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草原的法则拳头大就是道理
骑着马,感受着风吹过自己的头发,铁木真现在感觉到——真tm的晕!
刚才靠着一股气强顶着的他,不曾倒下。现在那股气泄了后,是感觉到整个人头昏脑涨,天旋地转到快要颠倒下过来。
幸亏,河流的距离并不遥远。
颠簸着下了马,用水洗了一把脸。清凉冰澈的河水是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紧接着他是继续用水清洗着脑袋,哪儿是伤口不少。最后,更是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河水里,痛快的洗了个澡。
上来之前,还顺手抓了两条鱼。虽然很小,但也足够他顶一餐半顿了。在广寒当过兵的他自然知道怎么生火,捡了点柴伙,很快是冒起了青烟。很快,青烟变成了黑烟。因为火堆上多出了铁木真的脏衣服和两条鱼。
不久,衣服也干了鱼也吃了,铁木真才长舒一口气,“哎~终于是活过来了。”穿上衣服,他感觉到一阵倦意涌了上来。
反正也没事干,他就让马匹匐了下来,躺在马背上是睡着了。
五六个小时过去了,铁木真被一阵凉风吹醒了,抹了抹唇角的口水渍,铁木真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的,“就这环境和医疗水平,要是感冒发烧了,估计不死也没半条命。我可不信靠着萨满跳大神能有什么效果。”
暗暗记下不要随便野宿后,他是骑着黑马回到了部落当中。
一回去,他就发现人气多了很多。显然,是出去打猎的男儿们回来了。升起了篝火烤着兽肉,歌舞并起,很是热闹。
将马放归原地,铁木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木台巴尔。在他身后坐着的是一脸愁容的母亲,和一个脸上看不出阴晴的女人。在他旁边的,就是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杂各台。说实话,他确实是丢尽了颜面。就连自己的亲哥哥查穆尔也那早上的那件事嘲弄他了。
“父亲。”
铁木真毫不畏惧,行了个礼就走了上去。
看着昂首挺胸的铁木真走过来,木台巴尔是展颜大笑,“哈哈哈!好,铁木真你也长大了!事情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一改之前懦弱的性子,变成了鹰犬!”
很难想象,两兄弟打架,弟弟把哥哥打成猪头后,做父亲的还是哈哈大笑着称赞弟弟。
招手将铁木真揽着,摆在后者面前的就是一条羊腿。铁木真极为自然的用匕首割下了一道羊肉吃了下去,听父亲木台巴尔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铁木真反问。
木台巴尔也是啃了一口羊肉说道:“就是说‘因为我刚从你母亲裙子里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此话一出让本来端着马奶喝着的铁木真一下子呛到了,差点没喷出来。眼神自然而然的瞄了瞄自己的姨娘,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把嘴巴里的马奶吞下了去后,铁木真才回道:“因为我想激怒他,让他来打我。这样子他就脱单了,我才有机会制服他。”
父亲木台巴尔大为差异,日,自己儿子被仙人指点了还是被妖魔附身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心机那么深?!
“真的?”
刚想点头的铁木真眼珠一转,没有承认下来,开口说道:“不是。那时候我就觉得这样子说爽。”
一句话是把木台巴尔逗乐了,笑骂道:“你怎么变得和狐狸一样狡猾了?哈哈!”同时,杂各台的头是更低了。
不过笑着笑着,木台巴尔就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他毕竟是你哥哥啊,你出手也太狠了。说实话,要不是我是他父亲,我还未必认得出来呢。你可把你索额图姨娘急坏了。”
杂各台抬起了头与铁木真四目交接,前者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前不该欺负你的。”语气中竟然是诚意满满,丝毫没有半点怨气。要是放在华国里,兄弟打架打输了的那个,绝对不会这么服帖,必定心存怨念啊!
“对不起,我不该出手那么重。”
看着自己俩儿子互相道歉,一副和睦的样子,木台巴尔心里畅快极了。铁木真开窍了,儿子也和睦了,本来因为天生蛮力而感觉自己不可一世的杂各台也得到了经验教训。显然是这家子要兴旺的前兆啊。怎么不让他高兴?
招招手把杂各台也拉了过来,一边一个儿子,叫他们握手。
道了歉,握了手,就是达成了一种契约。前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从此以后,两兄弟再也不能为了以前的事情也打击报复或者是心存怨念,不然就是背信。
草原上有三种东西丢下了就会死,刀、羊和信用。
“好了,你们去玩吧!”
吃饱喝足了,木台巴尔就将自己两个较为年幼的儿子放走了,是让大儿子查穆尔坐在了他的身边。
木台巴尔:“查儿啊,你觉得自己的两个弟弟怎么样啊?”
查穆尔:“杂各台天生体格强壮,长大了肯定是一名强壮的勇士。不过之前仗着力气大做了不少蠢事,性子也太浮躁。现在锐气被挫,应该是好事吧。”
木台巴尔:“怎么不说说铁木真?”
查穆尔:“之前的铁木真沉默寡言并且不怎么合群,总喜欢跑马,性格软弱。可这次…”
木台巴尔:“这次怎么样?”
