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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39)

索妮娅觉得这是实话,重振罗斯托夫家产业的惟一希望就是娶一个有钱的小姐,而伯爵小姐正好是合适的人选。但她为此又很痛苦。尽管很痛苦,或者说正是由于她痛苦,她才担当起所有整理和包装东西的繁重任务,于是她整天忙个不停。伯爵和伯爵夫人有什么吩咐都找她。相反,别佳和娜塔莎不仅不帮父母,还碍手碍脚的,令家里大多数人厌烦。家里一整天都能听见他们跑来跑去、喊叫和无缘无故的哈哈大笑。他们大笑,他们高兴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理由,但他们心里异常兴奋和快乐,因此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快乐和欢笑的理由。别佳之所以快乐,是因为他离家时还是个孩子,而回来时(大家都对他这么说)却是个棒小伙子了;他之所以快乐,是因为他回到家里,因为他从不会马上沦入战区的白教堂村回到了近日就要打仗的莫斯科;他之所以快乐,主要是因为娜塔莎很快乐,而他总是受娜塔莎的情绪支配。娜塔莎之所以快乐,是因为她郁闷得太久,现在没什么能让她想起她为何郁闷,而且她的身体也好起来;她之所以快乐,还因为有一个人欣赏她(别人的欣赏就像是齿轮的润滑剂,要想让她这部机器运转正常,没有润滑剂是不行的),而别佳是欣赏她的。他们之所以快乐,主要是因为战争己打到莫斯科城下,会在城门口打仗,会发放武器,大家都会东奔西跑,反正会发生不寻常的事,而这对一个人,尤其是年轻人来说总是一件很兴奋的事。

十三

八月三十一日是星期六。罗斯托夫家整个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家具有的搬了出去,有的挪了地方,镜子和画都摘了下来。各个房间都摆着箱子,到处扔着干草、包装纸和绳子。搬东西的庄稼人和仆人迈着沉重的脚步在镶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院子里挤满了农家的马车,有几辆车上的东西已垛得高高的,绑好了,还有几辆车是空的。

一大群仆人和赶车的庄稼人的说话声、脚步声和呼来唤去声在院子和屋里响成一片。伯爵一清早就出去了。伯爵夫人由于忙乱和嘈杂犯了头痛病,正躺在新辟的休息室里,头上缠着些蘸了醋的布带。别佳不在家(他去找一个打算一起由民团转到现役部队的战友)。索妮娅在大厅里看着整理水晶器皿和瓷器。娜塔莎坐在自己凌乱的房间的地板上,一堆衣物、发带和披肩摊在她的四周,她手里拿着一件旧舞裙,就是她第一次在彼得堡的舞会上穿的那件(已经过时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

大家都在忙着,娜塔莎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她感到很不好意思,从早晨她也有好几次想干些什么,但她的心思老不在这上面,所以她不能、也不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她在收拾瓷器的索妮娅跟前站了一会,想帮帮忙,但很快就放弃了,又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开始她把自己的衣物和发带送给女仆,这让她很高兴,但后来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这又让她觉得很烦。

“杜尼娅莎,亲爱的,还是你来整理吧,好吗?行吗?”

杜尼娅莎很乐意地答应帮她收拾,娜塔莎就坐在地板上,拿起那件旧舞裙又陷入了沉思,她想的根本不是现在她应该想的事。隔壁女仆房间里姑娘们的说话声和她们匆匆忙忙从自己房间到后门楼梯的脚步声把娜塔莎从沉思中惊醒。她站起来看了看窗外。街上排着一长串运送伤员的车队。

女仆、男仆、女管家、保姆、厨子、车夫、前导马御手和厨房的童工都站在大门口看着伤员。

娜塔莎把一块白色手绢搭在头发上,两只手揪着手绢的角出了街。

从前的女管家,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老太婆离开站在大门口的一群人独自向一个带蒲蓆车篷的马车走去,跟躺在上面的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军官说起了话。娜塔莎向前走了几步,又胆怯地停下了,她双手继续扶着手绢,听女管家说话。

