不能啊，然后我就彻底爆发了。”
“爆发了？”
“对，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非常喜欢你，要是你拒绝，我就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要是不小心在路上碰见了，我就挖坑跳进去直到你消失不见我再爬出来，你猜最后怎么着？”
“他同意了？”
“对，但是却又给我来了个约法三章，你知道是什么吗？”老太太再次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件紫红色的衣服。
“呃”诺曼想了一下，然后征求式地问到，“难道是不让你碰触他，给他一些时间来适应？”
“非常正确，这么说，你也是……”
诺曼急忙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你接下来一定会受益匪浅。”老太太在衣柜里翻腾了几下，不久便抱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经常犯规！”
“犯规？”
“没错！她不让你碰她，你就偏要碰。”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这样不好吧。”
“你接着听我说，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个犯规要让对方感觉你没有在犯规。”诺曼似懂非懂地低下头，他得好好回味一下这句话，“你不是本地人的话，这就更好解决，比如，早上起来的时候，你可以，”老太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迈出门框的脚又收了回来，“对了，你们现在住一起了吗？”
“呃，没有、”
“那算了，现在我给你创造一个机会，你把这衣服给她送过去。”
“不是您送吗？再说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当年我就是用这招看到了好东西。”老太太这话实在引人遐想，诺曼不禁红了脸。
老太太推搡着诺曼往前走，诺曼回头问，“请问您的丈夫在哪里？”
老太太身形一顿，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然后神情慢慢变得柔和，眼睛盯着远处的风景，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事，“他啊，十年前就走了，他这个人呢，明明身体不好，还老跟我闹变扭，人走就走吧，最后还跟我说，这辈子最讨厌我这个疯老婆子了。”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露着勉强又幸福的微笑。
“他一定非常爱你。”诺曼有些羡慕地说。
老太太灿烂地笑了笑，顿时又恢复了自信张扬的表情，“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走吧。”
这时诺曼却停下了脚步，“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我们明明有一辈子，不用急于这一时。”诺曼把衣服塞给老太太。
是啊，还有一辈子，还很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