查穆尔:“我觉得他有孤狼的凶狠,猛虎的气势,狐狸的狡猾。”
木台巴尔:“哦?怎么说?”
查穆尔:“目标明确,出手狠辣、专注和孤狼一般。把杂各台打的心惊胆战后,用猛虎的气势震慑他人。最后自知体力不支,立刻骑上马迅速离开。”
木台巴尔喋了一口马奶酒,说道:“直觉很对,分析的一塌糊涂。查儿你就是有时候想太多,喜欢自作聪明了。”
查穆尔恭顺的说道:“请父亲教我。”
木台巴尔:“铁木真,就是天生的英雄人物。”
杂各台被打服了的事情短短一个晚上就传遍了部落的小孩圈子,不少人惊讶于铁木真极为反常的表现,但更多的是嘲笑杂各台的无能。竟然是被一个胆小怕事的铁木真给收拾了。
翌日,当铁木真再踏出帐篷的时候,是发现有群小童围在一起哄笑打闹。本只是想瞅一眼热闹就走的他,却发现是一群人在“打闹”杂各台。而本来跟着他的小伙伴们,是不知道哪儿去了。
铁木真虽然和杂各台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有血脉之亲的,算半个兄弟。加上昨天杂各台已经向自己道歉,前事一笔勾销,之后还一起吃过烤肉。那个根据兄弟义气,他就必须要上去帮忙。杂各台被欺负,他就得管管了。
“怎么了熊台?不反击吗?哈哈!是不是被铁木真那马童被打废了啊?你别叫熊台了,叫羊台吧!”
“哈哈!就是就是,叫羊台!!”
“羊台!真是个适合他的好名字啊!”
“……”
“…”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别,所以草原上就有无数部落,其他地方也有数不清的城邦。在部落中,自然也是分成不同派别的。对外时或许能一致,可对内时,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也会分成不同的派别。有的相对针锋,有的相对平和。
在这个部落里,就大致分为三派。第一派就是首领派,为首的自然就是部落的首领,实力最为雄厚。第二排就是木台巴尔为首的木台派。木台巴尔是部落的第一勇士,备受战士新人,所以麾下大多是有战斗力的弓箭手和马手。第三派则的头目则是之前带着自己部落来投奔的邱吉尔。
根据这个派系的分别,所以小孩中大概也就分成了三派。当然,大部分小孩都没有那么明确的派系区别。也就是说,每个派系都只有几个“死忠”“骨干”。然后根据首领的能力,聚拢其他小孩。
杂各台之前也算是一派首领,代表的是木台派。可自从昨天他被公认为怕死精的铁木真打败后,那雏形初建的派系就是瞬间崩塌。
平时关系并不好的人,自然就是要对他落井下石了。
为首的,就是邱吉尔的二儿子,巴巴托儿。
“你们住手!”
拨开看热闹的那些人,铁木真进入了人群之中。只见好几个小童是围着杂各台,将他是打到在地,拳**加。巴巴托儿则是抱臂在胸,一副得色的样子。
听见铁木真的喝声,他先是得意的一笑,然后说道:“铁木真?这不管你的事,不要多管。而且杂各台平时那么欺负你,我们现在可算是帮你报仇了。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啊!”
看着那嚣张的脸孔,铁木真是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让他停手了。所以也就不再浪费口水。
对着那些还在拳打脚踢的人就是一脚,全部都踢在腰眼之上,只听哎呦几声,杂各台的“上空”就解放了。
“铁木真?”
杂各台昨天的伤还没好呢,今天又再添新伤,由变成了一副猪头。
铁木真蹲在地上半抱着杂各台,对着巴巴托儿说道:“第一,我铁木真若真有仇,我自己就会去报,就像昨天一样!第二,杂各台是我的兄弟,能揍他的除了父母兄长就只有我,你们还没那个资格!第三,我对长生天发誓,你若还不退去,就必将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巴巴托儿很是恼怒,然后又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把他们兄弟俩一起揍!”
紧接着,被踢开的人就又涌了上来。
铁木真见状是一下子将杂各台的头给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以抱头拱背的方式迎接攻击。无论是拳打还是脚踢,都只能打在他的背上。铁木真也不呼喊,就那么默默的承受着。
十几分钟后,巴巴托儿觉得没意思了,小伙伴们也打累了,便是极为舒畅的吐出一口气。本来的三派很快就会变成只剩下两派,自己的势力也很快能和脱力抗衡。
“我们走!”一招手,把小伙伴们招呼走了后,他才对着在地上的铁木真和杂各台说道:“哼!你们若天天躲在帐篷里就还好,如果还敢走出来的话,我就天天都揍你一顿!”
大人们对小孩之间这样的斗争都持鼓励态度。因为在这个草原上,你不是如狼一样狩猎的话,就是如羊一样匍匐。
早早适应自己的角色,对他们的将来也有帮助。巴巴托儿说完转头就走,没看见抱着头铁木真那双孤狼一般的眼神。
(你会付出代价的!很快…)
“铁木真,你为什么要帮我。”
铁木真眼里的泯气还没过呢,他对杂各台说道:“就像我说的,能揍你的除了父母兄长外,就只有我…。”
看着铁木真那要吃人的表情是把杂各台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