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小凤已经摔在了地上，但还是在苦苦哀求他：“不要，请你不要报警，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求你放我一条出路。”
那个男人邪恶地笑了起来，对我挑衅道：“看到了吗？她在求我呢，求我呢。”
“为什么？”我几乎朝小凤吼道。
小凤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憋了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看着我，哽咽地说：“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一直没有安全感吗？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骗了你，其实，我是一个在逃犯，我杀了人。”
“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五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我骑着电动车行驶在321国道上……”小凤像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中，缓慢地叙述着。
我的呼吸瞬间加快，当年我肇事逃逸的情形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天的雨太大了，雨水顺着雨衣的帽沿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全是雨，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我用手去抹，就是这一瞬间，我的电动车一歪，撞到了一个人……”
我的脑门上渗出无数细小的汗珠，心快要跳了出来，不，这不是真的。
“我撞倒的是个孕妇，当时我很想将她送到医院，但我想着路上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监控，便丢下她逃走了……”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思绪一下子理清了，当年那个雨夜，我将那个孕妇撞倒逃逸后，没想到小凤也骑着电动车来了，因为雨势太大，她没有注意到路中央的异常，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撞到人的时候，傻傻地认为是自己撞倒的。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两个陌生人竟然因为同一起车祸冥冥之中走到了一起。
“她是个孕妇，第二天我看报纸才知道，我没有勇气自首，只是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后来发现事情似乎不了了之了。我决定重新开始，在进胡同卖起了水果，直到遇到你。”小凤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可那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想忘，却忘不掉，甚至我有时还看到家里的境子里面有婴儿的影子。三年了，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我始终没有怀上。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老秦，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原以为这辈子都能和你这样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可是我错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没有想到，当时还是有人发现了，而且，还找到了我。”小凤愤愤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在一次外出时，他认出了我，并且三番两次地要挟我，我原以为他会收手，但没想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会向警察举报我。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才提出和你离婚。”
我麻木地摇着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情就是这样，做错了事情，早晚都要付出代价，躲是躲不过去的。现在真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逃逸，而是去自首，那么，我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了。”小凤痛心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