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丹的价值放在那里,任谁都无法抗拒,人们只会看到自己眼前的丹,又有谁会在意原材料是什么呢?这两人都是从上面来的,詹玄嘴上说的客气,行动上可一点都不谦逊,赵子路在地上跪着,两人一点让他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自封上位者,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詹玄刚要开口,便主意到苏浅墨似是也有话要说,于是绅士的做了个手势,“请吧。”
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如果由澹台洛出面安排一定会走漏风声,不如就从眼前的人下手,这里是凡间什么事都是要看户籍的,她现在装模作样还可以,也未必没有后患。想了想还是隐瞒下自己的由来,对赵子路说了个小谎,“我久居山中,不与凡尘相通,本不知山下还有户籍之说,一路行来步步掣肘,未知公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相较于苏浅墨的优哉游哉,赵子路便有些急迫,数日未曾回家,也不知晓家中有何变故,因此积极表态道:“家父在礼部当值,与地方上有些联系,不过区区户籍,子路唐突,未知小姐名讳贵庚,子路也好找人去办。”
“那就有劳了。在下苏浅墨,年方十二,至于生辰,早已忘却。”
这几日赵公子都不在家,初闻此名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暗自记下,此事要抓紧去办。“生辰之事,自会着人给小姐算,子路一定尽心去办。”
摆弄了茶盏,厚重的撞击声比不得文王府的瓷器清脆悦耳,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詹玄,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有一事,你如今体质,该是已然可以修炼战气,既如此,回家报过了平安,便假说在外拜师,不能在父母膝下承欢,待到学有所成之时,再归来吧。”
赵子路被苏浅墨的话伤到,毕竟是骨肉血亲,虽不是死别,为何要让人生离呢?
被苏浅墨的目光蛰的毛骨悚然,总觉得自己一个不经意之间又被这货给算进去了,又不知道她的打算是什么,这赵公子到底年纪小,一时看不开也是有的,苏浅墨虽说对情字知之甚少,若是真心想要耍心机,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难就难在人居心叵测,是敌是友不会写在面上,苏浅墨行事率性而为,第一印象对她来说极其重要,比不得天界,人的个性坦荡,这里有些人城府极深,怕这泼猴分不清敌我,那般泾渭分明的性格只怕会让她日后吃大亏。
“我知你心中踌躇,然,鼠目寸光,又有何用?你家中的事情,你想来也是一清二楚,你是个病根子时,尚且活的战战兢兢,若被人知道你痊愈了,还有什么好果子吃?我留下你,自然会让你教你战气,提炼你的修为,待到你回去之后,还有什么人能给你脸色看?”
茅塞顿开,赵子路眼神一亮,旋即又染上了迷茫之色,“小姐为何要帮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