“这么说,您在莫斯科一个亲人也没有?”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问。“您若是住在家里会清静些的,到我家来也行啊。老爷们要走了。”

“不知道是否允许,”军官用微弱的声音说:“那是我们长官,您问问他,”他指了指顺着车队正往回走的一个胖胖的少校。

娜塔莎用怯生生的目光看了一眼受伤的年轻军官的脸,赶紧迎着少校走去。

“可以让伤员住到我们家里吗?”她问。

少校笑着把一只手贴到了帽檐上。

“您想请哪个伤员,小姐?”他眯缝着眼睛笑着说。

娜塔莎平静地又问了一遍,尽管她还扶着手绢,但她的面容和整个举止相当严肃,少校不笑了,想了一会,好像在自问这有多大的可能性,然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噢,是的,当然可以啦,”他说。

娜塔莎微微点了下头,就快步回到站在军官旁无限怜悯地与他说话的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身旁。

“可以的,他说可以的!”娜塔莎小声说。

军官坐的带篷马车拐进了罗斯托夫家的院子,几十辆运送伤员的马车都停了下来,受市民邀请拐进院落,向波瓦尔大街各家的门口驶去。看来娜塔莎很喜欢这种脱离一般生活轨道的新的人际关系。她和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一起要尽量多请一些伤员。

“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向你父亲禀报一声,”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说。

“没关系,没关系,还不是一样嘛!我们搬到客厅去住一天。可以把我们住的那一半房子让给他们。”

“小姐呀,亏您想得出!让他们住进厢房、闲房、保姆的房间就可以了,就那样也得问一下。”

“好的,我去问吧。”

娜塔莎跑回家,踮着脚尖钻进休息室半掩着的门,里面散发出一股醋酸和霍夫曼氏滴液872的味道。

872霍夫曼滴剂是由二份硫磺和三份酒精合制而成,当时在俄国用得很多。

“妈妈,您在睡觉吗?”

“哎呀,睡什么呀!”刚刚入睡的伯爵夫人醒来了,说道。

“妈妈,亲爱的!”娜塔莎跪在母亲身边说道,她把脸紧贴着母亲的面颊。“是我不好,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把您吵醒了。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让我来问问,运来一些伤员,是军官,可以吗?他们没地方住。我知道您会答应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地说。

“什么军官?运来了什么人?我一点也不明白,”伯爵夫人说。

娜塔莎笑了,伯爵夫人也微微一笑。

“我知道您会答应的……我这就去说。”于是娜塔莎亲了妈妈一下,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在大厅里她碰见了父亲,他带回了一些坏消息。

“我们耽搁得太久了!”伯爵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懊丧的表情。“俱乐部关门了,连警察都走了。”

“爸爸,我把伤员请到家里来了,没关系吧?”娜塔莎对他说。

“当然,没问题,”伯爵心不在焉地说。“问题不在这里,现在我请你不要管鸡毛蒜皮的事了,帮着整理东西,得离开,明天就走……”接着伯爵给管家和其他人下了同样的命令。吃午饭时刚回来的别佳也讲了他听到的新闻。

他说现在人们都在克里姆林宫挑选武器,说尽管拉斯托普钦的传单上说他两三天内要发号召,但大概还是下了命令让所有人明天都带着武器去三山,那里可能会打一大仗。

当他说这些话时,伯爵夫人胆怯又惊恐地看着儿子那快乐、躁热的脸。她知道假如她说哪怕一句让别佳不要去参加这次会战的话(她知道他为即将来临的会战而高兴),那么他就会说什么男人啊、荣誉啊、祖国啊之类的话,会说那些毫无意义的、男人才会说的固执话,而且你还无法反驳他,事情就会更糟。因此,她希望在此之前带着别佳――她的保护人和靠山离开,她什么也没对别佳说。饭后,她把伯爵叫过来,含着眼泪求他快把她送走,如果可以的话,就在今天夜里。这之前她一直表现得毫无畏惧,而现在她以女性那种出于爱而不由自主使用的手腕说,如果她今晚走不成的话,她会吓死的。其实现在她并不是假装,她现在什么都怕。

