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浅墨注视着茶杯,似是不怎么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小二借着说道:“咱们紫幽素来是可以捐官的,员外郎听着好听,有钱有点门路自然是可以捐那么一个官的。礼部从来都是最不讨喜的,何尝不是日日提着脑袋做事儿?也就是礼部这样的六品官才可以买出来,刑部的员外郎也是要审案子的,哪里就那么轻松了?到了京城里面,可没什么小事儿。”
苏浅墨总算抬了抬低垂的眼帘,望着已经汗流浃背的小二说道:“小二哥还是坐着说吧,我是个不成器的,这些事情都是家中的父兄操心,本人却是闻所未闻,小二哥见多识广,不要嫌弃我见识浅薄才好。”
“小姐客气,看小姐这样,就算每日绣花饮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父兄也会为小姐安排好出路,哪里用小姐操心这些事儿呢?小的不才,却也知道,天下事在好,前程再锦绣,也不如家和万事兴,这样的场面,这条街上的人算是见了不少了。就算是买官,也不是谁都能买的,那个赵大人也算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早早的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做的又是大金大银的富贵生意,结实些有背景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所谓父兄不过是苏浅墨一时兴起胡诌的,这小二倒是顺着说下去了,苏浅墨自然不会纠正这个,倒是乐得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二哥似是经历颇多。”
“经历是真没有,咱是个普通人,连战气都不曾修炼过,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大门大院的事情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看明白了不少。这位赵大人巴结的都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仕途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了,可这家里,却一刻都不太平啊。小姐不知道,他那个正妻可是从来都没有儿子,就连侧室也只有一个生了儿子,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废人,根本修不得战气。”
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家族的纠纷,赵大人喜欢儿子,想把挣钱的首饰店交给儿子,嫡长女自然不甘心,这不过是常见的纷争,没什么值得留意的,重新到了一碗茶,一边悻悻的说道:“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警惕的打量了身边的人,见没什么异常,才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的说道:“小姐可不知道,最近出了新事儿了,若说是从前,哪有人会留意这个?顶多说那个赵小姐不成器,让家丑外扬就罢了。可前几天听人说,赵家的儿子被人劫走了,到现在音讯全无啊!那赵小姐怎么会甘心,自然趁这个时候要弄些事儿出来了。横竖首饰店这种东西,还是女儿晓得女子的心思,可惜了,偏偏是个锦绣皮囊,里面都是败絮。”
苏浅墨对这种事情可没什么兴趣,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你死我活,有什么稀罕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苏浅墨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赵公子丢了,关她什么事?不是她劫的,她也不会去救,至于这个赵家,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紫幽国的事情,只要不涉及仙人,她可不想过问。
正当此时,夜回来了,“小姐,打探清楚了。”
“哦?”苏浅墨带着狡猾的笑意,手中托着喝茶的大碗,“这可怎么好呢?我也打听清楚了,你晚了一步,不过是赵家的家室,本小姐还没这个闲情逸致。”
没有一丝退却,反而走上前去,“有件事,小姐或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