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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玄文少主

黑暗中,子凡仍然在追寻,这世界的终点,十岁离家,流落至神农村,跟着当地人当起了赏金猎人,十年后,再次出来闯荡,伙伴离散,偶遇佳人,钟情于她,随后兄弟反目,情人离去,自己也身葬深崖。孤独,寂寞,渴望,心有所属,失去,绝望,失落,又回到了孤独与寂寞。世界是圆的,无论你怎样去寻找,终究会回到原点,身心备受折磨,而内心却已变得坚毅刚强,这就是人生的试炼。

从万暗中,透进来一束光,子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云崖山洞之中,身上裹着绷带,万箭穿心的痛苦还没消逝,依旧在他的伤口上隐隐作痛。眼前,则是一中年长者,背对子凡,站在洞口远望“别来无恙,少主。”

“三叔,你就别取笑小侄了。”子凡爬起身来对他作揖。

“别乱动,我虽用内力将你体内之毒逼出,但还未痊愈,这些礼数就免了吧!”

“小侄有一事不明,还望三叔赐教。”

“你为何还会活着,是么?”

“正是。”

“三日前,我在崖边采药,见有一支毒箭落下,又见你从崖边坠落,我就料想一定出什么事了。我见你挂在一松树枝上,便将你带回我隐居之地,替你运气逼毒,包扎伤口,你昏迷三日,这才醒来。”

“是么?”

“我已传书至你父亲那儿,叫人速速将你接回去。不过,贤侄……”

“三叔有何事请教?”

“你,是不是和凤洺皇族扯上关系了?那毒箭是凤洺皇族专有暗器,你父亲不是再三交代不能和那群肮脏下流之辈有任何瓜葛么?!”

眼前这个人是子凡的三叔,名为叶仁,也是东方大陆龙族子孙,子凡其实是世界合法组织【玄文】的少主,也是东方炎凤大陆的皇子,炎凤大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国民,十岁时必须出国历练,十年后才可归国。玄文是个江湖上唯一也是最大的文武组织,因教内之人能文能武,所以又被称作【文武人】,教内武力、地位阶级由高到低为:圣主,四大门主,少主,九大炎队,五大鬼面,煞,魅,破。叶子凡之父,叶川,是炎凤大陆的皇主,也是玄文圣主,十分疼爱子凡,曾试图派人跟踪并暗中保护他,但却跟丢了。十几年前由于叶川的两个弟弟在游历凤洺大陆时,遭人迫害,最终惨死于孤林中,从此炎凤和凤洺两陆结下了深仇大恨。

“……这回你就伤在他们手中,若不是我,你父亲恐怕要和凤洺那帮人打起来了!”

“谨记三叔教诲,我再也不会和那帮小人有任何接触了……”子凡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再也不会……”

临近黎明,一队重甲马车,驱到崖边,上面穿黑白袍,带铁面具的魅和煞,随着水流,下滑至洞口,接走子凡。

“玄文兵卒,参见少主,参见东门门主。”

“好了,贤侄,叔叔我还有任务在身,就送到这儿,记住,见到你父亲,千万不要提起凤洺那帮人!”

清晨,万物之灵气最浓密的时刻,珠珠晨露,挂在叶片上,欲滴非滴。水蒸气的湿香弥漫在竹林内,林鸟立在枝头,咏唱着新日的赞歌,挖笋的田鼠探出小脑袋,东瞧西看,生怕被什么人踩了似的,新生的嫩草,舒展在这片安详的土地上,偶尔冒出几朵小花儿来,使整个大地变得格外显眼。

经凤洺船岗后,他们准备转船前去炎凤大陆。船上,子凡不停回忆着娜对他说的话,也回忆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不知不觉,车已停在文馆前。

“禀少主,已至玄文文馆前,请少主下车,进馆更衣,后随我去见圣主。”

玄文文馆,是子凡小时候的私人宅院,十年了,这里依然和当初一般,干净,整洁,明亮。子凡踱进文馆中,几百侍从与护卫膝跪拜见,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随军长前往【万神殿】。此时,四大门主,九大炎队,五大鬼面和叶川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时。

“孩儿拜见父亲,拜见四位叔叔。”

“凡儿呐,这十年来,你去哪儿游历了?”

“回父亲,孩儿……孩儿游历四海,不曾定居过,故一言难以概论。”

“真的么?”

“孩儿所言属实……”子凡话还没说完,叶川一巴掌摔在子凡脸上,“……父亲,这是为何……”

“你在说一遍,你去哪儿游历了?”

“孩儿游玩四海,不曾……”

“混账东西!”叶川收起白扇,走下台阶,到子凡跟前“你说你在四海游玩,那你胸前的这是什么!?”

子凡低头,看见自己的耀章,刚刚忘了藏起来,凤洺玄铁发出的光是非常独特的,所以一眼便可看出。

“请大哥息怒,少主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凤洺那里做了个赏金猎人是么?难道他们那里没有我的眼线?你去那儿就算了,还居然做个这么卑微的职业,不是为父严,只是……你也太不给我挣口气了……”

“孩儿知错,请父亲重重责罚。”

“算了,看到你平安归来,我也就安心多了。凡儿,你好好休息,今晚准备为你接风洗尘!”

