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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跟踪尸体现端疑

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他们依稀可辨,那人背着的布袋,里面装的东西像一个人!“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楚心云的心提到了嗓子上!此时此刻,从如此神神秘秘的动作来看,布袋里一定是一个阴谋的结果:人的尸体!决不能可能是一个醉汉那么简单!楚心云推断。

虞谦来到楚心云的身后;他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影的一举一动。

他们把那个布袋摔到一个树丛旁。“像摔死猪一样,”楚心云的心在说话,“不是一具尸体才怪!”

两个黑影朝南门方向走去。楚心云叫虞谦悄悄尾随那两人,自己却跳到树下,一阵微风拂过般的轻盈,很快来到那个布袋前;他摸了摸布袋,露出惊讶的神色:“果然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冰凉了,“至少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

他本想打开看看究竟是谁如此霉运;可他立即住手了:“不能打草惊蛇!”

他突然发觉,那两人又返回来了。楚心云迅即跳闪到树丛后面隐藏起来。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发现那两个人正在把那个布袋抬到一座轿子里。“尸体坐轿子?奇观!”楚心云暗想。他再定眼细看,“居然是柳贵妃的轿子!难道柳贵妃遇难了?”

趴在地上的楚心云正在美美地欣赏好戏时,感觉自己的背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在游动;他敏锐地反应过来了:蛇!他只好一动不动,心又悬到了嗓门上;不一会功夫,蛇游到了他的脖子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蛇的脑袋。

楚心云弄出的声音惊动了那两个黑影;两个黑影迅速拨出大刀,背对背,眼睛搜寻着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其中一个黑影迅速跳到了楚心云上方的树上,可他比楚心云晚了几秒钟,楚心云早已经挪窝了!突然,一只蛇重重地掉在那人面前的地上。

看着地上游动的蛇,那个黑影感觉:可能是虚惊一场吧。他收回了自己的大刀。

楚心云和虞谦再次返回现场时,现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风平浪静。

“我明白了:他们可能要利用柳贵妃的轿子把尸体偷运出宫而处理掉。”楚心云道。

案子牵涉到当今皇上的宠妃柳贵妃,这可非同儿戏,楚心云不敢掉以轻心,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没有抓到现行,不能向皇上或刑部禀报。“继续查他们。我想,两天之内,柳贵妃肯定会出宫…”楚心云如此推断的信心是:那具尸体暗藏在柳贵妃的轿子里,他们会尽快运出宫去而处理掉;而只有柳贵妃出宫才不会有人盘查,因此,要尸体顺利出宫,非柳贵妃亲力而为之了。

楚心云与可儿在进宫之前就相互认识,他非常喜欢可儿;后来,可儿被“海选”入宫,楚心云是抱着暗中保护可儿、最终设法把可儿从宫里弄出去的捡到信念,他才坚持在宫中当差的。他们彼此之间早已暗生了爱慕之情。在那个宫廷环境中,他们只能眉目传情,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与可儿唯一的一次亲密,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他们的身子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在地上的草堆里翻滚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可儿,可儿,快快开门!”

两人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差点吓呆了。因为,这是一间窗户被牢牢钉死、只有唯一一道门而无法藏身的房间,一旦被来着抓住他与可儿在这里风流,不是死罪也得流放!

楚心云听出了敲门人的声音,是南宫月的手下;这下,他更紧张了!他附耳对可儿道:“是南宫月的手下吴玉良,你就说‘我正在小解,等一等。’稳住他,我再想办法。”

屋子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可儿依计对门外人道:“是吴大人啊?可儿内急,正在小解呢?”

门外人回复:“在下打扰可儿了!我们正在找楚大人,刚才听刘公公说,他晃见过一个人影进这屋子里来了,他说,这人像楚大人…可儿要快,在下要进来看看,才好回去交差。”

可儿灵机一动,迅速把他拽到门后,又迅速撩起她的大摆长裙,手不停地比划的同时又把他的脑袋往下压,让他钻进她的裙子里去,抱住她的腿。

他傻眼了;她更着急了。她不停比划,不停使眼色,又把他往自己的裙子里塞。

“豁出去了!”楚心云愣了愣,立即钻了进去!可儿配合他调整好姿势,为了不让来人看出来,他双手交叉紧紧抱着自己,尽可能缩小自己所占的空间;可儿轻轻地坐在他的脑袋上,“演练”了一遍后,可儿顺手抽开了门闩,并随楚心云迅速朝门的侧边后退了几步,坐在他的头上,裙摆正好把他完全遮挡起来,可儿装出坐在凳子上的模样,“吴大人,可以进来了。”

门被推开了。吴玉良带着两个当差的进门了。“你们两个进去看看,”他命令两个差役,自己却在门旁把守着,“可儿,楚大人真的没来这里?”

“可儿不骗吴大人的,你们不是在搜查吗?”可儿镇定地坐在楚心云的头上。

“奇怪了,刘公公说看见来这里的人像楚大人;如果不是楚大人,你见谁来过这里吗?”

此刻的楚心云,“练把子”出身的他,并不在乎可儿的身体的重量,紧张与刺激才是他今生难忘的一遭:可儿的裙底风光和她的体香、粉脂味浓浓地袭来,更要命的是,不一会,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伴着粘乎乎的一股液体慢慢地在他的脸上流淌。他想:这是女人每月的痛的那几天吧?

幸好屋子不太,差役很快就回来回报:“吴大人:没人!”

“吴大人,刘公公年岁已高,也许他老人家眼睛看花了吧?”可儿希望尽快打发走吴玉良。

“可儿,在下冒犯:在下也是例行公事。那,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不了。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我再坐一会。你们先去吧。”

就这样,楚心云和可儿躲过了一劫。回忆到这里,他狠狠地往自己腿上扎了一拳:“我对不起可儿!对不起可儿!我一定要为可儿讨回公道。”

第二天一大早,楚心云就被李公公叫去了:“楚大人,皇上今日要接见外国使节,贵妃娘娘要出宫烧香还愿。圣上口谕:楚心云负责皇宫内务保卫,楚大人可着南宫月护贵妃娘娘赴西山烧香还愿,祈求上天保佑我大明洪福齐天…”

柳贵妃的行动日程和路线应验了楚心云的推断。“他们真要把尸体运出宫去啊。不可,万万不可,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必须禀报刑部或皇上。”虞谦气愤地。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抓住直接证据,万一尸体被他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呢?”楚心云担心的是,柳贵妃是皇上的红人,万一扑空,柳贵妃和皇上将如何相处?而且,还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必须要有把握,抓贼要见赃。”

柳贵妃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北京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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