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游刃有余的生活对于宋江来说,就像正好喘气的时候硬是强行吸了回去,实在累得慌加上憋的难受。尤其是在当了班长以后,一面要回应辅导员的期待,一面又要回应“窝里横”的同学们。
宋江从未间断过聚集班级的精神,却似乎也从未成功过,他的前任晁盖则偏幸运,似乎正对于精神在认清与未认清之间时,而被调去了系学生会。因为这个杂乱无章的世界总是被看似整齐地分割着,而看似乎完整的个体,却难以组合,并不是拼接的结构出了问题,而是往往希望能将拼合的光滑接缝在组合的那一刻,接缝上出了棱刺此类情况在大汉尤甚。
那一晚的宋江很是沉默,却也失眠,于是没由地翻起了那本精简版的《易中天品三国》,莫不是他认为里面的有些道理能够解决在老师和学生间两个鸡蛋上跳舞的难处?那么他“大概也许可能”真的错了,那个年代的气魄是这个年代的人远远比不上的。或许读《水浒传》更适合,毕竟明朝人写的东西完全符合现代人的人性。
陆逊时常和宋江商议如何处理班级的问题,然这样的问题似乎是大汉特有的问题,然而主流的大汉特色教育显然不能改变这样的状况,更何况陆逊和宋江加起来不过四个稚嫩的肩膀。“如果我们能有更大的权力去限制便好了。”无论是对老师的期待还是同学的懒散,两人皆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宋江的神态是无奈加野心,陆逊的表情则是阳光加愤慨。
宋江并不希望自己的故事在游离中产生在枯燥中结束,尽管他经常高深莫测的微笑,让人猜不透究竟是会心还是无奈,这样沉闷的一切,在他遇见阎惜娇后,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这阎惜娇姑娘倒并非是惊艳,她也是如寻常学生一般,在茫茫学子中提领着大包小裹夹杂着汗水来到这无双大学的。初到时大家也没觉得什么,直至现在也是如此,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员,要说真有那么一丁点特色的话,就是脸白,且过了军训的日晒后,仍然是白净如脂。
当然宋江在后来暗生情愫倒并不是因为惜娇姑娘的白,按理说这宋江好习枪棒,向来不问儿女之事,而不知为何对这位阎惜娇姑娘情有独钟。后来在201宿舍的各种版本的回忆中,这宋江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阎惜娇姑娘的。据说后来吕蒙也曾对阎惜娇有过意思,不过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英雄尚有气短时,宋江怎么算也是个草根野莽,虽无贵气,却有侠义。“要是真喜欢,就约她呗。”舍友帮他出主意,当然也是最俗不可耐的主意,不过据说一般也是最有用的方法。
“这恐怕不行,她是腼腆的姑娘,匆忙的约肯定是不行的。”宋江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时间喃喃道,已然夜间十二点了。
“哟,宋老大还真变了,哈,别说没在阎姑娘面前,仅提到她的名字,便软声软气的,看来这阎姑娘本事不小啊!”张颌在宋江的上铺窜出个脑袋来笑了笑,即便是在黑暗中隔着床帘,宋江仍然通过笑声听到了张颌那猥琐邪恶的表情。“去!”宋江操起枕头便向张颌丢去,张颌身手矫捷,一缩头便躲过了这“暗器”的攻击,然后躲进被窝笑了笑,朱武则在隔壁的床上又像往常一样道了声:“不解释,不解释。”
那是第二天的早上,宋江仍旧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倦意,蓬松着头发,夹着书去上课,之后便收到通知去系学生会处拿到了一张关于“宿舍大本营”的发文,宋江便感觉这发文犹如清晨的阳光般刺眼华丽,给自己带来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