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瑄,萧燮,上官赋优雅地踱进审讯室。朱伟庭被钢绳禁锢在椅子上,像蔫了的斗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温逸瑄优雅地坐到朱伟庭对面,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样子,摆着扑克脸,不发一言。
萧燮冷冷地问:“朱时耀为何发动政变?”
朱伟庭没有吭声。
“朱时耀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萧燮一脸寒霜,朱伟庭硬气地直视萧燮冷漠的眼睛,萧燮眼睛一眯,朱伟庭抵挡不住萧燮的霸气,撇开脸。
“除了项阳,还有哪些将军变节?”萧燮继续冷冷地问。
朱伟庭闭口不言,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变,别指意从我嘴里撬出一点有用信息的硬汉模样。
温逸瑄好笑地看着朱伟庭的脸都要扭到后背去了,不由地冒出一个念头,直接打开朱伟庭的头盖骨拿出朱伟庭的猪脑看看装的是什么。
萧燮气息凛冽到墙都要结冰了。朱伟庭虽然害怕地厚嘴唇直抖,还是紧闭着。
上官赋阴森森地笑了,对萧燮说:“头头,还是我来审吧。”萧燮点点头,朝他耳语道:“别太变态了,王子看着呢。”
上官赋一阵无语,看了一眼温逸瑄,温逸瑄正朝他挑眉坏笑,上官赋一下就放心了,王子懂他!两人心照不宣地对笑一下。
温逸瑄饶有兴趣地看着上官赋走近朱伟庭,知道朱伟庭要倒霉了,倒大霉了。上官赋鬼点子不亚于自己,常常不按理出招,经常通过几句话或者几个动作就把猎物折腾得精神崩溃。
上官赋示意朱伟庭背后的警卫把朱伟庭的衣服剪掉,剪衣服的声音呲呲响起。朱伟庭终于开口了:“你们想干什么?”
所有人不说话,朱伟庭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剪得只剩下小裤头。
“法律规定不能暴力审问,不能使用私刑,你们这是蔑视法律!”朱伟庭眼睛睁得老大,惊恐的嘶吼。
朱伟庭白花花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松软的脂肪一晃一颤,温逸瑄觉得特别滑稽,朱伟庭就像一个知道自己要被丢进滚烫开水里的母猪,哼哼唧唧得激烈挣扎,温逸瑄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官赋也几乎要破功,幸好萧燮无动于衷的冷脸挽救了他。
上官赋从腰统上拔下匕首,故意弄出金属碰擦的声音,让朱伟庭不寒而栗。
朱伟庭的眼神随着上官赋的动作而动,下巴因为害怕抖动得更加严重。
上官赋把匕首放在朱伟庭的手指上,慢慢绕了一圈,锋利的匕首顺着朱伟庭的左指尖划过肩膀滑到右指尖,所到之处留下浅浅的血痕,朱伟庭疼得冒汗,忍不住又哼哼吱吱起来。
朱伟庭吓得快要哭出来:“两军交战,不杀使者。”
上官赋用匕首头敲了一下朱伟庭的脑袋:“你是屁的使者!”
朱伟庭鼻涕都被上官赋敲了出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上官赋威胁。
朱伟庭不吭声。
“听说青龙屿养着一种喜欢直接吃活人血肉的黑虫,不幸的是我们也养着这种血钻子,要不要让你试试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呢?”上官赋笑眯眯的。
朱伟庭一听血钻子脸色煞变。
上官赋笑嘻嘻地吩咐警卫:“把东西拿上来。”
两个警卫马上从旁边扛过一个箱子,打开后寒气直飘,朱伟庭看到了熟悉的黑虫正趴在冰面上。
上官赋夹起一个黑虫。
温逸瑄玩心大起,立刻也跳起来跟着上官赋夹起一个黑虫。
温逸瑄和上官赋夹着黑虫一左一右狞笑着走向朱伟庭,朱伟庭挣扎着想站起,不知从哪里来的猛力推着几十斤重的椅子往后退。
一个活人几分钟就被血钻子生吃得血肉模糊,筋络全断。如果同时放上十只血钻子,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只剩下一具白骨和因为活活疼死而爆裂的眼珠子。
温逸瑄和上官赋同时举起虫子,就要放到朱伟庭身上。
朱伟庭崩溃大叫:“不要!”