十四

刚刚去看过女儿的肖斯夫人873,对伯爵夫人讲述了她在肉商街一家小酒馆附近的所见所闻,这让伯爵夫人更加恐惧了。在她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醉汉正在酒馆旁的街道上吵闹,根本无法通行。她叫了辆马车才从胡同里绕道回了家,车夫告诉她说,那帮人把酒馆里的酒桶都砸了,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873原文系法文。

午饭后,罗斯托夫家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匆匆忙忙地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出行。老伯爵也突然管起事来,饭后他一直从院子到房间里里外外地跑,没有条理地对那些忙忙乱乱干活的人呼来喝去,搞得他们更加手忙脚乱了。别佳负责院子里的事,索妮娅对伯爵自相矛盾的命令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人们喊着、叫着,吵着,在房间和院子里跑来跑去。生性热情的娜塔莎也突然干起活来。起初,人们对她插手包装的事是不信任的。人家都以为她是开玩笑,不愿听她的指挥,但她固执而热情地要别人按她说的做,她生了气,还差点哭起来,于是大家听了她的,最终她还取得了别人信任。费了她很大的力气办成的,也是为此对她放权的头件大事,就是包装地毯。伯爵家有一些贵重的哥白林挂毯874和波斯地毯。娜塔莎开始干这件事时,大厅里有两个敞开的大箱子,其中一个装的是瓷器,几乎装满了,另一个装的是地毯。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瓷器,而且还源源不断地从食品室里往外搬。该装第三只箱子了,于是人们去取箱子。

874指哥白林厂制的壁饰挂毯,图画通常以神话和文学故事为题材。

“索妮娅,停一下,我们这样都装得下,”娜塔莎说。

“不行,小姐,已经试过了,”管食品室的人说。

“不,请停下来。”娜塔莎开始从箱子里往外掏包着纸的盘碟。

“盘子放这里,卷到地毯里,”她说。

“还有地毯呢,三个箱子能装下就谢天谢地了,”食品室的人说。

“请等一等。”于是娜塔莎又开始迅速、麻利地分捡。“这个不用带,”她说的是基辅产的碟子,“这个要,放到地毯里,”她说的是萨克森产的盘子。

“你别动,娜塔莎,行了,还是我们来装吧,”索妮娅带着责备的口吻说。

“哎呀,小姐呀!”管家无可奈何。但娜塔莎不肯屈服,她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又快速地装好,认为那些不中用的家用地毯和多余的餐具根本没必要带。把箱子掏空后,开始重新摆放。果然,经她一倒腾,所有便宜的,不值得带的东西都掏出来了,而所有值钱的东西装了两个大箱子。只是装地毯的箱子合不上盖。本可以再往出拿点东西,但娜塔莎又固执己见。她把东西摆好、不行就重摆,使劲压,还让食品室管理员和拉来一起装箱子的别佳一块压箱盖,她自己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好了,行了,娜塔莎,”索妮娅对她说,“我看你是对的,从上面再取出一层吧。”

“不行,”娜塔莎喊道,她一只手拢着披散到汗汵汵的脸上的头发,一只手按着地毯。“快压呀,别佳!瓦西里奇,使劲压!”她喊道。地毯压下去了,箱盖终于合上了。娜塔莎拍着巴掌高兴地尖声大叫起来,连眼泪都迸出来了。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立马又开始干另一件事,现在人们完全信任她了,当人们向伯爵告状,说娜塔利娅·伊利伊尼什娜把他下的所有命令都推翻了时,伯爵也没生气,于是仆人都来问娜塔莎是不是要把东西捆到车上,车是否装够了?多亏娜塔莎指挥得力,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留下的都是没用的东西,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紧凑地放了上去。

