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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们的冒险从此开始,他们沿着杂草橫生的山脉林间切入,一日便可行走数十公里路程,他们完全侵没进浩瀚的森林。他们日行夜宿,整片森林藤蔓滋生,森林完全没有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他们在无比漫长的前十天旅途中,连一只会走动的动物都不曾看见。他们只在第六天的时候,在潮湿的植被下面看见了几只跳动的绿色大蛙。自从他们旅行以来,也就在这一天,他们吃到了有生以来,他们认为最为鲜爽的绿色大蛙,抓住的大蛙一只就可以解决他们一人的食量。在他们之前的整个见闻以及燕子岭方圆二十里以内,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青蛙。这些青蛙半蹲着,眼睛圆的就像两枚蛇蛋。他们初见这些巨型青蛙时,也曾心生恐惧,可随着他们大胆的靠近。他们发现这些青蛙和燕子岭的青蛙温顺的没有什么两样。就这样,他们把斧头和冰冷的马刀挥进了巨型青蛙的脑腔,剥下绿色的皮肤,割下最为白嫩的肉汁。为吃到最为原始的野味,他们特意开辟出一片四方的空地,盘地而坐,商讨了十几种原始人对野味的古老烹饪做法。最后,他们以最为经济和节约的方式。那就是,点燃腐朽在一旁的树桩,等燃烧过后,用碳木的余热蒸熟肉汁。

十天以后,他们发现让他们焦心的不是路途中食物的缺乏,更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水资源的珍稀。他们没有想到在燕子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水资源,燕子岭的泉、溪、河流随处可见,可以说燕子岭就像一颗水上珍珠。然而,森林完全是一个阴森的世界,水资源绝尽,放眼望去,一片青绿,到处都是一些古树绿藤。他们带来的净水几乎用尽,何三亮所背的两袋羊奶经过长途跋涉,羊奶发酵,表面淅出一层乳白的奶酪。何三亮说:“这里简直就不是人类生存的地方,鬼恐怕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撒上一泡尿。”。他们越走神情越差,经过更多天的跋涉之后,无边际的森林,让他们大失所望。

刚进入森林时,植被枝叶不算茂盛,还可以看见枝叶以外的蓝天,浮云。而这几天,他们经过的地方,枝叶如同华盖,遮天蔽日。他们对森林深处的环境几乎开始不抱任何希望,他们甚至开始承认森林深处只能更加萧条,根本就没有生物生存的迹象。森林里的果树和鹿群,只是他们血液里流淌着祖先所留下原始时代的烙印。说实话,兔子和鹿这两种温顺的家伙,他们之中还不曾有人真正见过。

然而,几天以后,一日将近中午,在那枝叶所盖的天空,突然飞冲下来一只巨型老鹰。老鹰巨大的俯冲力量和巨响的振翅声,惊动了何三亮和两个年轻人。他们觉得老鹰的潜入,给整片不见天日的森林地域,带进了清新的空气和明亮的曙光。

更让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难以掩盖的欣喜便是,老鹰的降临不仅给这片阴森的世界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和久别的曙光,更让他们激情滋生万丈的是,给他们绝望的心灵填补了希望和最初幻想的满足。当老鹰巨大的身子拖着一只幼鹿起飞时,他们终于剪除了绝望这块毒瘤给他们的催磨,他们也终于相信果林和鹿群就在眼前。这次跋涉,注定不虚此行。

鹿群真正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已经是他们激情高涨的两天以后。他们完全被眼前跳跃,奔窜的鹿群所震撼。直到后来何三亮再次回想起鹿群的数量时,他依旧一副被其惊呆的样子。他说:“那简直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家伙。”他们眼前的鹿群覆盖了整整半片森林,他们每个人的欣喜难以言表。在他们心中无比温顺的家伙,实际野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个鹿群逃窜的速度与气势,犹如阵前拼杀的千军万马在瞬间溃败。鹿群被们的闯入,惊吓的逃窜四方。就在鹿群轰散的同时,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以手中致命的刀斧向身边的鹿群肆意砍杀。

