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陶歆直奔晾衣的地方。裤子基本干了,衣服的胸口处有一片湿迹。陶歆有些郁闷,不知是谁的军服,连水都没拧干就这么靠着她的衣服。幸好昨天找子圆借了军服,她寻思着,又回到寝室找子圆的军服。
一圈下来,床上柜子箱子都翻遍了,也没见着衣服的影子。“子圆,你昨天又把衣服拿回去了吗?”陶歆有些着急地问子圆。子圆趴在床上,似乎没完全睡醒,“没啊,昨天不是放你床上了吗?”“现在找不到了!”陶歆急得直跺脚,“你醒醒,再好好想想!”子圆坐起身,揉揉眼睛:“我绝对记得是给你了,就扔你床上的。你是不是自己收好不记得放哪了?”陶歆认真回想着,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幕,后面出去吃饭上晚自习。对了!晚上回寝后就没看见衣服了!
陶歆一把抓住洗漱回来的田恬,跟她说了情况。田恬在寝室高声一呼:“有谁见着子圆的军服了?”其他人自顾不暇,没人答理她俩。陶歆没法,只得套上自己潮湿的军服,跟着众人朝操场奔去。好在一路上的人流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没人注意她的异样。
陶歆觉得自己很倒霉,今天早操的内容是跳绳。而且是分男女两组面对面,要求帮对方记数。女生先跳,男生记数,陶歆被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她十分在意衣服上的湿痕,导致她跳的时候频频出错。她没敢看那男生的样子,也希望对方别记住她的长相,总之这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经验告诉我们,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她没听见对面男生的记数声,抬头看去,那男生正指着她跟旁边的男生说悄悄话,然后小声笑着。陶歆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觉得他俩笑的样子很讨厌,此时的她又气又羞愧,恨不得立马走人。
下早操后,陶歆没等田恬在后面喊她,径自先跑了。路上,陶歆越想越委屈,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只能强忍着。一踏进寝室,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陶歆爬上床,抱着被子哭得一塌糊涂。
也许是哭累了,陶歆一觉醒来发现眼睛很疼,睁不开。她躺在床上,等待眼睛能慢慢恢复。这时,她听见一个女声:“你昨晚洗的衣服今天就干了?”柳如斯答道:“没有,这是另外一套。”那个女生奇道:“你有两套吗?”柳如斯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在我床上放了一套干净的,这不,昨晚就把脏的换洗了。”陶歆一听,急道:“你这套是XL号吗?”柳如斯抬头望着探出脑袋的陶歆,并不答话。
陶歆急急从床上下来,追问道:“你这套是子圆的军服,加大号的?晾在我衣服旁边,连水都不拧的才是你的衣服吧?”柳如斯一丝冷笑:“是又何如?”“你!”陶歆很生气,可是她不会骂人,她能想到最严重的词是“畜生,混蛋。”可是此刻对着当事人,她一张口,连这两个会骂的词也出不来了。陶歆气地翻来覆去只会说:“你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柳如斯当看笑话一样看着语无伦次的陶歆,不由地笑出声来。
陶歆又气又急,可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围上凑热闹的室友也当看完笑话就散场了。柳如斯不再搭理陶歆,转身收拾自己的床铺。陶歆气呼呼地爬上床,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子圆和田恬都不在寝室,她也没有手机联系她们,就这么独自生着闷气。
接下来的几天,陶歆不再和柳如斯说话,即使对柳如斯无任何影响,可陶歆还是把她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单。陶歆长这么大从没跟人红过脸拌过嘴,她觉得柳如斯是上天派下来故意折磨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为何柳如斯处处都针对她。至少陶歆觉得自己是被她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