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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3)

“问题也就在这里。你干嘛不早点说给我听呢?”

“在他枕头底下的嵌花皮包里。我现在知道了,”公爵小姐不回答他的话,说道,“是的,假如我有罪过,弥天的罪过,这就是我对这个可恶女人的痛恨,”公爵小姐几乎要叫喊起来,脸色全变了,“她干嘛悄悄窜到这里来?我把要说的话向她一股脑儿说出来,到时候一股脑儿说出来!”

十九

当客厅及公爵小姐卧室中交谈正酣的时候,皮埃尔(他是被人叫回来的)和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她认为应当陪他一起来)乘坐的四轮轿式马车驶进了别祖霍夫伯爵的庭院。当马车车轮软绵绵地经过铺在窗下的麦秆上发出嘎嘎的响声时,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把脸转向皮埃尔,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当她弄清皮埃尔正在车厢的一角熟睡时,她便把他喊醒。皮埃尔睡醒了,跟在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身后从车厢里走出来,这时他才想到他要和病危的父亲见面的事情。他发现他们没有朝前门门口走去,而是朝后门门口走去。他从马车踏板走下来时,有两个穿着市侩服装的人急匆匆地从后门门口跑到墙边的暗影里。皮埃尔停了一会儿,发现住房两边的暗影里还有几个类似商人模样的人。无论是安娜·米哈伊洛夫娜、仆人,还是马车夫,都不会看不见这几个人,但却不去理睬他们。由此看来,非这样不可,皮埃尔拿定了主意,便跟在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后面走去。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迈着急促的脚步沿着灯光暗淡的狭窄的石梯上楼,一面招呼落在她身后的皮埃尔跟上来。虽说皮埃尔心里不明白,他为什么真的要见伯爵,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必须沿着后门的石梯上楼,但从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的自信和匆忙的样子来推断,他暗自断定,非这样不可,别无他途。当上到石梯的一半时,有几个拿着水桶的人,穿着皮靴,踏得咯咯作响,朝着他们迎面跑下楼来,险些儿把他们撞倒。这几个人挨在墙上,让皮埃尔和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走过去,当他们看见皮埃尔和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时,丝毫没有现出诧异的样子。

“这里通往公爵小姐的住处吗?”安娜·米哈伊洛夫娜问其中的一个人。

“在这里。”有个仆人大胆地、响亮地答道。仿佛现在什么事都是可行的,“大娘,门在左边。”

“伯爵也许没有喊我,”皮埃尔走到楼梯的平台时,说道,“我回到自己的住房去好了。”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停步了,想和皮埃尔一同并肩走。

“啊,我的朋友,”她说道,那姿态就像早晨和儿子在一起时碰碰他的手那样,“请您相信,我比您更加难受,但是,您要做个男子汉。”

“说实话,我去好吗?”皮埃尔问道,透过眼镜温和地看着安娜·米哈伊洛夫娜。

“啊,我的朋友,请您忘记人家对您不公道的态度吧。请您想想,他是您父亲……也许他的生命随时都会终结。”她叹了口气,“就像爱儿子那样,我一下子爱上您了。皮埃尔,信赖我吧,我决不会忘记您的切身利益。”

皮埃尔什么也不明白,只是愈益感觉得到,一切都非此不可,他于是温顺地跟随在那个打开房门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身后。