正是这一次的砍杀和后来的蒸烤鹿肉的气味,诱来了以后对何三亮终生效命的野人——————大毛拉的出现。

大毛拉初次站在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眼前时,他们正在一堆火飞烟升的篝火前以歌舞庆祝今天的胜利,也为单调的行旅增添一点趣闻。这时的大毛拉,全身毛发遮体,在他身上可以视作人类器官的只有两片厚实的耳朵,因为只有耳廓未生毛发。这个异类家伙的****,简直不能用长度来衡量,更适合于它的单位,只有重量。大毛拉的身材高大,力量更是堪如怒兽。这个庞然大物的出现,着实让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心中滋生了震颤般程度的恐惧。而这时的大毛拉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发疯,大毛拉似乎在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身上,感到来了文明的光束。但他可憎的面孔和长满毛发的身子,并没有给何三亮和年轻人之间留下可以和平共处的印象。最终,他们砍伤了大毛拉可以站立的双腿。大毛拉再一次站立的时候,何三亮他们已经结束了整个漫长的旅程。在大毛拉被砍伤的时间里,也就是他们对大毛拉驯服的开始。

起初,他们把大毛拉有力的四肢捆绑起来,再将他的整个身子装进结实的麻袋。在大毛拉被装进麻袋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这将是他失去自由的开始,这个时候大毛拉本人对自己以后的命运完全不知。原本不受任何约束的大毛拉,就这样被三个年轻人交换抬在肩上,向未知的方向前进。

他们一口气走了三天,在这脚不停歇的三天,由于大毛拉的加入,他们在路途中总要两个人交替抬着大毛拉的身体,所以他们的速度一点也不快。他们被森林密不透风的环境,焖出了暴躁的脾气,他们开始了永无休止的谩骂,他们基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只是一味咒骂森林生物物种的匮乏。

后来,长期的跋涉让他们欲火焚身,每当他们停歇下来时便对大毛拉进行拳脚施暴。也有一段时间,两名年轻人建议把大毛拉连同麻袋捆绑在树干上,让他自行风为干尸。何三亮对两名年轻人的想法,极力反对。他说:“它完全是个动物,我们应该把它驯化为劳动工具。”两名年轻人对何三亮的话未报任何信心。“一个连语言中枢尚未发育的家伙,怎么去驯服它肢体上的协调?”两名年轻人对大毛拉的驯服充满质疑。

每日被装在麻袋中的大毛拉,四肢根本无法动弹,整日从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先前,何三亮他们为了制止这种刺耳的声音,他们在大毛拉的嘴里堵上麻袋。得到的理想并不理想,麻袋会随着时间被大毛拉撩人的牙齿所撕碎,并且把整条麻袋吞进肚子。大毛拉所吃的食物都是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剩下的残羹剩饭,根本就满足不了大毛拉的需求。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何三亮和两名年轻人在多日疲倦的跋涉下睡得无比深沉。而大毛拉在这个夜晚双目注视着他们三个扭曲一团的睡姿放声咆哮,怒吼,恐怖之极。后来,其中一个年轻人被大毛拉凄厉的吼声吵醒,他本想向咆哮的大毛拉一顿施暴,可是白天的跋涉让他精辟力衰。他知道大毛拉咆哮的原因不是孤独或是其他,这个凄厉的咆哮是发自对饥饿的抗议。于是,他带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脚步,从装有食物的麻袋中取出一颗散发着恶臭的鹿头,扔向大毛拉的嘴边。这一夜到天亮,再也没有听见大毛拉的咆叫,而大毛拉则专心将鹿头的皮肉啃的一丝不留。

