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侧夫人连说了几个因为,都没有讲出后面的话,“莲儿,你不要问了,反正你父亲是不会培养她的,你记住,未来的皇后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娘亲!”慕容莲严肃的看着侧夫人,侧夫人被看的有些心虚,手用力的抓着扶椅。“娘亲,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侧夫人犹豫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莲儿,曾经……”慕容莲手掌一拍桌子,“娘亲好糊涂,这么大的事,居然瞒到现在。”慕容莲思虑了半刻,“娘亲先不要告诉别人,待时机成熟,我们给予她致命一击。”
这边,慕容静看过秋桐后,乘了马车回来,也不过正午,吃过午饭,慕容静躺在软榻上,看着这个时期的地方志,好不悠闲。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落在慕容静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平添了些睡意,慕容静眼睛一眨一眨,就快睡着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对话,“画眉,再过两日就是夫人的忌日了,你说三小姐会去清凉寺祭拜吗?”“应该不会吧,往年不都是不去吗?”“傻画眉,今年能跟往年相比吗?以往我们三小姐傻傻呼呼的,心里眼里就知道太子,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嘘,彩凤,你小声点,被三小姐听到就不好了。”彩凤捂住了嘴巴,“好画眉,多谢你的提醒,还好这块没人。哎,今年我们三小姐清醒了,应该会去吧,虽然当初夫人死的时候,我们都还小,可是我还记得,夫人对三小姐可好了,三小姐所有的衣物都不假于人手,都是自己亲手去做,哎,可是夫人死去那么多年了,三小姐从来没有去祭拜过,多寒了夫人的心。”画眉低头,“是啊,听我娘说,当初的夫人可好了,从来不打骂下人,下人有难,求夫人,夫人也一定会帮忙的,哎,每逢夫人忌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偷偷去祭拜呢,可是三小姐……”“你们说什么呢?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吗?赶紧散去,不然我撕碎你们的嘴。”包嬷嬷的声音传来。两人受了惊吓,“包嬷嬷,奴婢们错了,请包嬷嬷不要惩罚。”“你们起来吧,下不为例。”“谢包嬷嬷。”两人慌忙逃走。
包嬷嬷进来,就看见慕容静躺在软榻上,看着窗外,便知刚刚丫头们的话,已经听了进去,“小姐,不要听她们瞎说。”“她们没有瞎说,以往确实是我不懂事了。娘亲的牌位是在清凉寺吗?为何不放在府中?”包嬷嬷想起夫人,眼圈有丝丝红,“小姐,当初夫人知道自己快去了,便请了旨,死后让人将自己火化了,骨灰撒在清凉寺,她不要呆在这府中。”也许是原主的心在作祟,也许是母女连心,慕容静居然感受到一丝悲凉,到底是怎样的事,才会让当初冠盖满京华的兰若夫人,宁愿挫骨扬灰,随风飘散,也不愿留在府中。“娘亲的忌日是哪天?”“三日后。”“以往都是怎样过的?”“以往老爷会带着侧夫人还有几位姨娘小姐,一起去清凉寺住几日。”“那我呢?”包嬷嬷疑惑。“当初落水后,有些事,我便不记得了。”包嬷嬷紧张万分,“小姐,您没事吧?”慕容静摇摇头,“无事,只是部分记忆遗失了而已。”“遗失的好,现在的小姐比以前懂事多了。当初夫人忌日的时候,小姐都会消失一天,我们也不太清楚小姐去干什么了。”慕容静点点头,“今年,我就跟他们一起去吧,回头你去跟侧夫人说声。”“是,小姐。小姐,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我记得,我的奶娘,石嬷嬷好像是在浣衣坊。”慕容静带着丝丝不确定,毕竟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包嬷嬷有丝错愕,“是的,这些年,她一直在浣衣坊。”“去吧,松儿几个丫头叫过来,我们一起去把石嬷嬷接回来。”包嬷嬷欣喜,连忙出去叫几个丫头们。
不一会,几个丫头就进了来,听说小姐要去接奶娘石嬷嬷,都叽叽咋咋,欣喜万分,小姐真的向好的方面发展了,慕容静从榻上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走吧。”角落里,彩凤见慕容静一行人往浣衣坊走去,连忙向侧夫人的院中跑去。
慕容静到达浣衣坊,只见大冬日,院中放满了盆,许多丫头嬷嬷们,都在搓洗着衣服,手冻的通红,还有个嬷嬷拿着鞭子,打着那些洗的慢的人,慕容静皱皱眉头,书儿开口,“小姐,府中犯了错误的丫头嬷嬷,都会诶送到浣衣坊,那个拿鞭子的是梅姑。”慕容静放眼望去,没有看到石嬷嬷。便向院中拿鞭子的那人走去,其实梅姑在慕容静刚进来的时候,便知道到了,只是假装没有看到而已。酒儿就要开口说话,慕容静抬起手来,阻止了。梅姑嘚瑟,不过是相府不得宠的小姐,来到我的地盘,居然还敢摆架子,哼。慕容静没有说话,看着梅姑的背影,身上的威压,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慕容静是谁,上辈子顶级杀手,身上的威压,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吗?梅姑一个哆嗦,竟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看到慕容静略带杀气的眼神,膝盖竟弯了下去,“参,参,参见三小姐。”慕容静没有计较梅姑刚刚的无礼,“石嬷嬷呢?”梅姑困惑。书儿见状说道,“就是我们小姐的奶娘,几年前被送进来的那位。”酒儿是个爆脾气的,“快点说出来,不然要你好看。”梅姑哆哆嗦嗦的指着最角落里面的那个佝偻这身子,满头白发的背影,慕容静一阵心酸,快步走过去,从冰水中拿起那双粗糙冻裂的手,“石嬷嬷,静儿来晚了。”石嬷嬷眼睛不大好,“这位主子,请问你是谁?”旁边几个丫头嬷嬷听到石嬷嬷的话,眼圈不禁红了半分。“奶娘,是小静啊。”“这位主子,赶紧离开,这里脏的很。”慕容静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梅姑,眼中的愤恨,像要将梅姑生吞了似,“怎么回事?”梅姑咽了咽口水,“这两年,这两年石嬷嬷的精神便不大好了。”“为什么会这样?”“奴,奴,奴婢不知。”慕容静搀起石嬷嬷,书儿几个也搬了张凳子过来,让石嬷嬷坐下。慕容静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谁能告诉本小姐原因,从此以后,便跟在本小姐身边。”