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耀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章立然的小喽啰?”温逸琨问孟浪。
“是有。这个章立然是个角色,可惜跟了朱时耀,没有多大用处。”孟浪有点讶异,温逸琨闭门不出一些时日后终于出关了。
“听说他视萧燮为死对头,与萧燮水火不容?”温逸琨笑得有点神秘。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孟浪不知温逸琨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熟悉的温逸琨又回来了,他情绪不禁高涨。
“杀人先断手脚,是不是更好玩一点?”温逸琨问孟浪。
“没错。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萧燮弄死,再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皓奇做掉,到时看失去手脚的温逸瑄怎么跟我们求饶。”孟浪算是明白了温逸琨的意思。
温逸琨阴笑一下。
是夜,章立然的牢室里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死刑!30日后执行……”朱时耀听到大法官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时,大脑轰然一片空白,两秒后两腿一瘫,直接坐在地上。
“我再说一次,内战不是我发动的。是孟浪的阴谋。温尚雍是个傻X,身边养着一条狼,不仅要偷他的权,还偷他的女人。”朱时耀忽然歇斯底里地叫着,挣扎着要站起来。
大法官脸色一变:“朱时耀疯了,法警,立刻押他下去,预约精神科医生给他治疗。”
法庭上有人附和:“死到临头就信口雌黄,拉人下水,想不到朱时耀贪心怕死到这种程度。”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孟浪唆使的……”朱时耀不甘心的声音慢慢消失在庭外。
另一边厢,章立然谦恭地站在被告席上。
“朱时耀威胁被告人执行他的计划,被告人曾试图在祁鄯谷泄露朱时耀的阴谋,奈何到处是朱时耀的眼线。被告人只好一边假意执行任务,一边寻找机会被破坏朱时耀的罪恶而潜伏,直到朱伟庭被抓,被告人立即将他所知道的上报,也属于将功抵罪。”章立然其中一个辩护律师说得大义凛然。
……
“鉴于被告是被动犯法,没有造成实际的社会危害,并积极自首,根据淳国国法,我宣布,判定被告有期徒刑一年。”法官严肃的宣判。
章立然松了一口气。
卫域决定让升任中校的温逸瑄全权负责淳国的大宗武器贸易。
适逢迪迪北和它的西邻古尔由于边境线产生冲突,迪迪北一改以往用钱解决问题的方式,忽然变得强硬起来,寸土不让,并高调派使团接触淳国,意在购买先进的军用武器并炫耀迪迪北与淳国的关系。
吉维路亚带着代表团住进了祁鄯谷咖位最高的皇家酒店。
一想到淳国美女如云,娇艳欲滴,不同于迪迪北女性的壮实彪悍,吉维路亚就心情愉悦,特别是马上又能见到苏伊,吉维路亚更是已把生意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幽静的室内,孟浪神情阴郁,他盯着房间里一张超大幅女人的相片。
年轻的孟倾岚恬静地微笑着,风华绝代。
温尚壅安排温逸瑄负责作为淳国经济命脉的武器贸易,显而易见把温逸瑄看得非常重要,皇室的皇位继承虽然按照长幼顺序排位,但也出现过最后由排位三四的继承人最终继承皇位。
自小给温逸琨灌输了要为被迫自杀的母亲报仇的思想,而报仇的唯一方式便是取得皇位。唯一不同的是,温逸琨恨死任萱,而孟浪本人则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温尚壅。
熟客之间做生意简单快速多了,特别是在温逸瑄和吉维路亚之间。
在吉维路亚离开祁鄯谷前温逸瑄特别为他举行了游轮会,宰了他一把,不吐点回去,温逸瑄觉得过意不去。
淳国人说孔雀开屏,母孔雀自远方来,为了能在游轮会上成为更多淳国小姐夫人的焦点,吉维路亚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造型做了一个又一个。然而最抢眼的永远是他的大胡子。
吉维路亚已然和温逸瑄像兄弟一般亲密了,看在与温逸瑄的情谊和温逸玫的美貌上,吉维路亚决定对对他甜甜一笑的温逸玫一笑泯恩仇。
再见苏伊时吉维路亚魂魄立马被颠出三分,谁知视线一偏,苏伊旁边的脸也入了他的眼,霎时间吉维路亚像被雷劈了一下,魂魄倒是全回来了。
吉维路亚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萧燮气场太强,正面对抗不了,他得想办法侧面挫挫他的锐气。吉维路亚悻悻地端着酒杯向别处走去。
甲板上,苏伊正舒适地吹着海风凭栏远眺,姿态撩人。恰巧也上来甲板的吉维路亚两眼放光,立刻像被磁铁般吸过去。
对于吉维路亚在内战时曾给以的帮助,苏伊心存感情,友好的回应他。
段馨馨环顾四周,看到一直游刃有余地周旋在迪迪北使者团中的温逸瑄正站在二楼楼梯平台处,似乎在寻找什么。
段馨馨急切地走到温逸瑄的身边,柔弱地叫了一声:“逸瑄。”
温逸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段馨馨关心地问道:“你在找什么吗?”
温逸瑄看了她一眼问道:“苏伊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苏伊和吉维路亚在甲板上一起喝酒呢。”说起这个,段馨馨很生气,刚才她也在甲板入口处,吉维路亚竟然穿过她,径直傻呵呵地走到苏伊面前,像发春的猩猩笨拙地求爱。
温逸瑄正欲到甲板上找苏伊,这时迪迪北代表团副团长瓜圭邀请温逸瑄一起玩轮盘,禁不住瓜圭的热情,温逸瑄只好坐下来,段馨馨则紧紧地贴在温逸瑄的身边,俨然是女伴。
肖月本分地站在温逸玫不远处,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萧燮飘向温逸玫温柔的眼神。
肖月表情苦涩,这颗心为何偏偏为不可能的人沉迷。她失落地看向别处,忽然瞥见从面前走过的一个侍者脖子上隐约有荆棘鸟的纹身,肖月心里大吃一惊,不愧是甲丁集团,这么森严的安保他们竟然还能混进来。
潜伏了几个人?目标是什么?肖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侍者,潜进皇室游轮,不可能毫发无伤地离开,甲丁集团肯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必要时要舍弃自己。
肖月下意识地朝似乎放松警惕的萧燮身边移动,站在温逸玫和萧燮中间,身体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