随着撕心裂肺的声音,朱伟庭椅子地面湿了一地。
温逸瑄和上官赋齐齐飞速后退,一脸嫌弃。
“我说,我说。”朱伟庭惊恐得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尿内裤了。
“父亲垂涎皇室十几年了,想要发动政变实行军人执政独裁最终自己称王。”
温逸瑄一听,翻了一个白眼,国王之位到底哪里值得争破头去争抢的。
萧燮问:“你们有什么把握?凭什么敢发动政变?”
朱伟庭犹豫了一下,上官赋作势又要把黑虫丢到他身上,朱伟庭大叫:“我们收买了‘甲丁集团’专门暗杀死忠皇室的将军,培植‘前进社’制造混乱引发民众对皇室心生不满,另外我们研发了杀伤力不亚于核武器的病毒弹,只对人体或某些动物有效,规避了核武器寸草不生的破坏力。”
萧燮的脸色又变得凛冽起来,按压住体内的怒火:“这么说来苏司令是你们杀的?”
上官赋原本嬉笑的脸也冷下来,盯着朱伟庭:“原来是你们杀害了司令。”
朱伟庭被温逸瑄萧燮上官赋瞬间变冷的眸子盯着,头皮发麻,冷得好像自己的骨头正泡在冰里,朱伟庭牙齿打颤地叫:“不是我杀的。”
上官赋几乎要把匕首擦进朱伟庭的脸上:“是谁杀的?”
“拓马牙。”
“果然是他。”上官赋看了一下萧燮。“拓马牙现在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们收一次钱办一次事,人身自由不受我们控制。”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萧燮相信朱伟庭也不知道。暗夜组找了甲丁集团那么长时间除了发现些蛛丝马迹,完全找不到他们藏身地,甲丁集团犯罪后就凭空消失了。
甲丁集团是他们目前遇到的最棘手的敌人。
“没有了!”朱伟庭声音都叫哑了。
萧燮看了一会儿朱伟庭,朱伟庭已经被折腾得身心疲惫,下一分钟就要晕死过去了。
萧燮对温逸瑄说:“已经掏空了,走吧。”
温逸瑄起身朝朱伟庭恶狠狠地说:“最好不是你直接下的命令,不然我会剥了你的皮祭奠苏叔叔。”
说完换上一副坏笑的表情,直接把黑虫放到自己手上,对朱伟庭说:“这黑虫是假的呢。”
朱伟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温逸瑄和上官赋在击掌,张扬地笑起来。
朱伟庭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接着煞白,最后直接被气晕了。
审问完朱伟庭后,温逸瑄和萧燮等转移阵地,出现在章立然面前。
章立然一看到他们,心知以朱伟庭的软弱个性,必然已招出全部。
章立然立即见风使舵,不等问话,就极力向温逸瑄哭诉自己是被朱时耀胁迫,不得已参加朱时耀的阴谋。并主动将他知道的情况告诉温逸瑄,与朱伟庭所说的大同小异。
上官赋鄙夷地看着此刻痛哭流涕忏悔表示要将功赎罪的章立然,这家伙凭什么处处与头头相比,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乌鸦硬要冒充孔雀,到头来唯有自取其辱。
章立然此刻虽然泪流满面,心里却暗暗发誓用尽一切办法,即使卑微也要活着,他日一定要比萧燮更风光,就算死也要先把萧燮推进地狱。
温逸瑄淡定地等章立然哭诉完,和萧燮对视了一眼后,便对狱警说:“严加看管,等待军事法庭宣判。”
大半天拷问下来,几人并没有扒出更多有用的情报。刘教授当时向温逸玫反应情况后,上官赋已让暗夜三人去青龙屿,要求他们潜进前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