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当整个秋天过完的时候，陶歆对学习的热情已经递减为负数。理由很简单，跟着婷婷这样的学霸一起上课，她觉得所有的老师都弱爆了。婷婷可以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跟外教辩论，标准的美式英语纠正精读老师的发音，99%准确地复述听力的原文，其中错的1%是因为光盘磨损造成的失音。
“你怎么这么厉害？”陶歆觉得婷婷肯定是一归国华侨，要不然英语怎么能达到这种程度。
婷婷莞尔一笑，“天天练习呗。”
“那你教教我平时要怎么练。”
婷婷递给她一本牛津大字典，“你把这里面的字词句都记熟就行了。”
陶歆把这话当成圣旨，隔天拉着田恬特意跑去书店买了一本牛津大字典。标价99，一张毛爷爷送出去，书店小帅哥没给她找零，反倒给了她一张漂亮的书签，“这个送你吧，平常卖五块的。”陶歆忙不迭地谢谢接过，她很喜欢这种双层的书签，背面是雪白的纸笺，正面是镂空半透明图案，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停在玫瑰花上，栩栩如生。
“帅哥，你见我妹妹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套近乎啊。”田恬突然开口，“你说送人家的，那还得给人家找钱呢。”
“我看她买这么贵的书，才好心……”
“那一块钱我们也不要了。”田恬打断店小二的话，“你再好心送一个吧，没看见我们俩人一起的吗？不能偏心啊！”说完，眨巴着大眼睛，俏皮地笑着。
小帅哥被绕晕了，只好从柜台下面再抽出一张。“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田恬不依不饶，“都拿出来让我们挑挑，不行吗？”小帅哥只好苦着脸把剩下的十几张书签都拿到柜台上，田恬也不选，冲着陶歆说，“你选个最喜欢的。”陶歆有点不好意思，“这样行吗？”“没事，人家帅哥都同意了。”说着，把叠在一起的书签平铺开，方便陶歆挑选。陶歆点点头，她一眼相中了一张最素的，一只小小的蜻蜓停在荷花上，顺手拿起来。小帅哥见状，立马把其余的书签都收起来，生怕田恬一反悔又多要几个。
陶歆抱着牛津大字典，里面夹着两张书签，她时不时地拿出来瞅两眼，然后傻笑。田恬也很高兴：“你是不是很喜欢呢？”“对啊对啊。”陶歆望向田恬，两眼射出崇拜的目光，闪得田恬睁不开眼。“你喜欢就好。”田恬拍拍陶歆的脑袋，“下次再去找他要。”话刚落音，两人大笑，不约而同道：“他得哭了——”
陶歆叫田恬挑选一张，田恬推辞不要，她看得出来陶歆很喜欢。
“你挑一个，我要两张也没用啊。”陶歆很想把自己的快乐也分享给田恬，田恬选了蝴蝶，她问陶歆为什么选了那么素的蜻蜓。陶歆呆呆地看着那张书签：“小荷花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你不觉得很美么？”
田恬嘟着嘴看了半天：“还真没觉得。”她拿起蜻蜓书签，“咱俩交换下，在对方的书签上写一句话，然后换回来。后面的话大家都不准看，如果有非看不可的理由时，再看，怎么样？”陶歆一听很有趣的样子，问她要写什么类型的话，田恬耸耸肩，“随便了，想对对方说的都行。”陶歆拿过蝴蝶书签，“那让我想想，写好了再换过来。”田恬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