这道门朝向后门的外间。公爵小姐们的一个年老的仆人坐在屋角里织长统袜子。皮埃尔从来没有到过这半边住宅,连想也没有想过这种内室的生活。一个婢女手捧托盘,托着一只长颈水瓶,从后头赶上他们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称呼她小妹子、亲爱的,向她探问公爵小姐们的健康状况。她带领皮埃尔沿着砖石结构的走廊向前走去。走廊左边的第一扇门通向公爵小姐们的住房。手捧长颈水瓶的女仆在仓促中没有关上房门(这时整座住宅显得手忙脚乱),皮埃尔和安娜·米哈伊洛夫娜从旁边走过时,情不自禁地朝房里瞥了一眼,瓦西里公爵和公爵的大小姐正坐在这间屋里,彼此隔得很近,正在谈话。瓦西里公爵看见有人从旁边过去,做了个烦躁的动作,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公爵的大小姐霍地跳起来,无所顾忌地、使尽气力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个动作和公爵的大小姐平素的文静截然不同,瓦西里公爵脸上露出的恐怖和他固有的傲气也不相称,因此皮埃尔止了步,他以疑问的目光透过眼镜望了望他的带路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没有显示出诧异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喘了喘气,好像在表示,这一切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我的朋友,要做个大丈夫,我会维护您的利益。”她在应对他的眼神时说道,而且更快地沿着走廊走去了。

皮埃尔心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更不明白维护他的利益有何涵义,但他心里明白,这一切理当如此。他们经过走廊走到和伯爵的接待室毗邻的半明半暗的大厅。这是皮埃尔从正门的台阶一看就知晓的冰凉的豪华卧室之一。但是,就在这卧室的中央,摆着一只空浴盆,地毯上洒满了水。一名仆人和一名手捧香炉的教堂下级职员踮着脚尖向他们迎面走来,并没有注意他们。他们走进了皮埃尔熟悉的接待室,室内安装有两扇朝着冬季花园的意大利式窗户,陈列着一座叶卡捷琳娜的半身大雕像和一幅她的全身画像。接待室里还是原来那些人,差不多还是坐在原来那些位子上窃窃私语。大家都静默起来了,回头看看走进门来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她泪痕斑斑,脸色苍白;又回头看看个子高大、长得肥胖的皮埃尔,他低垂着头,顺从地跟在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后面。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的神色表明,她已经意识到紧要关头来到了。她不让皮埃尔离开她身边,显露出彼得堡女士那种务实的风度,她步入房间,那样子比早上显得更大胆了。她觉得,她领着一个危在旦夕的伯爵想要见面的人,所以,她被接见一事是有保证的了。她向房里所有的人匆匆地瞥了一眼,看见了伯爵的那个听取忏悔的神甫,她没有躬起身子,但忽然变得更娇小了。她迈着小步东歪西扭地走到神甫面前,十分恭敬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神职人员的祝福。

“谢天谢地,总算赶到了,”她对一个神职人员说道,“我们大伙儿,这些亲属多么担心啊。这个年轻人就是伯爵的儿子,”她把嗓门压得更低,补充了一句,“多么可怕的时刻啊!”

她说完这些话,就向大夫面前走去了。

“亲爱的大夫,”她对他说道,“这个青年是伯爵的儿子……是不是有希望呢?”

大夫沉默不语,飞快地抬起眼睛,耸起肩膀,安娜·米哈伊洛夫娜也同样地耸起肩膀,抬起几乎是合上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便离开大夫,向皮埃尔面前走去。她把脸转过来,和皮埃尔交谈,样子显得特别谦恭、温柔而又忧愁。

“相信上帝的慈悲吧!”她对他说道,用手指了指小沙发,让他坐下来等候她,她自己悄悄地向大家盯着的那扇门走去,门的响声几乎听不见,她随即消失在门后。

皮埃尔拿定了主意,事事都听从他的带路人,他向她指给他看的小沙发走去。当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刚一离开,他就发现,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过分好奇地、同情地凝聚在他身上。他发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向他投来像是恐惧,甚至是奴颜婢膝的目光。大家都向他表示前所未有的敬意。有个他不认识的女士,原先她和几个神职人员谈话,此刻站起身来,向他让座。副官把他无意中掉在地上的一只手套捡起来交给他。他从大夫们身边经过时,他们都默不作声,躲到一边去,给他让路。皮埃尔本来想坐在别的位子上,以免那个女士受拘束,本来想自己把手套捡起来,从那些根本没有拦路的大夫们身边绕过去,可是他突然感到这样做似乎不恰当,他感到今天晚上他是个务必要举行一次可怕的、人人期待的仪式的人物,因此他必须接受大家为他服务。他默不作声地从副官手里接过那只手套,坐在那个女士的座位上,摆出一副埃及雕像那样天真的姿势,把一双大手搁在摆得平衡的膝盖上。他暗自下定决心,认为必须这样行事,为了要今天晚上不张皇失措,不做出傻事,他就不宜依照自己的见解行动,务必要完全听从指导他的人们的摆布。

