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病毒弹失败后朱时耀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朱时耀一万个不甘心,可是黔驴已技穷,为了不丢掉性命,他带着温逸琨开始躲藏。
青龙屿的陆空河道已被淳国封死,他根本没有外逃的可能,只能内遁。好在青龙屿地形复杂宽广,高山峻岭绵延不绝,他依然有忠心耿耿的心腹协助。
朱时耀消失后,青龙屿颓势如山倒,迅速被淳国的各个军区掌控。
温逸瑄耷拉着脑袋,他以为内战结束了,他也解放了。谁知道朱时耀人间蒸发后,温逸琨也蒸发了。
朱时耀怪孟浪在战时不作为,一怒之下带走温逸琨,威胁他随时会撕票。孟浪又气又急,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朱时耀并救回温逸琨,只是“蜥蜴组”追寻温逸琨半个月依然杳无音信,他只好要求凌动和温逸瑄协助。温逸瑄不得不请求萧燮派出“暗夜”。
部队在青龙屿乃至整个淳国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期间,淳国从卫域调来新的代理司令吴少宇。
温逸瑄马上屁颠屁颠地等着见吴少宇,新来了司令就代表他和凌动可以功成身退了。他已经厌倦了战争,身体已经疲惫得快要散架了。温逸瑄身心俱伤,归心似箭,最重要的是苏伊前天已返回祁鄯谷了。
吴少宇前脚刚走,上官赋后脚就踏进温逸瑄的办公室。温逸瑄脸色发黄,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上官赋担心地问:“三王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温逸瑄一看到上官赋就像祥林嫂遇到了同村人,立刻诉苦:“卫域让我继续呆在青龙屿协助新任上将啊!”
“这是喜事啊,说明卫域逐渐认可你的能力了,慢慢可以独当一面了。”上官赋不解。
“连你都不明白我吗?我要的是自由自在,不是束缚啊。权力都是浮云,唯有心灵幸福才是真的幸福。”温逸瑄摆着一张知己难遇的惋惜表情。
上官赋抽了抽嘴角:“三王子,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我不腰疼,我现在不仅腰疼,腿疼,眼睛疼,连心都是疼的。”温逸瑄脸皱成一团,纹路像苦瓜一半明显。
“再不给我放假,我的身体也要散架了。”在这一点上,上官赋严重同意温逸瑄的观点。
“上官赋,我看你是不务正业,晚上太用功了,白天才精尽人衰吧。”温逸瑄听上官赋一说立刻来精神,挑眉坏笑道。
上官赋翻了一个白眼:“这段时间我的小命都别在裤腰带上,哪里敢随便脱裤子啊。”
两人你明我了地笑了,一旁的王皓奇对臭味相投的两个家伙已免疫,不为所动。
片刻温逸瑄正色道:“言归正传,接下来的行动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暗夜’的人除了柳生秋都已经齐聚青龙屿,行动会尽力速战速决的。”上官赋立刻变得严肃。
“那辛苦你们啦,行事请务必小心谨慎,自己的安全为主。”温逸瑄有点抱歉,此次暗夜独自负责这么凶险的任务,让他心里不安。
上官赋笑笑:“安啦,三王子不用操心,我们会注意的。”
盖庄就像青龙屿千百个普通的小镇一样,工业不发达,自然环境也不出色,民风倒还淳朴,没有洛琉那般嚣喧纷扰,也不至于落后闭塞,这里的人生活节奏缓慢,日常生活大多自给自足,小街上人影不多,却没有行色匆匆,大多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
上官赋拂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把快掉到股沟的背包往背上一弹,拉着一旁撇着嘴的姑娘的手:“亲爱的,别看这里表面普通,其实隐藏着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呢。”
姑娘脸色马上好转:“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看我说带你去旅游说走就走了吧。”上官赋理所当然地说。
姑娘高高兴兴地抱着上官赋的手臂随着上官赋一路小跑。
上官赋登记进旅店后便打发姑娘去洗澡,姑娘娇羞地提着装满各种瓶瓶罐罐的小篮子进了浴室。上官赋利索地打开电脑联系了李昂。
夜深人静后,上官赋轻身起床,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姑娘,快速地换上衣服,鬼魅一般溜出旅店。
盖庄不算宽敞的街道上闪烁着昏黄的灯光,上官赋走在街上,不时警惕着注意着四周,按照手表上的地图所示,上官赋很快找到了李昂。
几日前已来到盖庄的李昂和齐尧羣,柳生春正住在这处民宅里。民宅的主人是李昂曾帮助过的一个老太,此刻早已熟睡。
李昂指着地图上一栋标记着红点的普通小洋楼对上官赋说:“朱时耀的心腹安秉亮两次出入的是这栋建筑,虽然表面这栋建筑并无异常,行人也从门口来来往往,但是表面越是平静内里就越是有隐情。估计温逸琨也被囚禁在里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还没有贸然潜入。”
上官赋点点头:“朱时耀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卫域要求温逸琨的安全第一,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杀他个措手不及。”
“在盖庄没有异常的网络信号,估计朱时耀一伙连网络都不敢使用了,据我们几日的观察,小楼周围虽然有人假装行人巡逻,但人数不多,为不引人注目,朱时耀所带的部下应该不多。”李昂分析道。
“我们再潜伏一二天,伺机再动。”上官赋决定。
“司令,我觉得还是把温逸琨关到别处比较稳妥一点。”安秉亮对朱时耀说。
“不行,温逸琨在我身边我才觉得有安全感。”朱时耀胡子拉碴,想都不想就拒绝。
“卫域肯定是想活捉我们的,我是说,万一,我们落入卫域的手,他们没找到温逸琨,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还有谈判的筹码…”
安秉亮还没说完,朱时耀瞪了他一眼:“我不会被捉的。现在的困境就当是卧薪尝胆,我终有一日会像勾践一般东山再起的。”
“我当然相信司令,只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去看看温逸琨那小子还活着吗?他爹若不顾他的死活,出尔反尔,我也没有必要再带着一个包袱了。”朱时耀不想理会安秉亮的建议。
灯光昏黄的地下室,温逸琨虚弱地躺着。他手上和脚上都拷着链子,门吱呀地被推开,温逸琨睁了睁眼睛。
“温逸琨,我原本以为你这高高在上的二王子命非常值钱,想不到这般猪狗不如。温尚壅不心疼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亲爹也不甚在意。我真是高估了你。”朱时耀一见到温逸琨就来气。
温逸琨此刻虽病怏怏的,眼里却发出幽冷的光芒:“朱时耀,你是知道自己死期不远,疯了吧,竟然神经错乱开始胡言乱语了。现在放了我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死到临头再后悔。”
朱时耀冷笑一声:“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会先把你送到地府等我。反正你都是没人要的野种。”
“你,嘴巴放干净点。”温逸琨虽然知道朱时耀是害怕得胡说,还是气得不轻。
“我不仅嘴巴不干净,我的脚也不干净。”朱时耀忽然像发了狂,踢了温逸琨两脚,像是要把他这几天从天上掉入地狱的霉运都要倒在温逸琨身上,温逸琨疼的嗷叫起来。
温逸琨的惨样让朱时耀心生快感,正要继续揍温逸琨发泄时,安秉亮嘘了一声:“司令,好像有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