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手臂火辣辣地痛,却只能强忍,连叫都叫不出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涔涔直下。
“好了!”林沁月甩了甩发烫的打火机,“你现在可以住院了。”
黑子的手臂上一片焦黑,象征着男性威严的汗毛被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黑乎乎的几坨渣渣。
黑子手足一挣,不知怎么又能动了,他痛怒交集:“你奶奶的……”
林沁月反手一记耳光,将他打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差点把门牙也磕掉了。
“不要试图和我对抗……”林沁月手一伸,手心里握着一对黑胆石做的铁胆,正是刚才从他身上搜来的,她手心用力,一颗黑胆石顿时变成了石粉,簌簌落下:“听着,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会把这些破石头塞到你的嘴里去!”
黑子的脸都绿了,这女人一只手可以轻易捏碎铁胆,自然也能轻易捏碎自己的脖子,自己还妄想着和她拼命,当真是不知死活。
“走吧,现在去医院。”
下午2时,吴州军区总医院,C栋大门前,一个穿着短裤,年轻漂亮的女孩扶着黑子走进了铁栏杆。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警卫很是警觉。
“我来找霍教授的,我是他的侄子,手被烧伤了,白天还来过一趟的,你不记得了?”
警卫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打量了他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哦,是你啊?上午你不是看过吗?”
“唉,别提了,中午吃自主烧烤的时候,被炭火烧了,真是够倒霉的。”
“那她是谁?”警卫指了指一旁染着红发,化了浓妆,穿得性感花哨的林沁月。
“她……她是我媳妇儿……”黑子咧嘴一笑。
林沁月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能发作,只能陪着笑:“黑哥,你疼得好些了吗?让我看看。”说着捏了捏他的伤口。
“啊哟!!”黑子发出惊天惨叫。
“啊,黑哥,对不起!!”林沁月扶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没……没关系。”黑子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这个口头便宜,实在是占不得啊。他对警卫道:“这个兄弟,我这伤口要尽快处理,否则会留下疤痕,你看能不能让我进去?”
“行,你先进去吧。”警卫没有怀疑,也没有登记。
来到11楼,见到了霍教授,这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子,看上去快70岁了,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见到黑子烫伤,自然又是一顿唠叨,看过他的伤口后,就给他办了住院手续。
林沁月下手还是有分寸的,黑子烫伤不是太严重,也不需要特殊护理,只是按时敷药,打一些抗感染的针就行了。
病房是一个很大的套间,有一个会客厅,两间休息室和专门的洗手间。
“林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黑子坐在病床上,慢悠悠点燃了一支烟。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安心养病就行,记住,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林沁月一脸威胁地看着他道。
黑子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那就好,”林沁月脱下高跟鞋,从随身的包里取出自带的旅游鞋,“借你的洗手间一用。”
“请便。”黑子心里有些犯嘀,这女人真奇怪,上厕所还要换鞋的吗?
林沁月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却发现没有可供攀爬之处,这栋楼房是世纪初建设的,设施装修都很齐备,排水管道是内置的,不像那种老旧楼房改造的,排水管道都露在外面。
不过,她也有新的发现,这卫生间里,是有通风管道的,还是那种常见的排风管,空间很大,像林沁月这样的身材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17楼的某间病房里,林小天正静静躺在床上。
祖先的记忆一点点被提取,他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虽然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这些记忆感兴趣,可当它们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抑制不住了。
金苹果看上去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可它究竟是怎么来的?慕容影是“先知”,那么“先知”要信息传递给谁?是自己吗?
这些神器,和自己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很显然,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祖先慕容影的记忆,关系着自己的命运。
林小天在记忆里度日如年,这是一次漫长的思考旅行,他曾经在汤笠的记忆中度过了50年,可那时毕竟他还可以有一个虚拟的“身体”可以控制,但慕容影的记忆,则是一部不得不看完的超长篇电影,就连中途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
在君士坦丁堡的那段记忆里,慕容影每日除了写字抚琴,便是练武,林小天的意识一路跟着她做这些枯燥的事情,几乎都要崩溃了。
当然,这些记忆对于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他体内的真气充盈无比,几乎要破关而出,若不是猿飞十藏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忍术秘法压制他体内的力量,只怕他早就冲破穴道的封锁杀出去了。
昏迷中的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此刻正在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默默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