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市中心医院顶楼冰冷的地砖上,镰第10086次问自己怎么会相信玛丽的办法。
事件回放——
“我们可以去医院借急冻血浆啊!”
“借??你是打算偷吧。”
“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我们是去向医院拿一点点来充饥。”
“so。。医院知道吗?”
“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这和偷区别不大吧。。”
可怜镰终究是被玛丽的软磨硬泡,以及饿肚子的双重煎熬下,趁月黑风高,来到医院偷血浆,咳咳,是借血浆。
“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叹了一口气,镰一脸幽怨。
拍拍镰的右肩,玛丽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哪有之前把叶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凶悍模样,“来都来了,别计较啦,行动吧。”
“好吧。。”
两人向下层奔去,缓缓穿过推推攘攘的人群。
“Mary,血液贮存库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干笑了几声。“分头找,15分钟后到住院楼后面的草坪集合。”
“我鄙视你。”
与玛丽走着相反的方向,镰苦苦寻找血液库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再轻信玛丽的话。
忽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入了镰的鼻尖。
他迅速沿着血腥味寻去——
那是5楼走廊尽头一间普通的病房,恰好,这是这条走廊唯一有窗户的病房。
跳出窗外,镰站在紧贴墙壁的水管上,推开了那扇小小的窗。
在小小的缝隙中,他看见一名女子。
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身后,乌黑纯粹的眸子如一汪死水,毫无波澜,但即使如此,她身上自热而然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让她犹如神话中高贵的女神,小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涂抹,只是纯粹的素颜,也仍是比那胭脂俗粉出众得多,说实话——
这是一名极美的女子。
她苍白手上插着许多针,镰的目光打量着她,发现那刺鼻的血腥味,是源自于她左肩上一处深深的伤口。应该很疼吧?可是,为什么她的面容却如此淡然,好似受伤的不是她。
压制着对血液的渴望,镰竟不舍伤害这如仙子般的女孩。
“女人,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的性子了。”
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让镰猛然一震,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