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可是学坏了。就算你不是和尚,也不该随意骗人。”撅起水润的粉唇,挑衅似的提眉,不怀好意的捏着詹玄高挺的鹰钩鼻,笑得一脸奸诈。
詹玄心中“咯噔”一下,他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善说谎,但忐忑的心理在这个宣判到来之际,还是又些许不甘心,整理出自己残存的理智,挑着眉,含露碧眸中波光流转,神采非常,勾起的薄唇宛似一弯细眉月,轻抬厚掌,拍去了苏浅墨的小肉手,似笑非笑的问道:“何以见得?”
“就算你是个小仙,好歹也有自己的童子,太上老君若是时时刻刻守着自己的炉子,还能到处游街闲逛吗?真当我白给的?你师尊的老窝,好歹我也是常客。”拍了拍詹玄的肩膀,无意间加了些威压,别拿猴子不当灵,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不成?没事竟敢骗她?!
詹玄释然一笑,郁结于胸的压抑感缓和了不少,揪了几株地上的花草,随意的扔在一边,整了整自己仪态,才不急不慌的说道:“你莫不是忘了那些童子的本事?我的童子岂能跟师父的童子相比?论排辈,我还要叫一声师兄,师父自是可以放心,我却如何能安心?”
苏浅墨白了詹玄一眼,他们素日打闹常有,浅墨却不曾真的去过詹玄的道观中,对于那些童子更是一无所知,将信将疑的打量着詹玄,从神情中看不出半分破绽,忆及往昔,平日里虽然闹腾,大是大非上,这位道士可是从没给自己掉过链子,想来也不会为难自己。
小心眼这东西,是个女的都有,跟种族物种无关,只不过苏浅墨不是胡搅蛮缠之辈,有些事情,威慑到了,心照不宣就行了。
“这座药园,看来我得常过来了。”凝望着药园的方向,简陋的柴门似是跟连接他的奢华园门十分不相符,苏浅墨隐隐觉得其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不断作祟的好奇心刺激得她手痒难耐。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被天界森严的戒律压制了许久,如今仗着文王爷宠她,什么都想着肆无忌惮地插上一脚。
詹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也少不了些许盘算,他已然脱去了肉眼凡胎,成就了仙骨仙身,凡人的修为再高,也是不该察觉到自己的,反观苏浅墨,虽是成了灵,到底还是凡间带上去的,若说今日被察觉是因为带着苏浅墨也是顺理成章的。
说不清那种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詹玄掐着手指,窥不出澹台洛的命格,也算不出苏浅墨的吉凶,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两种情况,究竟是有人锁了这些人的命格,不让人窥探天机,还是说自己也会被牵涉其中,以至于算不出里面的吉凶呢?
“你可要小心了,虽是有那人护着,也不可有恃无恐,这里比不得其他地方,似是十分不同,我在天界呆了那么久,还不曾听说有过战气之类的东西,越是神秘莫测,越是要如履薄冰,你平常没大没小也就罢了,如今你家仙人可是除了尊贵的身份一无所有,你可别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攸华下界之时,天帝曾私下召见过他,究竟说了什么呢?詹玄锁着眉,迎着刺眼的烈日,摸着手中不安的拂尘,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这次的变化又映在谁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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