但是,不管所有的人如何忙活,到深夜也没能收拾完备。伯爵夫人睡着了,伯爵让明早再出发,然后自己也去睡了。

索妮娅和娜塔莎合衣睡在休息室里。

那天夜里,又有一个伤员经过波瓦尔大街,于是站在大门口的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把他让到了罗斯托夫家。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觉得,这个伤员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四轮马车四周都上了挡板,车篷也放下了。前座上除了车夫还坐着个老头,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老仆人。后面跟着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一名医生和两个士兵。

“请到我家来吧,请吧。主人们要走了,整栋房子都是空的,”老太太对老仆人说。

“怎么办呢,”仆人叹着气答道:“不指望能运到家了!我们在莫斯科有自家的房子,只是远了点,而且没住人。”

“还是到我家来吧,我家主人什么都有,请吧,”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说:“怎么样啊?伤得很重吗?”她又问了一句。

仆人摆了摆手。

“不指望能运到家了!这得问医生,”于是仆人下了车,向后面那辆车走去。

“好吧,”医生说。

仆人又朝四轮马车走去,向里面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让车夫拐进了院子,他自己停在了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身旁。

“耶稣基督保佑啊!”她说。

玛夫拉·库兹米尼什娜让把伤员抬进屋去。

“主人不会说什么的,”她说。为了避免上楼梯,他们还是把伤员抬进了厢房,安置在肖斯夫人875从前住的房间里。这个伤员就是博尔孔斯基公爵。

875原文系法文。

十五

莫斯科的末日到了。那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晴朗秋日。正值星期天。那天也像平常的星期日一样,所有教堂都敲响了做弥撒的钟声。好像没有人知道等待莫斯科的将是什么。

只有两个社会状况指标体现了莫斯科当时的处境:一个是老百姓,即平民阶层,另一个是物价。这天一大早,工人、仆人、还有农夫,中间也夹杂着小官员、中学生和贵族成群结队地向三山进发。他们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没等到拉斯托普钦,于是确信莫斯科就要沦陷了,这群人又在莫斯科散开了,有的去了酒馆,有的去了饭馆。这一天的物价也显示了局势。武器、黄金、马车和马匹的价格一涨再涨,而纸币和日用品的价格跌了又跌,到中午时分,车夫运送呢子之类的贵重物品要收取一半的货物作运费,而一匹农家的马能卖五百卢布,家具、玻璃、铜器都白送了。

在罗斯托夫家古色古香的老宅子里,家道败落似乎并不很明显。就下人来说,一大堆仆人当中夜间只跑了三个,但没偷东西;而就值钱的东西而言,从乡下来的三十辆大车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令很多人羡慕不已,愿意给罗斯托夫家出大价钱。除了不断有人来给这些马车出大价钱外,从三十一日晚直到九月一日早晨,还接连不断有人来求罗斯托夫家的仆人给他们弄几辆大车以便离开莫斯科,这些人有些是住在罗斯托夫家和隔壁的受伤军官派来的勤务兵和仆人,也有伤员自己勉强挣扎着来的。他们都去求管家,尽管管家也同情伤员,但还是一口回绝了,他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敢向主人禀报。不论留下来的伤员是多么可怜,送出一辆车就没理由不送另一辆车,这样就得把所有的车送人,甚至连自己坐的车也得送出去。三十辆大车是救不了所有伤员的,在国难当头之际也不能不考虑自己和自己的家。管家是这样为自己的主人着想的。

九月一日早晨,伊利亚·安德烈伊奇醒来后,蹑手蹑脚走出了卧室,以免吵醒天快亮时才入睡的伯爵夫人。他穿了件紫色的丝稠睡衣来到了台阶上。几辆装好东西的大车己停在院子里,四轮轻便马车就停在台阶下。管家正站在门口同一个老勤务兵和一个年轻的脸色苍白、胳膊缠着绷带的军官说着话。看见伯爵后,管家对军官和勤务兵打了个有所暗示的、严厉的手势,让他们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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