这段跋涉始终只有纵横交错的藤蔓和繁茂的枝叶对他们的阻挡,至于文明和人际,在他们的行程中简直绝灭殆尽。

终于有一天,两名年轻人对这次充满无限幻想的行旅感到了厌倦与荒唐,甚至感到极度的悔恨。这时只有何三亮表示,这不仅是一次充满探索和体现人生价值的旅途,而且让他认识以及改变了他对外界的看法。他说:“身临其境,远比凭空想象更加让见闻饱满,丰富。”。他还说:“在行程没有结束之前,还不能为所见以及未见的见闻狭隘了无边际的思想,我们还不能为命运感到沮丧。”而两名年轻人则说:“好吧。我们早已不打算能够活着回到燕子岭去了。”。这一时刻,何三亮完全被两名年轻人的丧气话所感动,他在内心认定,年轻人是最容易被带上正轨的生命体。那一刻,他反认为,这两名年轻人的话就是一段激昂的号角,克服困难,勇往直前的号角。大毛拉再一次的嚎叫将何三亮从深远的冥想中拉扯到现实中,他劝诫两名年轻人不要因为想念家人和家乡而延误了行程,在有生之年,让大脑尽量吸涉无限的见识,在以后更好地延续给子孙,让我们的这次旅行成为后代们的楷模和丰富子孙们的种族史事。

两名年轻人本以狂热的理念和美好的幻想,对何三亮一路追随。可这样的旅程,早已把他们的狂热与幻想熄灭。此时的他们失去支撑他们的一切力量,他们就像登上了贼船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开始变得懒散不堪,该吃便吃,该喝便喝。他们甚至觉得抬着大毛拉走在险恶的森林里,完全成为一种累赘和负担。他们好几次想把大毛拉用马刀砍成几段,尝尝这个野人的肉味,到底和他们进入森林不久时,吃过的巨型青蛙和他们吃腻了的鹿肉之间的区别。他们这种勇于任何肉都敢吃的想法,统统被何三亮阻拦了下来。大毛拉对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他只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大声嚎叫,整个旅程他都被装在粗鄙的麻袋里,根本没有自由可言。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名年轻人更加懒散,走走停停,一切变得随心所欲,开始对自己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有那么一天两名年轻人说:“再这样走下去,我们也会变得像大毛拉一样,全身长毛。”

他们命运的转折,直到有一天一群阿拉伯商人赶着高大的骆驼在森林里出现。这群商人在茂密的森林里,可以不借助任何仪器辨别方向。这样的智慧,在何三亮的记忆里,是完全没有的。更让何三亮他们不可思议的是,商人们手中拿着一种名叫火枪的武器。在这之前他们谁也不曾见过这种可以自动发射的家伙,当商人们为他们演示怎样装上火药,怎样上膛,等等一系列发射前的准备时,两名年轻人被阿拉伯商人这一套滑稽且夸大的表演惹得捧腹大笑。他们说:“火枪这种家伙怎么能和斧子、马刀的威力相比,火枪简直就是个没用的锤子。”阿拉伯商人不紧不慢抠动扳机的那一刻,他们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锤子”的威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当他们向阿拉伯商人诉说他们行程的遥远和艰险时,阿拉伯商人无比淡定地提到希腊和中国东方的朝鲜国、新加坡······。这些地方只是他们行程中的一部分。尽管何三亮他们谁也不知道燕子岭以外的世界,但他们从此记住了希腊、朝鲜、新加坡······。

枪出现在燕子岭的时候,那已经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阿拉伯商人对大毛拉很感兴趣,想用重金买下这头畜生。商人说:“您开个价吧。我想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事。”何三亮毫不犹豫地说:“不卖。如果你真想买的话,就从这两名年轻人中间选一个吧!”。商人看了两名年轻人一眼说道:“他们不值几个钱。”商人又指了指身后铁笼里的一匹西伯利亚大灰狼说道:“那就拿年轻人换一匹狼吧。”两名年轻人早就厌倦了徒步横穿森林的致命跋涉之苦,经过商量,一个年轻人说:“我跟你们去朝鲜或是新加坡,就让铁笼里的狗前往森林给他们陪葬。”。

“那的确不是一条狗。”何三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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