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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带来惊喜的大妈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心里那丝小小的犹豫又开始诱惑我,直接坐车离开吧,回去了就什么事情没有了。可是最后我还是在司机拉车站外的乘客的时候下了车,汽车在车站外拉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司机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在这个地方下车的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下了,只能坐下班车了。”司机也不是个多事的人,反正钱已经收了,坐不坐车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顺利的下了车,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把行李放下,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开始思考该怎么继续去搞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当时的不欢而散,我并没有要陈岚的住址,也没有问她的工作,也就是说其实我对她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一无所知。

不过看陈岚点餐的时候的熟练,应该对那家餐厅很熟悉,所以那家餐厅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既然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么再打听她的消息应该就没有那么被动了,应该能在那个小区附近了解到她的近况,大妈也是一个突破口。

想明白了这些,感觉至少没有那么没有头绪了,现在别人应该都以为我回去了,现在我在暗处,所以说应该还算比较安全的。感觉自己找到突破口之后,自己的拖拉症又犯了,就想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正式行动,正好和老板再请几天假。

这样想着,疲懒劲上来了,自己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想着自己过来的这些日子,想着遇见陈岚的种种,想着这些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也只是我的一个梦境呢,醒来时会不会为现在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呢。

就在我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惊醒了,仿佛意识淋了一个冷水澡一样,突然异常的清醒,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这样浪费时间的话,一定会发生让我后悔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紧迫感,仿佛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仿佛如果继续浪费时间的话就是在自己扼住自己的喉咙慢慢让自己窒息一样。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己之前一直过得轻松写意,几乎从来没有说用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游离在自己的能力之内,能力之外,或者说要拼尽全力的去做的事情一般都放弃了。

因为我想人的一生本来就这么短,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过得如此拼命呢。让自己的生活过得轻松,没有太多烦恼的过完这一生其实就很好了。

可是这一刻,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它催促着我一定要去开始做一些事情,不然的话就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难以描述那种感觉,真的要说的话,如果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的话,就仿佛是在自己辱骂自己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还是不想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逼疯,慌张的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直到我走出了旅馆,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那种灼烧般的紧迫感才慢慢地开始消退,但是大脑却异常的兴奋,那份平常的喜欢拖拉的心态似乎一下子锐利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做些事情。

就在这种类似亢奋的状态下,我打车来到之前和陈岚吃饭的餐馆,因为是下午,服务员几乎都在休息,当我进去的时候,服务员礼貌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下午要到五点之后营业。”

我看他正好是昨天接待我们的服务员,于是对他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是想问一下,昨天晚上和我一起过来吃饭的小姐是你们家的常客吗?”

服务员似乎被我的问话问住了,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歉意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可能昨天用餐的客人比较多,我不记得您是否是和一位小姐来用过餐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可以帮您问问昨天上班的其他同事,您可以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先等一会。”我又向他描述了一下陈岚的外貌,他便到后台去找其他的同事帮我询问去了。

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一个服务员还很贴心的帮我倒了一杯水,看样子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一个很注重人文的人,所以如果陈岚经常过来吃饭的话,这里的服务员应该会对她有印象的。

不一会,那个服务员向我走了过来,对着我摇了摇头,告诉我其他的服务员也对我所说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让我不禁感到十分的诧异,难道是我的判断出错了吗,可是昨天点餐的时候,陈岚明明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还告诉我这里的蔬菜沙拉很好吃,她每次来都会点一份。

为什么服务员会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呢,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止一次过来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难道昨天她是在演戏骗我吗,可是骗刚遇到的我?这完全没有动机啊。

“先生,你没事吧?”似乎眉头紧锁的我让那名服务员产生了疑惑,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冲他笑了笑,便离开了这家餐厅。

刚以为有些头绪的事情,似乎又陷入到了我不理解的境地。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陈岚对这家餐厅的熟悉应该不是装的,一定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让服务员对她没有印象。

所以陈岚的家应该还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就在这附近,并没有搬走,所以大妈那里还是应该会有些消息的。

我到了之前呆过几天的小公园,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我竟然对它产生了一些说不明白的陌生感,这让我心里的疑惑又加重了一些。让我庆幸的是,大妈还是在她的小商店里,因为没有客人,正坐在里面看电视。

我探过头看了看,是当下正在热播的一个电视剧,几乎每个卫视都在铺天盖地的播出,在酒店没事的时候我也看过几集。

大妈可能看的太入神了,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看到主角耍酷的桥段,就听到大妈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小伙还挺帅的,我家姑娘要给我找个这样的女婿多好。”

“大妈,你还有个闺女啊?”我笑着问。

大妈听到我的问话,从电视里抽出视线来,看到是我说:“是啊,二十好几了,就是不找对象,愁死我了。”说着又瞄了两眼电视,发现精彩的部分都演完了,剧情又开始平淡了,便不再关注了,对我说:“小伙子,又过来等人啊,这都这么多天了,那姑娘的家应该早搬走了吧。”

“我昨天遇到她了。”

“真的啊,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啊,怎么样,没和姑娘好好聊聊啊。”

听到这里,我脸色有些暗淡:“昨天聊的不太愉快,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你认不认识我这个同学,我想再见她一面,一些事情还没有和她说清楚。”

“可是你给我说过的啊,我真没印象这附近有叫蔡莱的姑娘呢。”大妈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心情,说话的语调也低沉了下来。

“嗯?我告诉您她的名字是蔡莱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她的名字叫做陈岚,您看您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陈岚……陈岚……”大妈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仔细思索着小区里住户的名字。

大妈想了老一会,最后还是遗憾的告诉我,自己并不知道小区里有叫陈岚的二十多岁的姑娘。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没有一丝的线索,自己认为一定会留有线索的两个地方竟然都无功而返,我心底的失落当然是不可避免的。

和大妈再聊了会,确定这小区以及附近的小区都没有叫陈岚的人之后,我只好失望的和大妈告别,希望可以在别的地方找找看,能不能有陈岚的消息。

就在我走的差不多快离开大妈的视线的时候,我又听到大妈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大妈正在拼命的挥手,叫我回去的样子。

这个大妈似乎总会在最后一刻才带给我惊喜,我怀着期待小跑回小商店。大妈看着我,一脸很确定却又同时很不确定的表情:“我记的前几年失踪的四号楼的老陈家好像有个女儿,不过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算起来应该差不多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我听了之后,感觉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算是有了一个像样的线索了。“不过,”大妈顿了顿,接着压低声音说,“老陈家一直挺神秘的,一家人都和街坊们没有什么接触,几乎都没有人记得他们家,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前几年在居委会工作时,经常去四号楼走访,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几乎算是隐居的人。不过真要说起来老陈一家人来,却是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了,现在想想也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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