“圣主万安!”

子凡一人回到文馆,换了一身白条黑衣,白色外服,系上玄龙带,手改持一把文宇折扇,头发剪成中长,焕然一新。他不愿躺在屋子里,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才是他想要的。

他带了两人,微服私至民间游玩。

炎凤大陆的街区并不像凤洺的人互相猜忌,炎凤的国家之间的战争也非常少,只不过,宗教纷争较为严重,江湖流派也存在着斗争,故叶氏家族才建立玄文,试图压制他们,不过至今未成功。百姓和乐,但还存在职业歧视,不过倒是一片和谐与安详。

子凡驱车来到一家小酒馆,他小时候受罚时,经常偷偷跑来这儿吃饭。如今这家店依旧矗立在街边。刚到时,子凡便叫了三碗阳春面,坐在楼上等时,听到一阵喧吵:

一街边老汉携着一男一女俩孩童杵在店门口:“小二哥,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有钱,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两碗面条吧。”老汉手中攥紧了五枚铜子。

“去去去,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饭馆儿,不是你这种臭要饭的乞丐能进的地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再不走,我就放狗了!”店小二撩起袖子,做出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可是……唉……走吧”

“且慢。”子凡走下楼来,摇着文宇折扇,“小二,他们也不是没钱,你就让他们进来吃吧,这样吧,他们的钱我付了。老人家,上楼说话。小二,把什么好吃的都叫上来,再来两壶酒。”

三人走上楼,两位侍从让出位子,待人将饭菜送上后,俩小孩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老朽感激不尽。”老汉欲要下跪,却被子凡阻止了。

“诶,路见不平,这是我该做的,不过,你们看上去不像本地人啊。”

“是的,我们爷仨,是凤洺大陆的难民,原本住在边境,但前不久,战争又发动了,我老伴死了,全村就只有我们仨逃了出来,前些日子在船舱睡觉,不料船却开到了这儿,身上的货币也没法用,这点钱还是讨来的,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我到没什么,只是这俩孩子的身子,我怕扛不住啊……”老人不禁抹了抹眼角淌出的泪。

“那么,你们的皇主是?”

“铎亚?希。”

听到这个名字,子凡怒气便来,狠狠锤了下桌子“这个狗皇帝,连自己百姓的生活都如此苦不堪言,这家伙居然还心安理得的在宫中享乐!”

“老人家,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拿着用,安顿好,卖身好衣服,若他们不肯收你们,便拿出这块牌子。”子凡拿出了一袋银两和一块玄文令牌。

“这……公子,您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这让老朽怎么担当得起啊!”

“诶,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咯,收下吧,老人家。”

老汉大哭,欲跪下叩头,又一次被子凡所阻。“我最讨厌这些跪拜叩头什么的了,来,老人家,我先干为敬!”

已经到了午后,二人正喝的高兴,被一阵枪声打破了这阵宁静。

就在不远处的银号发生爆炸事件,接着,三位壮汉拿着一张悬赏令,走进了酒馆。

“叶子凡!我等奉教主之命前来捉拿你!快快现身!”

这三位,是当地与玄文作对的【冥教】的小鬼赏金猎人,听闻玄文少主归来,便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冥教】以东西方地狱为背景的迷信宗教,控制着三分之一的人的宗教信仰。权利武力阶级大小分别为:小鬼,冤魂,厉鬼,黑白无常,天地判官,三大阎王,教主。与玄文、西风馆、安宁道,称为炎凤四大教派。

炎凤四大教派,玄文,西风馆,冥教,安宁道。(玄文与玄冥教详见上文)西风馆,是炎凤第一用毒之派,每个国家的国师,都有西风馆的人,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背地里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地位武力阶级为:小卒,兵人,三大武尸,两大文士,亚圣,主神。而安宁道,是百姓多为愿意信仰的,他们主张众生平等,(和现代基督教和佛教有相似之处)不乱杀生,并且善于巫术和占卜,地位从小到大为(皆为一字):信,备,忠,陨,义,护,帝。

三位小鬼抓了四名人质大喊:“叶子凡,你在不出来,我可就让这四人身首异处啦!”

“少主,要不要……”

“嗯,这种等级的小鬼,根本不配和我斗,你们去摆平。”

“是!”二人跳下楼,三个小鬼看见玄文的服饰,便更加肯定叶子凡在这儿。两个侍从都是大星阶(炎凤大陆称武力地位等级与凤洺有所不同:流骨=小星阶,方联=大星阶,秉川=月阶,辉耀=大月阶,光矢=光阶,驰流辉川=神光阶,神修=阳阶)很快就把那三人打趴下了。而在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看来,想抓堂堂玄文少主,果然不能靠这几个蠢货。”仔细一看,竟是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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