还不到两分钟,瓦西里公爵便穿着那件佩戴有三枚星徽的长衣,高高地仰着头,傲慢地走进房里来。从清早起他似乎显得有点消瘦,当他向房里环顾,瞧见皮埃尔时,他的两眼比平常瞪得更大了。他向皮埃尔面前走去,握住他的手(过去他从未握过他的手),并且向下拽了拽,好像想测试一下,看这只手臂的力气大不大。

“我的朋友,不要气馁,不要气馁。他吩咐人家把您喊来。这很好……”说完他便想走。

但是皮埃尔认为,问一问是有必要的。

“身体可好……”他踌躇起来,不知道称病危的人为伯爵是否恰当;他觉得把他称为父亲是很难为情的。

“半小时前还发作过一次。中风还发作过一次。……我的朋友……不要气馁……”

皮埃尔处于思维混乱的状态中,他一听到“中风病发作”,便把这个词想像成受到某件物体的打击。他惶惑不安地看了看瓦西里公爵,之后才想起,有种病叫做中风。瓦西里公爵在走路时对罗兰说了几句话,就踮着脚尖走进门去。他不善于踮着脚尖走路,整个身子呆笨地一耸一耸地颤动起来。公爵的大小姐跟在他身后,几个神甫和教堂下级职员尾随其后,侍者们也走进门里去。从门后可以听见物体移动的响声,终于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跑出来了,她的脸部仍然显得那样苍白,但却流露着坚决履行义务的神色,她碰碰皮埃尔的手臂,说道:

“上帝的慈善是无穷的。马上就要举行涂圣油仪式了。我们走吧。”

皮埃尔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门来,他发现一名副官、一个不相识的女士,还有仆人中的某人都跟在他身后走进门来,好像此刻无须获得许可就可以走进这个房间了。

二十

皮埃尔对这个大房间了如指掌,几根圆柱和一道拱门把它隔开来,四面墙上挂满了波斯壁毯。房间里的圆柱后面,一方摆着一张挂有帷幔的高高的红木高床,另一方陈设着一个大神龛,像晚祷时的教堂一般,这一部分房间灯火明亮,红光四射。神龛的灿烂辉煌的金属衣饰底下,放着一张伏尔泰椅,上面摆着几个雪白的、尚未揉皱的、显然是刚刚换上的枕头,皮埃尔所熟悉的他父亲别祖霍夫伯爵的端庄身躯就躺在这张伏尔泰椅上,一床鲜绿色的被子盖在他腰上,在那宽大的额头上还露出狮子鬃毛般的白发,在那俊美的橙红色的脸上,仍旧刻有高贵者特有的深深的皱纹。他直挺挺地躺在神像下方,两只肥大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它上面。右手手掌向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插着一根蜡烛,一名老仆从伏尔泰椅后面弯下腰去,用手扶着那根蜡烛。几个神职人员高高地站在伏尔泰椅前面,他们身穿闪闪发光的衣裳,衣裳外面露出了长长的头发,他们手里执着点燃的蜡烛,缓慢地、庄严地做着祷告。两个年纪较小的公爵小姐站在神职人员身后不远的地方,用手绢捂着眼角边,公爵的大小姐卡季什站在她们前面,她现出凶恶而坚定的神态。目不转睛地望着神像,好像在对众人说,如果她一环顾,她就没法控制自己。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脸上流露着温顺的忧愁和大度包容的神色,她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士伫立在门旁。这扇门的另一边,靠近伏尔泰椅的地方,瓦西里公爵站在雕花的天鹅绒面交椅后面,他把椅背向自己身边转过来,左手执着一根蜡烛撑在椅背上,每次当他用手指碰到额角时,他就抬起眼睛,一面用右手画十字。他的脸上呈露着心安理得的虔诚和对上帝意志的无限忠诚。“假若你们不明白这种感情,那你们就更糟了。”他那神色仿佛说出了这番话。

一名副官、数名大夫和一名男仆站在瓦西里公爵后面,俨如在教堂里那样,男人和女人分立于两旁。大家都沉默不语,用手画着十字,只听见琅琅祈祷声、圆浑而低沉的唱诗声以及静默时移动脚步的响声和叹息声。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显露出威风凛凛的样子,表示她知道应该怎样行事,她于是穿过房间走到皮埃尔身边,把一支蜡烛递给他。他把蜡烛点燃了,由于他沉醉于观察周围的人而忘乎所以,竟然用那只拿过蜡烛的手画起十字来。

最年幼的长有一颗胎痣的公爵小姐索菲,面色红润,带着笑容,正在打量着皮埃尔。她微微一笑,把脸蛋藏进手绢里,久久地不肯把它露出来。但是她看了看皮埃尔,又笑了起来。显然,她意识到看见他就会发笑,但却忍不住,还是会看他,为避免引诱,她悄悄地窜到圆柱后面去了。在祈祷仪式进行到一半时,神职人员的声音骤然停止,但有几个神甫轻声地交谈了三言两语,一名老仆握着伯爵的手,站起身来,向女士们转过脸去。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向前走去,在病人前面弯下腰来,从背后用指头把罗兰招呼过来。这个法国大夫没有执着点燃的蜡烛,作出一副外国人的恭敬的样子挨着圆柱站在那里,他那样子表明,尽管信仰不同,但他还是明白了正在举行的仪式的全部重要意义,他甚至对这种仪式表示称赞。他迈着壮年人那种脚步不声不响地向病人身边走去,用他那雪白而纤细的手指从绿色被子上拿起伯爵那只空手,转过脸去,开始把脉,他沉思起来。有人让病人喝了点什么,在他身旁动弹起来,然后又闪到一边,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暂停之后祈祷又开始了。在作短暂休息的时候,皮埃尔看见,瓦西里公爵从椅子背后走出来,那神态表示,他心里知道应该怎样行事,假若别人不了解他,他们的处境就更糟了,他没有走到病人跟前,而是从他身边经过,他去联合公爵的大小姐,和她一起走到寝室深处挂有丝绸帷幔的高床旁边。公爵和公爵的大小姐离开高床朝后门方向溜走了,但在祈祷仪式结束之前,他们两人前后相随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皮埃尔对这种情形,如同对其他各种情形一样,并不太注意,他断然认为,今晚发生的各种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

唱诗声中断了,可以听见一个神职人员恭敬地祝贺病人受圣礼。病人仍旧是死气沉沉地一动不动地躺着。大家在他周围动弹起来了,传来步履声和絮语声,在这些声音中,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的声音听起来最刺耳。

皮埃尔听见她这样说:

“一定要将病人移到床上去,在这里是绝对不行的……”

大夫们、公爵小姐们和仆人们都围在病人身边,以致皮埃尔看不见橙红色的头和狮子鬃毛般的白发,尽管在祈祷时他也看见其他人,但是伯爵的头一刻也没有越出他的视野,从围在伏尔泰椅旁边的人们的小心翼翼的动作来看,皮埃尔已经猜想到,有人在把垂危的人抬起来,把他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抓住我的手,那样会摔下去的,”他听见一个仆人惊恐的低语声,“从下面托住……再来一个人,”几个人都开腔说话,人们喘着粗气的声音和移动脚步的声音显得更加急促了,好像他们抬的重东西是他们力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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